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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铮:中美“文革”之九大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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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党从一开始,就将“暴力革命”神圣化。在共产党的语境中,用“暴力”推翻旧世界、打击敌人是理所当然的,光荣伟大的。“目标”的正义赋予了“手段”和“方法”的正义。

美国黑人佛洛伊德之死,在美国及世界各地引发的骚乱和动荡之烈,让许多人瞠目结舌,也让许多来自中国、亲身经历过中国的“文化大革命”的华人惊呼:我们难道在经历另一场文革吗?“文革2.0”正发生在美国吗?

下面,我就想来谈我所观察到的中国的文革,和当前美国和其他一些国家发生的事情之间的相似之处。

一、意识形态基础

“砸烂旧世界”,是共产主义最重要的意识形态基础,《共产党宣言》说,“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

中共1949年夺取了政权,已经“砸烂”了之前的“旧世界”,建立了所谓的“人民民主专政”、“中华人民共和国”。

但是,在文革之前,中共头子毛泽东觉得那些还不够,还是继续“砸烂”,于是发动“文革”,把中共之前自己建立的体系也一并“砸烂”,原有的司法体系、政府行政体系、教育体系、文化文艺体系统统被“砸烂”,由红卫兵或“革命群众”接收,“造反有理”是叫的最响的一句口号,也赋予所有的“砸烂”行为道德和意识形态上的正义性、正当性。“造反”本身,已经比为什么要“造反”变得更加重要。

在这种情况下,整个国家陷入内斗和混乱,各种“文斗”、“武斗”成了社会常态,正常的生产秩序和教学秩序被完全破坏,人人都在“保卫毛主席”,大打出手的双方,都在“誓死捍卫毛主席”。

十年当中,中国血流成河,死亡人数高达700万至2000万,社会和整个经济处于崩溃的边缘。

文革结束后,连中共自己都承认,这是一场巨大的民族灾难,并把它称之为“十年浩劫”。

这种“砸烂旧世界”、“造反有理”的意识形态表现,在当今美国和世界各地的抗议潮中有没有呢?

对此我不想下什么结论,只是提出这个问题请大家思考。

二、内心的正义感与狂热

文革结束后,当中国人开始反思那场浩劫之时,他们很难相信那样的疯狂怎么可能发生。比如,为表示对“毛主席”的忠心,有红卫兵小将将毛的像章别在肉里,毛在天安门城楼接见百万红卫兵时,真的有人激动得落泪。

不管我们现在怎么难以理解这些人,但在当时,这些红卫兵小将不会感觉到自己的狂热,相反,他们内心充满无比的正义感,相信自己是在做一件特别伟大的事情。种种的疯狂,在内心的正义感的支配下,都变得高尚起来。没人会觉得自己是疯狂的。

我一直不能理解那些红卫兵小将的内心狂热,直到我看到大纪元发表的《九评共产党》这本书,书中说,共产党不是一个正常的政党,它事实上是一个邪教,而在另外空间,它是一个邪恶的灵体,这个灵体会支配或操控世人认同它的人,去达到它的目的。

看到这种说法时,我才有恍然大悟之感,觉得用这个理论、这个说法再回头去看看文革中种种不可思议之事时,就觉得一切都能得到解释了。

另外,《共产党宣言》开篇,自己也说“共产主义”是个“幽灵”。

大纪元编辑部于2004发表《九评共产党》之后,于又发表了另一个系列,《魔鬼在统治我们的世界》。文章一上来就说:“东欧共产主义阵营虽已瓦解,但共产主义邪灵并未随之而消亡。相反,这个魔鬼已经在统治我们的世界了。人类绝不能乐观!”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今天在美国和世界其他一些国家发生的事情,背后有无共产党邪灵的因素呢?

在此我也不想下结论,也是只提出问题,请大家自己思考并做出自己的结论。另外,如果您还没看过《魔鬼在统治我们的世界》,我强烈推荐您看上一看。

三、崇尚暴力

共产党从一开始,就将“暴力革命”神圣化。在共产党的语境中,用“暴力”推翻旧世界、打击敌人是理所当然的,光荣伟大的。“目标”的正义赋予了“手段”和“方法”的正义。

为了追求“崇高”和目标和实现“共产主义”,或“平等”,暴力,尤其是对“敌人”使用暴力,就变得几乎跟目标一样“崇高”了。

在“文革”期间,这种暴力的“正义性”也得到了大爆发。学生“斗”老师、孩子“斗”家长是家常便饭,不同的“造反派”之间的武斗甚至到了使用枪、炮、坦克、炮船,变成正规军水准的战争。

在这次美国和世界其他国的抗议活动,或称骚乱之中,有无暴力被正当化、正义化的现象或趋势呢?

