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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庆红之子曾伟鲸吞国企 花7000万变1100亿

—绝密中的绝密 太子党鲸吞国企花7000万变1100亿 附《谁的鲁能》

党媒杂志《财经》2007年1月8日揭露,山东最大型国有企业鲁能集团在转制中,被前中共国家副主席曾庆红的儿子曾伟和他的朋友赵君士以 37.3亿元的价格,买下了账本净值738.05亿元,实际价值1100亿甚至更多(因为此前就已布局,国家电网的规划完全是按照鲁能的产业分布来部署 的,鲁能已被精心打造成一只可以下金子的母鸡)的山东鲁能91.6%的股权。这之后《财经》遭到重大打击。总编胡舒立和她的团队被赶出财经杂志。

李正全:避免最坏的私有化

           李正全

  鲁能案例提出了迫切挑战:分享垄断利益的特殊企业,其私有化进程应循什么规则?

  在数年间完成“国有-职工持股-私人公司拥有”链条的鲁能私有化案例清楚地说明,直面电力职工持股问题并尽快找到解决路径,已成为决策者迫在眉睫的难题。政府应及早出台整体方案,恰当厘清利益格局,将电力关联企业改制进程纳入透明规范的操作程序。

  自2003年国资委等三部委叫停电力职工持股以来,各方对于职工持股所带来的内部人控制、国资流失等问题已了然于心,决策者亦已明晰,只有彻底清退职工持股,才能厘清电网与电厂的关联交易。但问题在于——如何退?这不仅涉及私有化的公平和效率问题,还涉及国家允许员工集资拥有电力企业股权的历史和数十万员工的稳定问题。这些顾虑,使得国家层面的实质操作方案迟迟无法出台。

  然而,电力职工持股企业的私有化进程并没有因此停下来。在巨大利益驱动下,尽管中央政府发文堵截,各地电力职工持股的浪潮却愈演愈烈,以鲁能为代表的私有化也已在悄然进行。作为影响最大的案例,鲁能在全国的“示范效应”不容低估。这股非规范的私有化的暗流也说明,如果不及早将其纳入规范程序,电力(电网)职工持股企业的私有化,很可能最终导致垄断利润以不公正的方式集中到少数人手中的结果。


  切断垄断血缘

  在本世纪电力体制改革的大背景下,电力职工持股企业的高速成长,与作为国家垄断资产的电力(电网)公司的利益输送有关:一是在原省级电力集团的电力与电网脱钩前后,协议购买甚至无偿划拨优质电力资产;二是通过关联交易进行采购;三是依托电网垄断权力授权获益。这三种方式在鲁能集团的案例中都有体现。也就是说,职工持股的电力企业的发展壮大,都离不开国家垄断利益的再分配。更重要的是,电力职工持股企业与电网系统的千丝万缕的联系已成为滋生关联交易的土壤,变成电力体制改革继续前行的最大阻碍。正因为如此,国资委、发改委、财政部才在2003年8月紧急下发了《暂停电力系统职工投资电力企业》(国资发[2003]37号文)。

  作为电力紧缺时代的产物,电力职工持股曾在改革中发挥正面作用。1985年,国务院颁发了《关于鼓励集资办电和实行多种电价的暂行规定》,明确集资电厂可以独立经营,与电网签订供电合同,并允许售电价格浮动。中国电力行业由此走出打破垄断的第一步,由地方直接投资或与外商、非电力企业合资创办的发电企业大量涌现,与电力职工集资兴办的电厂一起,形成了独立于国家电力公司以外的一股新势力,一度提高了电力行业的效率,加快了电力市场的发展。

  然而,同是独立电厂,命运却大相径庭。自1998年之后,中国电力市场逐渐从短缺走向过剩。此后,地方直接投资或与外商及其他非电力企业合资的独立电厂陷入难局——早年与电网签订的供电协议形同虚设,由于不是国家电力公司直属电厂,这些独立电厂在交易中备受歧视,电价与发电小时数均得不到保证。外资纷纷转让手中的电力资产,逐渐从中国电力市场撤退。

  与之相反,电力职工集资兴办的电厂则因与电力系统职工利益休戚相关,在厂网一体的国家电力公司垄断时代受到格外优待,伴随着以“厂网分开,竞价上网”为主要内容的中国电力体制改革逐渐提上日程,更迎来发展的新高潮。以山东鲁能、贵州金元为代表的一大批电力职工持股企业迅速崛起。许多隶属于国家电力公司的省电力集团纷纷以内部发文的形式,组织电力系统职工大规模集资;更通过划拨或低价转让等方式,在厂网分开前夕将发电机组大量纳入政策优惠,这些职工持股企业迅速成为了地方电力新贵。

