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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盛:九一三后毛泽东嫁祸他人打击一片

丁盛早年就与黄永胜相识,1971年毛泽东曾问他:“丁盛、刘兴元,你俩跟黄永胜的关系这么好,来往这么多。黄永胜倒了你们怎么得了?”对此,丁盛认为事实上这是毛泽东在将用人失察的罪责嫁祸于他,他在《落难英雄丁盛将军回忆录》一书中,表达了对毛泽东的不满,称:你毛泽东讲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服从命令听指挥。那么我们怎么听指挥呀?他是革命的,我们当然要听。以后你说他们不对了,是反革命了,我们就不听。这是界限嘛。你们叫他当总参谋长,反而责怪我们,把罪名加在我们身上。你怎么不讲你用错了人啊?“九一三”以后,打击了多少人啊!

林彪心腹邱会作与丁盛等人合影

从1944年我认识黄永胜,到黄永胜从广州调到北京,这段过程,我前面都讲过了。1971年8月,在长沙,毛泽东指着我:“丁盛、刘兴元,你俩跟黄永胜的关系这么好,来往这么多。黄永胜倒了你们怎么得了?”毛泽东说这话就不对。我们又不是为黄永胜革命。我们干工作又不是靠黄永胜起家的。我们当什么是毛泽东、周恩来你们的命令,不是黄永胜的命令。他倒了就倒了,他死了就死了,我们怎么啦?我们不是照样活着吗?照样干革命工作吗?怎么能够这样说话。我认为,毛泽东当时对广州军区这个考虑是不公道的。你说我们跟他的关系密切。那你跟他的关系不密切啊?你们从井冈山一起下来。他当总长是我们让他当的吗?不是你毛泽东、周恩来,你们中央叫他当的?丁盛、刘兴元有这个权利说“黄永胜,你去当总参谋长”吗?这不讲理嘛。你毛泽东讲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服从命令听指挥。那么我们怎么听指挥呀?他是革命的,我们当然要听。以后你说他们不对了,是反革命了,我们就不听。这是界限嘛。你们叫他当总参谋长,反而责怪我们,把罪名加在我们身上。你怎么不讲你用错了人啊?“九一三”以后,打击了多少人啊!

我回忆,我们1940年到延安的。传说1939年,原四方面军的一个指导员讲,“雷公为什么不打死毛泽东?”这是他在庆阳步兵学校这样讲的。这个话三传两传就传到毛泽东耳朵里去了。毛泽东知道了,开会就讲了:“是啊,雷公为什么不打死我毛泽东呢?人家为什么讲这个话呢?我不对嘛,我处理得不公。张国焘逃跑了,四方面军的广大指战员是好的嘛。”1938年,部队呼呼往前线开,四方面军一大批干部留在延安,留在学校。他们就说:你毛泽东不应当这样做。四方面军广大指战员是好的。张国焘跑了,他一个人都没带走嘛。证明了四方面军广大指战员不是为张国焘革命,是为劳苦大众革命。后来毛泽东把这些人统统派到前方去,证明你是对的嘛。应当记住这个教训。那么林彪逃跑以后,你把我们搞成这个样子,不是一个道理嘛。怎么能这样搞法呢?你说这能怪谁呀,怪别人哪?你毛泽东不点头,不说话,谁敢搞啊?为什么在广州军区这样搞呢?我们和黄永胜的关系是工作关系。他是总参谋长,过去在广州军区当司令。他的官是上面封的,底下人不听行吗?每一件事情都要你毛泽东下命令能行吗?这样的话在广州打击了多少人?后来就搞啊,三番五次地搞,不都是这样来的吗?

实际上,我和黄永胜的关系如何?1944年是聂老总点名把我调到教导二旅一团当政委。

1945年日本鬼子打败了,我们要到东北。有一年时间跟黄永胜一起。1947年组织东北民主联军第八纵队,黄永胜当司令。秋季攻势之后不久,大概是1948年初,黄永胜走了。他在八纵队不到半年,就这么多时间。辽沈战役之后,部队进关,黄永胜又回来了。这时八纵改称四十五军,他任军长,指挥打天津。这是你们中央叫他来的呀,不是我们叫他来的,关我们什么事?天津打完了,他调走了。黄永胜后来先后担任十三兵团、十五兵团司令员,华南军区副司令员。那时,四野机关在武汉,华南军区司令员是叶剑英。我们1951年到广州,1952年走了,就这样一年多,工作关系啊。我们跟他关系怎么好?我承认很尊重黄永胜。我们在第八纵队接触的时候,他对部队管得很严,要求很严。特别是杨杖子战斗,在前线很佩服他。在广州军区,我是副司令。他当司令的时候,我还没有来,我在北京。他是1968年3月份“杨余傅事件”时离开广州的。他走了以后,我才到广州,根本就没有交接班。我们怎么了?这是历史事实嘛。根据这事实查一下:我们哪一点不对?哪一件是反革命的?

“九一三”之后,说他们搞反革命活动了,我们和他们划清了界限。当时我们怎么讲的,这个有电报可查。当时海军南海舰队政委段德彰在湛江。我说:“总理呀,怎么办呢,他们那么远。”“不能讲,打电话叫他们来。到广州来专门告诉他这个事情。”我们一举一动都是按照总理指示来办的。9月16日,总理又给我打电话,说林彪在蒙古温都尔汗摔死了。在这次电话中,我说:“总理,我们还有个事给您说一下。”“什么事?”我说,“‘九大’开完后,黄永胜、吴法宪交待给我,我又告诉刘兴元:黄的一个秘书李必达用飞机送到广州,由我们看管。这个人还在这里。我们没管他,没审他,这个可以查。”总理说:“我知道,你们把他送到北京来。”我们把李必达送回起了。这可以问李必达,李必达还在。我们也没虐待他,关在一个房子里。黄永胜交待的,我们不办能行吗?这事情是我们不对。当时给黄永胜提了,吴法宪他们都在。我说,“这样大的事,你应当向毛主席报告。”黄永胜说:“刚开过九大,毛主席很高兴,不要干扰他。”这是原话。我们能不接受吗?如果不接受,当时我没这个水平,也没这个胆量,也没理由。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他说李必达陷害他,偷听他的电话。“你们不要管,把他看管起来,不要跑就行了。”就是这样交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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