这个也不用我说吧,相信大家都已经有了答案或结论。

四、运动本质和表现

文革的本质,就是破坏传统的价值,以及现存的社会体系和秩序。中共自己建立的所谓“公、检、法”被全面“砸烂”,司法体系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群众批斗会、万人宣判会,以思想定罪等种种现象。红卫兵小将连刘少奇这样的国家主席都可以随意揪出来斗,法治无从有,人权和人的尊严更不用提。

在目前美国的运动中所提出的“解散警队”、“削减警察资金”、“让美国完蛋”、“取消文化”等等口号当中,是否也蕴含,或酝酿着同样的“精神”或实质呢?这一点我也请大家自己回答。

五、权力斗争的需要

众所周知,由于毛泽东发动的大跃进,造成3500万甚至更多的中国人被饿死,毛泽东为此不得不在党内做检讨,同时被迫把权力交给二号人物刘少奇。

要想夺回权力,“砸烂”已经被交到刘少奇手中的权力就成了必须要做的。“奉旨造反”的红卫兵因此成了帮毛夺回权力的急先锋和功臣,所以他们的种种暴行可以被容忍,并得到鼓励。

我们现在在美国有类似的需求吗?我想大家可以自己回答这个问题。

说实话,我非常、非常、非常不愿意讨论美国政治。几天前,我在推特上说:“在揭露中共邪恶的问题上,我完全不看政治派别。中共是大家共同的敌人。大家应该共同打击中共。消灭之后,左派和右派之间随便怎么斗都行。”

不过,现在我看到,目前世界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超越了美国政治,或者任何地方的政治。这是一场共产主义的幽灵和自由世界之间的斗争。这是一场人类选择自己未来之战。共产主义的幽灵想要毁灭人类;而人类要想生存,要想繁荣,就必须消灭它。

这就是我选择现在谈这个敏感问题的原因。

六.“阶级成分”与“种族认定”

中共在1949年建立政权后,根据在中共掌权前拥有多少钱或土地,每个人都被划了一个“阶级成分”,如果你属于工人阶级,或“无产阶级”,你在政治上是正确的,可以信任,可以获得很多权力和特权。

如果你属于剥削阶级,你就完蛋了。连你的子孙都抬不起头来,大家都看不起你。工人阶级没有人愿意与你结婚,也没有人愿意与你的孩子结婚,因为你会污染这个工人阶级家庭的纯洁的血统,等等。

在今天的美国,虽然我们不会根据人们的财富把他们归入不同的“阶级”,但在某些领域,或者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也开始根据人们的肤色、种族,或者他们的祖先过去的所做的事情,对人们进行分类。我们不再把人看成一个个体,或根据这个人本人的一切来判断或对待他。如果你属于“错误的种族”,似乎你背负着某种“先天”的罪恶,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在中国,在文化大革命时期,地主的子女天生就是“狗崽子”,或者是“杂种”,人们想怎么骂他们都行,因为他们属于可耻的“地主”阶级。

如果我们根据人们的种族制定特殊政策,表面上看,似乎是在保护社会上所谓的“弱势群体”。但实际上,我们是在制造另一种分裂和种族主义。而这个社会只会更加分裂。

分裂的社会永远是共产党人喜欢的。如果没有分裂,共产党就会制造一个分裂,发动群众斗群众,而共产党从中渔利。经历过中国文革的人特别明白这个道理。

七、“破四旧”和“取消文化”

“破四旧”是很多中国人都非常熟悉的一个词。它的意思是破除“旧习俗”、“旧文化”、“旧习惯”、“旧思想”。“破四旧”的运动在1966年始于北京,也就是文革发动后不久。

在这场运动中,到底有多少书画、文物、庙宇,及个人物品被毁,我们很难估计。我们唯一知道的是,中国用了5000年的时间,建立了一个最精彩、最灿烂、最深厚的文化,曾经受到全世界的仰慕和尊重。但共产党只用了10年时间,就把它几乎全部摧毁了。

