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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白崇禧与程潜最后一次斗法

白将军说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面色凝重,把如电的目光,注视着先前主张不供军粮言论最激烈的几位议员。其目光所射出的凌厉光芒,顿使人不寒而栗,整个会场似觉寒气逼人,一时寂静无声。我看到程潜和仇鳌脸色都苍白了。 但白氏结束他的说明时,仍是彬彬有礼,并非拂袖而去。 这一幕白、程斗法,因白将军在省议会的舌剑唇枪,已使对方全军尽墨。 可惜的是,白将军虽得意于议场,仍失意于战场!当时大厦将倾,一木难支,湖南于不旋踵间,告终变色!

这一类的言论愈说愈起劲,会场空气也就充满了火药气味,结果仇鳌作成的结论是:湖南不能负担国军军粮。

查当时的国军粮秣,是由中央拨款交由地方政府徽购,其粮价与市价相比较,其中有一些参差,其差额是由地方拨款补足;如果地方政府不担任军粮征购,部队便会无米为炊。省议会此一结论,无异逼白氏率部离开湘境,其军政一元化的保卫大湖南计划也将成为画饼。当然,湖南的共谍进行的所谓“和平运动”,以及程潜的献土迎降计划,白氏是早就了解的,军政一元化,便是要瓦解程潜的迎降阴谋;而省议员们提出不供军粮,也正是程潜对白氏展开反击,图迫使他无法在三湘立足。这场白、程斗法的政治战,至此已是白刃相接。

舌剑唇枪对方全军尽墨

当仇鳌宣布不供白氏所部军粮的结论以后,程潜随即起身恭谨地征求白氏有无答复?

白将军从容走向麦克风前,先说明他个人与湖南的关系至为亲密,要求大家相信他决不会陷害视同桑梓手足的湖南同胞,此次率部入湘,乃奉国府之令,戡乱御寇。职责所在,虽十分同情湖南人民对军粮担负之苦痛,除转请中央另筹粮秣以维持军食而抒民困以外,决不敢因此擅自率部离湘,放弃守土重责。至于诸位议员先生所说的湖南对军粮负担已重,再增加负担,徒增民怨,这一切都属实情,也可见大家顾虑的深远,他本人决不忍亦不敢强制湘民供应军粮,公谊私情都该如此。不过事先应该郑重申明的,养兵如养虎,饿虎难免饥不择食而噬人,一旦国府的粮秣筹拨有个青黄不接,官兵为饥饿所迫而发生事件,扰乱地方,或对主张不供军粮的人未能曲谅苦衷,希望诸位及全省父老,不要归罪于他。

白将军说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面色凝重,把如电的目光,注视着先前主张不供军粮言论最激烈的几位议员。其目光所射出的凌厉光芒,顿使人不寒而栗,整个会场似觉寒气逼人,一时寂静无声。我看到程潜和仇鳌脸色都苍白了。

但白氏结束他的说明时,仍是彬彬有礼,并非拂袖而去。这时仇鳌看到势头不对,等白氏正准备趋步下台时,高声说道:“请长官暂留,军粮问题,须再从长计议。”程潜也起身挽留白氏归座。接着由仇鳌以主席身份,提议在中央未筹拨到驻湘国军粮秣前,先由地方筹塾,并以三个月为限期。立即获得全体通过。

这一幕白、程斗法,因白将军在省议会的舌剑唇枪,已使对方全军尽墨。

可惜的是,白将军虽得意于议场,仍失意于战场!当时大厦将倾,一木难支,湖南于不旋踵间,告终变色!

慨叹李宗仁临危弃职逃

迨两广不守,李宗仁以当时代总统的身份溜之乎也,到新大陆去作寓公,其时若干人或由于对国军保卫台湾尚无信心;或野心勃勃,企图混水摸鱼,在国共之间,另行组党,一时号称第三势力极为活跃,彼时香港便是此辈的大本营。而广西的军政干部,尚多寄望李宗仁,认为他赴美必有苗头,将会取得援助而卷土重来,所以大都留居香港,并与所谓第三势力密切联系。

等白崇禧将军过港赴台时,大家都挽留他居港,劝他不可赴台。白氏除坚决拒绝了他们的挽留而外,并分析中共对反共阵营的分化阴谋。他认为只有三民主义才能击败马列主义;唯有中国国民党的坚强团结,本其多年与共方斗争经验,才能击败共党。第三势力的出现,适足以帮助共党分化反共阵垒,必遭国人唾弃,反过来劝某公不要从事此项活动。

他又曾正告广西对李宗仁尚存有幻想的干部,指出李氏的政治生命已经断送。并以军人为譬喻,指出一个统率军队的人,当战争失败时,弃众潜逃以谋自保,从此以后即不能带兵;何况身负国家重责,到临危时弃职而去,逍遥海外,对党国人民不作任何交代,自然要被国人和友邦唾弃,那能望他卷土重来?接着他慨叹知人之难,和器识之不可勉强。并举出他与李宗仁相交数十年,历经艰险患难,李在以往的挫败中都能坚持,并都尊重他的献议;想不到一旦肩负起全国重任,面对强敌,和战不决,亲小人而远君子,到铸成大错时,竟如孩子闹气,逃之夭夭。他认为这是由于李氏小器,满了就要倾,见识不够,不足以担当一国大事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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