  2002年,中国实行以“厂网分开”为核心的电力体制改革,组建五大发电集团,国家电力公司在剥离了发电资产之后成为国家电网集团。而这些职工持股的电力新贵更因与电网血脉相联,受到国家电网集团及其下属省公司的重点扶持。

  发展至此,电力职工持股企业在中国电力改革中的正面作用尽失,反而成为改革的绊脚石。如何以妥善方式解决这个既定历史问题,是电力行业决策者们面临的大挑战。

  专家认为,割断垄断性的电网公司与发电企业之间的血缘关系,是必不可少的第一步。应当严格参照国家有关规定,对违反既有规定形成的资产坚决清理;而对那些在相关规定出台之前形成的员工持有资产,电力系统的员工(包括高级经理人)要么退股,继续留在电网系统享受国内不算差的待遇,要么离开电网公司,继续拥有发电等项目股权,获得预期并不确定的分红和股利。

  电力职工持股问题延搁至今,职工持股企业在各种违规或不违规的操作下日渐做大,与监管部门担心退股引起震荡、具体实施细则和解决方案迟迟难以出台关系甚大。从鲁能集团悄无声息地完成了职工退股和引进新股东的步骤来看,这一担心完全是不必要的。只要措施得当,妥善安排,退股完全可以顺利完成。


  员工持股并不是真正问题所在

  尽管对员工持有股份的清理有一定的法律和理论基础,但数十万人利益所在会不会影响行业和社会稳定,的确是政府考虑的问题之一。然而,从鲁能产权演变的过程中,我们看到员工持股并不是真正问题所在。

  在集资收购鲁能集团时,员工不仅无法决定自己的入股金额,作为事实上的惟一股东,居然无法通过自己的代理人进入集团的经营决策层;而在始于2006年初的退股行动,作为股东的员工竟无法自行决定自己股权的去留,更无从知晓自己的股权将卖给谁。

  这说明,即使持有股份,员工对于经营决策以至股权变换并无实质影响力;而拥有广泛人脉、对企业有着极强控制力的管理层,才是这一场长达数年之久的电力辅业非规范私有化运动的真正主角。层层叠叠密如蛛网的股权转让与交易网,则使得鲁能的最终归属变得扑朔迷离。

  因此,如果不将电力辅业私有化纳入透明、规范的程序,通过国有电力资产划拨、协议购买、关联交易等方式在短期内迅速积累起来的垄断利润,就有可能流入少数寡头手中,这与竞争领域企业的私有化有质的不同。


  将电力职工退股纳入电力行业整体改革方案

  鲁能与金元等公司已走出了退股的第一步。在鲁能2006年秘密引进战略投资者之前,贵州国资委已于2005年年初,出资4000万元拥有了贵州金元公司2%的股份。地方国资委出资控股职工持股企业固然解决了一部分问题,但其实只是在职工持股基础上加了一顶国有控股的帽子,并未清退职工股份,实际上仍无法解决电网与这些企业的关联交易问题。

  当然,相比这种地方国资介入模式,鲁能的隐密私有化显然是一种更坏的选择。在鲁能路径下,退股虽然完成得比较彻底,但究竟私有化给了谁,鲁能高层在其中是否占有股份,转让过程和价格是否规范,是否完全体现了资产的市场价值,是一个又一个谜。在这些谜底揭开之前,人们无从得知关联交易问题是否得到最终解决,而职工持股的资产之谜亦永远被掩盖在历史之中。

  电力职工持股企业原本就脱胎于电网系统,因而由原国有股东回购职工股份有违厂网分开的电力改革方向,并不足取。考虑到公平、稳定和对改革的影响,更理想的方式是对这些股权进行公开招投标拍卖,除一部分按照一定溢价补偿员工集资,其余部分由财政统一支配使用,用来补偿电力改革中的改制成本。

  全国电力职工持股企业,以鲁能为最大。对于鲁能非规范私有化路径的处理,不仅关乎数百亿资产的走向,更关系到电力体制改革的进展。对于处于僵持状态的电力改革而言,清退电力职工持股是一次改革契机,运作得当将有效推动电力市场主体的股权多元化,运作失误则将大大改变中国电力市场的势力格局,甚至重返“厂网不分”的旧垄断体系。对决策者而言,尽快确立一个公开透明、规范有序的职工退股机制,已刻不容缓。

