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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朝交恶背后 金正恩的如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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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10月10日,刘云山在平壤参观朝鲜解放战争胜利纪念馆,而在不久之前,刘云山参加了朝鲜举行的阅兵式。在朝鲜劳动党成立70周年之际,中共派重量级人物刘云山出席朝鲜的党庆会,这引起了外界的关注。自朝鲜新领导人金正恩上台以来,中朝关系波折不断,外界频传中朝关系遇冷。有观点认为,金正恩虽然年龄不长,但在大国间左右逢源,深悉小国的生存方略。朝鲜近两年一面得罪中国,一面利用中国的援助,可以预期如朝鲜不放弃核试验,未来中朝关系依旧波折不断。

初生牛犊?金正恩深得“祖传”

朝鲜金氏家族在大国间左右逢源早有历史。朝鲜战争末期,金日成就曾给斯大林写信,指责中国坚持战俘全部遣返阻碍了和平协议的签订,利用苏联压制中国意见。在中苏交恶时期,金日成利用中苏矛盾火中取栗,从中国获得很多支持。金正日时代,朝鲜利用中俄、中美矛盾左右逢源,久在金正日身边的金正恩耳濡目染,自然深得父辈真传。传言金正日去世时,遗命金正恩要依靠中国力量,但更要在大国间借力游走。

刘云山会见金正恩

其实早在金正恩执政之初,就开始在中俄之间左右逢源。金正恩2011年执政,在守孝三年期间稳固了个人权力。2014年,朝鲜二号人物崔龙海访问俄罗斯,并向俄罗斯总统普京转交金正恩的亲笔信。《大公报》报道称,朝俄之间高层频频接触,这正是中朝之间所缺乏的,中朝关系受到考验。同年朝鲜和世仇日本举行局长级会谈,日本宣布将解除部分对朝制裁,朝鲜承诺重新调查绑架日本人事件。日媒称,日朝走近反映出中朝关系或已降温。金正恩政府的外交政策,被认为是朝鲜与中国疏远的有力例证。

有观点认为,金正恩疏远中国,是因为中国对朝鲜影响至深,这引起了金正恩的忌惮。朝鲜对中国的外贸依存度,在2003年是50.9%,2014年已超过91%。朝鲜外贸基本上全部仰仗中国,中国借此对朝鲜保持影响力,要求朝鲜半岛无核化,这与朝鲜一直谋求拥有核保护伞相矛盾。中国对朝鲜影响过大,使得金正恩在大政方针上受到掣肘,这是金正恩不能接受的。正因为如此,新上台的金正恩年轻气盛,谋求权力集中的过程中想要摆脱中国的影响。

但鉴于中国对朝鲜独一无二的影响力,金正恩在“亲中”与“疏中”之间摇摆不定。今年7月中期,金正恩毫无预兆的发表讲话,高度评价中国人民志愿军,并向志愿军烈士陵园献花圈。8月,金正恩破例批准中国伟人蜡像馆在平壤万景台风景区建立展览馆,这是朝鲜历史上的首次。但2014年9月习近平发给朝鲜的贺电,被朝鲜官方媒体《劳动新闻》放在了第二版。而今年中国国庆,朝鲜发来的贺文仅一百余字,远少于往年。

掐中共软肋鱼与熊掌兼得

金正恩明白,朝鲜依然需要依靠中国的援助。中国对朝援助长达60多年,援助项目以粮食和石油为主。甚至中朝贸易也大部分是援助性贸易,并不完全考虑经济效益。2014年,朝鲜的外汇来源主要依靠对外出口,而其出口额中超过91%是出口到中国。2015年中,朝鲜发生罕见洪灾,中国援助的粮食使朝鲜渡过了危机。数十年间,中国对朝鲜的援助从未间断,其中粮食和石油是标配。从金正恩上台后,中国的援助数据和中朝贸易额看,中国虽然对朝鲜外交左右摇摆不满,但终究没有甩脸色不管。

金正恩已摸清中国的“脉门”,中国难以利用援助物资影响朝鲜政局。因为在过去,中国援朝的物资恒定,即便朝鲜冒天下之大不韪进行核爆,中国的援助物资也没取消。久而久之,朝鲜将中国的援助看成理所当然,在制定对外政策时不会考虑中国援助的因素。可以说朝鲜一面利用中国的援助物资,一面得罪中国,甚至批评中国“变成只追求金钱利益却轻视理念的组织”,“某大国改革开放却带进了艾滋病”。中国对朝鲜的援助,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正因为金正恩自以为摸透中国的“投鼠忌器”,知道中国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其才一次次的得罪中国。明知中国主张朝鲜半岛无核化,“反对为一己之私搞乱周边形势”,朝鲜仍旧坚持核爆。明知中国投了安理会制裁朝鲜赞成票,限制朝鲜发展远程导弹,朝鲜依旧借发射卫星为名试射远程导弹。朝鲜一次次得罪中国,危害中国利益,渐渐使得中共高层失去耐心。2014年,中国首次中断对朝石油援助。近期中韩走进,习近平访问韩国而不访问朝鲜,这被认为是中国对朝鲜的“冷遇”。

刘云山访朝规格超过以往,体现了中国对中朝关系的重视,但恐怕取得的外交成果有限。在朝鲜体制中,金正恩个人喜好影响朝鲜的对外政策。而金正恩继承其父遗愿,在外交上左右逢源,深悉借力打力、利用大国博弈谋求本国利益之道。如果金正恩继续坚持核武器是其政权的终极保护伞,罔顾中国朝鲜半岛无核化的要求,则中朝之间未来的关系注定会波折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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