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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员忆林彪:他被党内政治逼成了精神病

毛泽东林彪旧照

内勤

1964年底,我从北京上海担任林彪内勤的时候,林彪住在徐汇区太原路的一座房子,那里的内勤有两个人,一个叫刘文儒,一个叫屈真。我去了以后,与刘文儒一起照顾林彪,还为林彪抄写读书卡片,渐渐地林彪也找我记录他口述的一些东西,誊抄他报送毛泽东、中央或中央军委的信件、公文稿等。

林办工作人员大体分为四摊,即秘书、内勤、警卫人员和外勤。内勤除刘文儒、屈真和我三个人外,还有王淑媛。我们四个人是林彪一家人的贴身侍卫,所以叫内勤。外勤是指司机、厨师、通讯员、管理员、锅炉工等,主要负责后勤保障工作,不经传唤不进内宅,所以叫外勤。

内勤除负有一般性的近卫安全职责外,主要任务是负责林彪的饮食起居、健康护理、传唤接待等。除王淑媛外,我们三个人都是从部队挑选的现役士兵。刘文儒、屈真两人都受过专门的医护训练,有一定保健知识和护理经验,唯我是个门外汉。

刘文儒是内勤组长,每天要记载林彪的《病程日志》,像朝廷的史官一样,把林彪当天的主要活动、言论以及饮食、健康状况等情况一一记录在案,文字简要,是研究林彪的重要资料。1966年8月,刘文儒下部队后,屈真过来照顾林彪,这项工作即由屈真来做。他们两个都是极端踏实、极端细心的人。刘文儒调走后,林彪一边踱步,一边不停地叨咕“大刘,大刘”,一天竟停住脚步问我:“大刘呢?”我说:“大刘下部队了。”他听了仍像犯魔怔一样嘀咕:“大刘下部队了,下部队了。”

内勤几个人一天到晚跟林彪一家打交道,几乎像林彪的家庭成员一样,对林彪的日常生活、工作习惯、脾气秉性以及健康状况等细枝末节,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时时注意。林彪怕风,人从他身边走过时产生的那点“风”,他也会设法躲开。但内勤无论什么时候从他身边经过,他从不会躲。因为我们从他身边经过时都会放慢脚步,尽可能不让风生。林彪爱吃烫嘴的饭菜,我给他送饭时就尽量脚步快点,不让饭菜变凉。林彪入睡后,我们都会脱掉鞋子悄悄离开卧室,然后轻手轻脚地打开客厅的窗户通风、清扫。

林彪每年都要去外地住些日子。每到一处,内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扯电线、安电铃。在林彪居住的卧室、活动的客厅、走廊,乃至卫生间,都装上电铃按钮,电铃指示牌装在内勤值班室。电铃指示牌上的每个编号都对应林彪活动的每一个场所,比如,1号牌是卧室,2、3号牌是客厅,4号牌是走廊等等,林彪只要按一下电铃按钮,内勤就会很快来到跟前,把林彪交待的事情立即去落实。

我给林彪当了两年内勤,1967年起又当了五年保密员。随着时间推移,林彪在我心中的感觉,渐渐由崇高变为平凡,由尊敬变为亲切,由新鲜变为平淡。然而,林彪的睿智、深沉、清廉、奇特,却给我留下许多难忘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林彪不是神,也不是鬼。林彪是人。

火柴与黄豆

我在上海见到林彪的时候,他正在客厅踱步。李文普对林彪说:“首长,小李从北京来了,今后就由小李和大刘负责照顾您。”因为是第二次见林彪了,我站着没有给林彪敬礼。李文普告诉我,林彪不让工作人员向他敬礼,林彪不伸手不要伸手与之握手。这样,我在林彪身边工作七年,就只是第一次见林彪时跟林彪握过一次手,敬过一个礼。林彪看着我,口气和蔼地说“好啊”,就不再说什么了。

我回到内勤值班室没多长时间,电铃“嘟,嘟”响了两下,刘文儒告诉我:“首长在客厅呢,你去吧。”当我见到林彪时,林彪还在背着手踱步。他看见我进来,抬起右手用三个手指在空中连续做了两个捏东西的动作,便又踱步去了。我回来问刘文儒:“首长做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刘文儒轻轻笑了笑说:“首长要吃花生糖。给,你给首长拿去,他抓了糖你就回来。”我接过刘文儒递过来的一个糖盒,快步返回客厅,林彪果然抓了两块花生糖便转身离去了。我回值班室也就二十多分钟,林彪又按电铃了,这一次还是比划着要糖吃。从这天起,我知道林彪在踱步时有吃零食的习惯。他吃我们自制的花生粘、炒黄豆,有时还吃炒蚕豆。每次只抓两三颗,但是一天要吃六七次,至于什么时候换样儿,由他说了算。

林彪踱步时有个爱好,就是划火柴。我常常看见他在踱步过程中,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火柴盒抽出一根“噌”地一下把火柴点燃,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闪动的火苗,然后再轻轻甩动手腕,等火苗熄灭后把冒着一缕青烟的火柴梗凑到鼻子跟前,饶有兴味地嗅一嗅残留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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