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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采访:女儿失踪26年 大连父亲苦寻无果

大连一位父亲举著寻找失踪女儿刘建平的牌子。(微博图片)

1996年刘建平失踪时14岁,还是一个初中二年级的青春少女。刘建平的父亲刘某义向警方报案,自己也寻找女儿,但如今26年过去了,他的女儿依然下落不明。刘某义为了找女儿失去了工作,生活也陷入困境。他说,如果警方作为,将他女儿找回来,他的日子早就好了。

日前,有志愿者告诉刘某义近日引起各界关注的徐州丰县“八孩母亲”或许是他的女儿,刘某义说,“我的心情很不好过,哭了好几回了。志愿者告诉我,说今年官方给女方抽血了,只要和我的血一对比就可以了知道结果,但就怕他们(警察)在这里头作假。”

刘某义向大纪元表示,徐州丰县八孩母亲长得跟他的女儿有点像,但他女儿失踪时只有14岁,现在都40岁了,所以他也不敢肯定。

刘某义的朋友表示,上面可能知道了网上传说八孩母亲是大连人,当地派出所1月29日找了刘某义,抱怨“这个事传得这么厉害”。刘某义询问是否应该到当地认证一下,派出所以有些困难为由拒绝其前往,转而要刘某义采血做NDA检查。

刘某义之前在派出所的安排下已多次采过血样,这次又被要求采血样他感到纳闷,他请对方查一下数据库,对方却说:“那不费事吗?直接采传过去快。”

刘某义的朋友认为,派出所的说法只是在找借口,之前很可能没有将血样检查结果存到数据库,所以才再次要求采血。

刘建平2016年失踪直到2018年才立案

1996年8月15日,就读大连第十七中学初二的女生刘建平上午在学校排练完大连市服装节学生汇演节目后,中午回家吃饭。当时家里只有她和父亲刘某义两人,刘某义下午1点到单位上班,留下刘建平一个人在家。

当时7点,刘某义下班后发现女儿不在家,就上邻居以及其同学家找,结果找了一宿都没找到女儿,第二天发动亲戚在附近找,也没有找到,于是向河口边防派出所报案。

刘某义的朋友说,“当时河口边防派出所派两个警察到刘某义家看了一下现场,之后都没下文。”

此后,刘某义每年都到派出所去问案子的进展,但对方总是说:“你回家等著。”刘某义去的次数多了,派出所的人还表现出非常不满的态度。

刘某义的朋友说,这些年来,刘某义为寻找女儿曾经到过黑龙江、山东,只要有人提供线索就去找,但一直没有找到。

对于刘某义女儿失踪案,派出所开始一直不给立案,直到刘某义2018年10月第三次到北京上访回来以后,高新园区公安局才责令河口边防派出所以“拐卖”为名给立了案。

家属及目击者提供可疑迹象警察不作为

据刘某义的女邻居表示,刘建平失踪当天下午四点多,她看到有一辆红白相间的微型小面包车到过刘某义父亲的大院。刘建平失踪前经常到大院里去玩。

刘某义的朋友说,当时大院里有“一个住户,我们到现在都怀疑是他做的案,因为刘某义的女儿经常回家说,那个住户威胁她”。

他说:“刘某义的女儿当年14岁,一米七的个头,而且皮肤很白。她经常去找那个住户的妹妹,她俩年纪差不多,经常一块儿玩。”

刘某义当时住的地方很偏僻,平时只有一辆公共汽车通过。刘某义和他的朋友怀疑该辆小面包车很可能是拐卖孩子的运输工具。但当他们跟派出所说了这些情况后,派出所并没有采取行动,而且一再拖延,直到现在也没有给出一个说法。

更令刘某义和其朋友怀疑的是,刘建平失踪的第二年某天,他父亲家的窗台上被放了一封信,信的内容是以刘建平的身份写的,说她在俄罗斯手冻坏了,回到满州里在满州里医院治手伤,并说她想爷爷了,让爷爷放心,她孩子都有了。

但刘某义的朋友表示,那不他女儿的笔迹,而且刘某义的名字中有一个字写的是繁体字,但中小学生只会写简体字,当时认识繁体字的人应该在四五十岁以上。他们还推测送信的人应该是熟人,而且知道他女儿的情况。

他们将信件给公安局看,并提出几个可疑人员,要求警察查对笔迹,但派出所却说查不着,并说鉴定字迹不是以这个为理由。

刘某义说,“我跟警察提了多少遍(大院那个住户值得怀疑),公安局的人就说‘你不要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然后他不去调查,也不去找,不去问。我找到市里,也跟我说等著吧,这一等就等了快三十年了,你说我还能再等三十年吗?”

寻女26刘某义生活凄惨 申请低保还遭暴打拘留

刘建平失踪之后,刘某义夫妻为了找孩子都没有了工作,连打酱油的钱都没有,冬天因交不起暖气费,暖气也被切断了。

但即使这样,当2006年初刘某义到村子里申请低保时,当时的村主任却说他家条件不够。刘某义不禁质疑,能养得起车、有房子的人都能申请低保,像他的情况却申请不了低保。当时他与村主任为此起了争执,并发生肢体冲突。

刘某义的朋友说,之后,村主任一个电话叫来了十个保安,把刘某义一顿打,村主任打刘某义时还把自己的手扭了。“三天后,派出所把刘某义传去了,让他付200元给村主任,刘某义拒绝,他们就让刘某义交出手机和钥匙,并将他拘留了7天。”

他说,到了拘留所之后,狱警一看刘某义的腰都被打坏了,要让他先回家治腰,但因刘某义也没有钱治腰,就直接在里面待了7天。

但到期后,拘留所又让刘某义拿钱出来才能获释,刘某义只好花三十块钱向拘留所的犯人借手机,打电话请他的朋友交了钱才把他赎回来。

之后,刘某义亲戚给了他一辆旧摩托车,夫妻俩依靠卖海鲜维持生活。

刘某义的妻子从女儿失踪之后开始头疼、迷糊,每天只能躺着,如今也已快七十岁了。

刘某义说,他每天在家照顾著妻子,因为找不到女儿,“老婆恨我,说我无能,我掉眼泪根本都不想活,但为了找孩子,没有办法,就这么硬挺著,要不是孩子,我早就玩完了”。

刘某义哀叹,他这一生不容易啊。如果警察作为,把孩子给他找回来,他的日子早就好了。

刘某义夫妇身体又都不好,也不敢轻易到徐州丰县去见八孩母亲。因此,刘某义将继续上北京上访。

大纪元记者就此事拨打大连高新园区公安分局的电话,但电话无法接通。

责任编辑: 时方  来源:大纪元记者顾晓华、高邈采访报导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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