  首先,股权多元化是打破电力行业行政垄断的重要保障。事实上,由于职工持股企业大多规模庞大,持有的又是优质电力资产,从外资到五大电力集团、地方电力投资公司与民营企业都颇有兴趣。如果采取公开竞价的方式,市场将会重估这些资产的价值,电力行业亦可借此机会引入真正的战略投资者。电力职工持股企业的退股,将大大降低民资和外资等进入电力行业的门槛。

  其次,规范有序的职工退股有利于电力行业改革的全面推进。鲁能在2003年以来的扩张源于依附了垄断电网的特高压计划。只有引入新的与现有电力企业利益无关的投资主体,割断电网与电厂之间的利益纽带,才能防止“厂网一体化”的体制复归,出现反改革的全面倒退。

  第三,为了保障电力退股和市场化改革的顺利进行,电监会应成为一个有力且独立的监管者。国办发69号文和国资37号文对电力行业的职工持股屡屡亮出“红牌”,但从实际的结果来看,这些规定没有得到很好执行,与电网系统绑在一起的职工持股企业还在不断发展壮大。这其中不仅仅是巨大的利益驱动,也与电监会作为行业监管机构无法真正履行市场监管和改革执行的权力有关。因此,如果能将职工退股工作纳入电力改革的整体安排,将有关监督职权移交给电监会,对于目前处于僵持阶段的电力改革将是一个有力的推动,也有助于一个公平竞争的电力市场和一个统一规范的监管框架的最终形成。

 

  在《财经》的官方网站上,不但《谁的鲁能?》一文及附文《鲁能变形记》和《李正全:避免最坏的私有化》早已被“压下”,即便是“既往相关报道”中的《三部委官员称密切关注鲁能事件》、《赵兴银成鲁能集团实际控制人》、《〈谁的鲁能〉引出两张“蛛网图”》、《吴敬琏:如何合理合法地实现国企改制和产权明晰》等文亦均成无效链接(虽通过搜索方式仍可搜索出部分前述文章,但文尾的文章之间的交互链接仍全部失效)。为了方便大家了解媒体人尤其是有“新闻专业主义”精神的媒体人所处的压力,在此,特为大家补充一篇短文。www.xyzlove.com

《财经》杂志《谁的鲁能》报道幕后:牵挂舒立

                        杨哲宇

  《财经》杂志正经历创刊以来最严峻的考验。我这样认为。

《财经》杂志主编胡舒立
《财经》杂志主编胡舒立

  1月6日出版的《财经》杂志刊出封面文章《谁的鲁能》,配以资料《鲁能变形记》和分析《避免最坏的私有化》。像所有的资本腾挪一样,无论手法和过程如何眼花缭乱,资本的归属才是“图穷匕首现”的终极意义。鲁能700多亿的国有资产现在落到了两家公司手里,而它们的背景和面目依然深雾笼罩。
    
  这是《财经》创办以来发射的最大的一颗炸弹,也许其轰动效应赶不上《基金黑幕》《银广夏陷阱》,但前两篇文章只是纯粹的商业丑闻,本期报道却触及了垄断资本中最坚硬的一块——电力,因而可视为一枚投向那些有志于作“中国式切尔诺梅尔金”们的垄断企业内部人头上的一枚“深水炸弹”。他们正在潜游。
    
  报道甫出,反应强烈。但几天过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转载这组报道的网站纷纷将其撤下。
    
  《财经》杂志的网站坚守了数日,最终也未能挺住。今天早晨,我再登录《财经》网站时,封面文章已不见踪影,代之以封面的图片。而我昨天晚上十点钟离开报社时,它还在那里诉说着。如今,一组报道只剩下文章的标题,显得那么倔强、醒目而孤单。读者贴上的成百上千条热烈的留言也还在,更反衬出一种令人压抑的寂静。
    
  幕后发生了什么?我无法知道,但一定是不同寻常的。在《财经》走过的道路上,遭遇过利诱,遭遇过恫吓,遭遇过事实与良知不敌恶法的败诉,但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过。《财经》拥有严格的审稿机制,重要稿件都会交由律师把关,因此,我对这组稿件基本内容的真实寄予充分的信任!除了动用权力机器,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在MSN上遇到《财经》的朋友,向他问询,他没有回答。随后就显示“没有联机”。电脑前的他一定很无奈、伤心,只能无言。
    
  舒立,我不知道你眼下正想什么,做什么,但我知道,你一定正承受着来自不同方面、或明或暗的压力。但我知道,所有这些,你在签发稿件时都想到了。以你的阅历,你不会不明白对手的强大;我更知道,你不会畏惧退缩,否则,你就不是你了!

