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府处理新型冠状病毒的手法备受批评 市民怨声载道
口罩长期挂在脸上,每个人都得花时间适应,一个新生器官,明明跟身体互相排斥,却逼于无奈暂时共存。
重新适应呼吸的节奏,一呼一吸忽地变得实在,每一口气都证明依然活着。
由自己呼出来的味道,也必须由头认识,尽管陌生而有点难受。
怎样避免错误戴上,短暂除下来怎么安置,何时正式替换,诸如此类,节约与安全之间的取舍,成了每天重复发生的挣扎。
身体尚可调整,更难接受是政权及决策者的办事不力、弱智与漠视诉求,由始至终拒绝封关,任由城内的人以洁白之躯去迎接病毒输入。
口罩成为临时货币,长者向采访的记者表示仅希望求得两个口罩。两个。第三个已经觉得奢侈、贪婪、不知分寸。
欠缺人道关怀的政策下,人们成为难民,简单如最基本的保命工具,求而不得。与此同时,城内印有 CSI字眼、由惩教工业组制作的口罩,继续不停生产,并继续神秘地交到不明人士手上。
需要永远记住上星期网传政府为确保口罩供应稳定,决定向每位市民限量派发十个口罩—民政事务总署急不及待发声明澄清,“绝无其事”,回应寒夜里通宵苦候的人民,如此斩钉截铁。
官员的哽咽都是虚伪的,所有共同抗疫的承诺都由外太空发出,那儿不着边际地绝对安全。
此刻除了坚定支持医护展开罢工行动,争取全面封关,盼望天气尽快回暖以外,唯有继续封住口鼻,频密洗手,盖上厕板方好冲厕,避开人群聚集的地方。
有人建议额外多带一两个口罩在身,分予基层,老人或清洁工,把当下最重要的社会资源摊分,以无助者的无助为先—去年我们巳开始习惯自救,互救,公民团结,尽能力抵抗荒谬与不公,然后改变它。
而这次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