最近我的一个华人朋友在做一个系列电视节目,叫“走出文化亡国”。对于很多知识分子来说,中国文化已经死亡;而中国在文化意义上也已经死亡。

我们对美国和其他国家的文化是否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昨天,我在脸书上看到一位朋友对伦敦一些骚乱分子扬言要洗劫大英博物馆的消息表示深深的担忧,林肯和丘吉尔的雕像都已经被污损了。

这位朋友也和我一样,亲身经历了中国的文革,所以大英博物馆可能被洗劫的消息让他非常担心。他明确提出,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想起了中国的文革。

八、重新分配财富

中共领导人毛泽东把共产主义思想概括为一个非常简单易懂的口号:“打土豪、分田地”。他向农民承诺,如果跟着毛泽东推翻“万恶的旧社会”,就可以拥有地主的土地,睡地主们的小老婆。

在毛泽东的“革命”中,夺取别人的财产成了最正义的事情,因为这些财产属于邪恶的“剥削阶级”。

此时此刻,我们是否也在美国看到了类似的事情呢?让我们看一个短片。

以下是6月13日,在西雅图由抗议人士建立的“自治区”内,一位男子发表的演说:

“好,我希望你在离开这个自治区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给这个自治区的一个非裔美国人10美元。如果你觉得这个很难,如果你觉得你很难给有色人种,特别是黑人10块钱,你要真的需要认真地想一想,在未来,当你拥有权力和土地、资本的时候,你是否愿意真正放弃?如果你连10块钱都不想拿出来,你要想一想,你是不是真的在参与我们的斗争?”

如果10块钱不是什么大事,那么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让一群人“放弃”或“捐赠”给另一群人,比如房产。美国某位女士已经提出这个事儿,但我不想在这里提及她的名字。

九、“白卷英雄”与齐亚德-艾哈迈德(Ziad Ahmed)

在中国文化大革命时期,有一位非常著名的“白卷英雄”。他的名字叫张铁生。他在参加全国理化考试时,由于不会答题,就交了一张白卷,并在卷子背面写了一封给“尊敬的领导”的说,说自己出身于一个“政治清白的家庭”,喜欢在农村接受农民的“教育”,厌恶读书等等。

他的这封信某种程度上符合当时的政治需要,当时所谓“上山下乡”运动正处于高峰期。所有城市青年、高中毕业生都被送到农村,接受农民的“再教育”和“改造”。大学不再通过高考录取学生。取而代之的是通过推荐录取工农兵学员。政治正确、服从党的工农兵,只要领导推荐,就可以上大学。

因此,不懂物理、化学的张铁生因为敢于挑战传统的考试制度,成了“白卷英雄”。后来,他甚至在1975年获得了全国人大常委会的席位。

文革十年,合格的学生被大学拒之门外,而政治正确的工农兵却不用掌握任何知识而成为英雄。

在美国,我们有没有看到类似的事情?

2017年,高中生齐亚德-艾哈迈德(Ziad Ahmed),在申请大学的资料上,整整写了100次#BlackLivesMatter(黑人命贵),而后被斯坦福大学录取。

在中国的文化大革命中,有一部著名的电影叫《决裂》。在这部电影中,有一个著名的场景,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在选拔学生。当一位教授质疑一位年轻农民的资格,因为他只上过一年中学,党委书记抓住那位农民的手,宣布“这手上的硬茧就是资格!”

让我们看一下这部电影中的这个片段。

教授孙子清:上过几年学啊?

农民考生:上过一年中学。

教授孙子清:文化太低。

党委书记龙国正:多少年来,地主、资产阶级就是用文化来卡我们。文化低能怪我们吗?不能!这笔账,只能算在国民党、地主、资产阶级身上!解放刚刚九年,要那么高的文化上共大,实际上是把工农子弟拒之门外。

有人说上大学要有资格。什么是资格?资产阶级有资产阶级的资格,无产阶级有我们无产阶级资格!进共产主义劳动大学,第一条资格,就是劳动人民!这手上的硬茧就是资格!

贫下中农同志们,你们说,他够资格吗?够!够!够!

群众(齐声):够!够!够!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这种电影曾经只能让我发笑。现在,看到世界上发生的事情,我笑不出来了。相反,我很担心,这可能是我们新的现实。

如果我们仔细比较,还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由于时间关系,我就不多说了。我也希望我们不要重蹈中国文化大革命的覆辙和悲剧。

责任编辑: 赵亮轩  来源:中文大纪元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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