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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一大难 惊动了习近平 其实只需做一件事

—晴朗评论﹕出租司机何以承受非人之苦?

只有解散出租车公司,清除垄断根源,允许个体经营,才是解决打车难的唯一正道。有专家建议“启动发改委、财政局、交通委等单位的联合机制进行研究并制定政策”,这纯粹是胡言乱语。政府只需做一件事,那就是:放开出租车管制,把属于市场的归还市场。

北京,打车难的呼声从未停止过,近来尤其高涨,以至于惊动了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大年三十前一天造访祥龙出租车公司。一群被精心挑选的的哥的姐在出租车公司领导陪同下,说了些诸如提高起步价,三八节给女司机放半天假等等不伦不类的意见,却惟独不说最要命的“份子钱”。

在北京商业区街头等候乘客的出租车司机。(法新社2011年12月18日图片)

北京市委书记郭金龙也专门召开座谈会,讨论如何解决打车难问题。区区“小事”,最高层出面过问,不仅尽显市场和政府功能两相缺失,还隐藏著更为可怕的结果,那就是对出租司机的进一步压榨,和人身权利的侵害。像目前提出的办法诸如要100%的回应客户投诉等等,必然伴之以对出租司机的惩罚。

 

从大年初一到初四,在京城打车,听司机诉说不堪言之苦。他们每个月要交6000多元“份子钱”,每天一睁眼就欠债200多元。如今油价涨到每升7.6元,假设每天加35升,大约要花270元油钱。一天干15个小时才能赚280元。这还不算修车费和其他各种税费、罚款。而一年365天不得休,是因为休息不起,甚至连生病的权利都没有。歇一天工,就意味著今天的债务要追加到明天头上,因此不得不疲于奔命。

可以说,在北京,出租司机是既无法律保障、又无安全保障、还无生活保障的职业。一位司机说他再干俩月死活儿不干了;另一位则无奈地说,等著进来干的人有的是。还有一位年轻司机则说,他试过一天干22小时,结果在机场趴著睡了两个小时,被人叫了半天才叫起来,而有同伴睡过去就再也没醒来。他自问自答:干24小时可以吗,可以,那就只能有一年半的生命。“我们也是人,也有父母、兄弟,大过年的,连亲戚家都不能走。”

休息、休闲本是人基本的生理和心理需求,也是基本人权。中国明明有《劳动合同法》,一般职业人士,每周休息两天,一年52周就是104天,再加上那么多节假日,大约有四个月假期。而出租司机却成了一群“法外”之人,既无加班费,也无休假。作为人,劳动力和劳动绩效不可能以24小时计算。但是,他们却不得不以24小时为单位的卖命,失去了最起码的尊严,成为社会中最悲惨、弱势的群体之一,没有工会,没有代言人。每一次忍无可忍的抗争都付出巨大的代价,结果往往是承受新一轮更为残酷的剥削。

北京打车难现像,不仅是行政垄断下司机的本能应对,比如高峰时刻,退出道路、趴活儿,因为,堵车,加上油钱,再加上份子钱,辛苦跑车得不偿失。北京德胜门外、六里桥、三元桥、芳草地、北皋、百子湾都是司机躲活儿的地方。同时,它也是司机以怠工来表示不满和反抗的无奈之举。结果是消费者受损。归根结底,侵害出租司机利益的是获得政府许可、占据垄断地位的出租车公司。

毫无疑义,出租车运营市场属于竞争市场。只有在竞争之下,司机才可能提高服务水平,使消费者受益。在北京,好像有不少出租车公司,其实万变不离其宗,它们不过是为了更多人进来分食利益,并不是为了促进市场竞争。监管部分死死不肯放手出租车牌照的数量控制,就是要限制竞争、实施垄断经营,其动机则是争取最大的垄断租金。而份子钱的本质就是数量管制之下的租金价格。因此,只有解散出租车公司,清除垄断根源,允许个体经营,才是解决打车难的唯一正道。有专家建议“启动发改委、财政局、交通委等单位的联合机制进行研究并制定政策”,这纯粹是胡言乱语。政府只需做一件事,那就是:放开出租车管制,把属于市场的归还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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