  你是一位注定要写在中国新闻史上的英雄。对于我们这些晚进的新闻人来说,你是榜样,你是力量的源泉。我,以与你生活在同一个时代为荣。正像我向一位同行推荐这组报道后,她说的那样:“幸好中国还有一家《财经》。”不错,是《财经》,提供了我们投身新闻和在这个行当坚守下去的理由。去年底,在路透-清华英文财经新闻写作培训班上,当路透社的美国训练总监说中国没有成熟的财经媒体时,我立即反驳他:“不,中国有《财经》,在我眼里,它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我也欣赏《商业周刊》、《金融时报》、《经济学家》,但是,它们的报道中,记者通过采访发掘的内容浓度过低,大量的背景交待使得稿件相当平淡。《财经》追求‘独家,独立,独到’,它真正做到了。”
    
  七十多年前,鲁迅曾生发出“搬动一张桌子也要流血”的悲哀。今天,舒立,你要撼动的是旧有经济秩序中最坚硬的部分,而政治力量是其经济力量的自然延伸。于是,你与它的较量不能不带有强烈的悲剧色彩。
    
  当我今天在MSN自己的名字下不由地写下“舒立,这一关你能过得了吗?牵挂你,牵挂伟大的《财经》”时,我并未绝望。毕竟垄断的反动性正日益暴露,总体上,它正节节败退;反扑一口的情形难免会有,但它无法改变自己陆沉的命运。即便在权力集团内部,不同板块之间的磨擦也愈演愈烈。也许以《财经》的此次报道为契机,发改委会争取增强它在电力上更大的话语权,而国务院副秘书长尤权履新电监会主席,他又何尝不想在他手里改变电监会形同虚设的现状?更不容轻视的是,还有无数一直拼力进入电力领域的民营企业。
    
  我深感自己的卑微和无力,只能在这里观察事态的发展,并以中国改革开放和新闻自由的名义,虔诚祝愿你和《财经》早日度过劫波。


  附1:

  《财经》杂志编辑部之“更正启事”

  《财经》2007年1月8日封面文章《谁的鲁能》开头处第五段,应为:

  2006年12月,中国投资协会能源经济研究中心副理事长、原中国电力企业联合会秘书长陈望祥具名上书国务院,反映鲁能清退职工股并引进两家私人企业股东的情况。这封信的内容经中国投资协会多位负责人集体讨论,并由原国家计划委员会副主任、投资协会会长陈光健递交。信函措词峻急,请求国务院成立专门调查组,查清这一事件中可能涉及的“腐败问题”。

  文章最后一节“如何定规”第三段,应为:

  《财经》记者还获悉,2006年12月,中国投资协会能源经济研究中心副理事长、原中国电力企业联合会秘书长陈望祥上书国务院,反映鲁能清退职工股并引进两家私人企业股东的情况。这封信措词紧急,请求国务院成立专门调查组,查清这一事件是否涉及腐败问题。此信由投资协会会长陈光健亲自递交。陈光健曾任国家计划委员会副主任,颇具影响力。他曾于2003年就鲁能改制为职工持股企业之事上书国务院。明确要求“暂停电力系统职工投资电力企业”的国资37号文出台,即在当年8月。

  文章第四节“垄断的血缘”第九段,应为:

  2006年8月19日,国家电网公司1000千伏的交流特高压实验工程正式奠基。

  特此更正,并向读者致歉。

                                                                         《财经》杂志编辑部


  附加说明:中国投资协会1月9日曾在其网站上短暂刊出“致财经杂志编辑部”函,指出“我会及陈光健会长个人并未就此问题‘上书国务院’,请尽快予以公开澄清”。《财经》知悉此事后对事实进一步核对,特做上述启事。

  《财经》网络版已据此推出“更正版”。同时,以上更正启事将刊登于1月22日出版的最新一期《财经》杂志。


  附2:

  中国投资协会短暂发布的函件

  财经杂志编辑部:

  贵刊2007年第一期刊登的《谁的鲁能?》一文中专门提到的,“2006年12月,中国投资协会会长、原国家计划委员会副主任陈光健上书国务院,反映鲁能清退职工股并引进两家私人企业股东的情况”与事实不符。我会及陈光健会长个人并未就此问题“上书国务院”,请尽快予以公开澄清。

                                                                           中国投资协会

                                                                           2007年1月8日

责任编辑: zhongkang  来源:阿波罗网记者王笃若综合报道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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