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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时代!一场血祸 至少10万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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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往往涉及一代人的记忆,随着我这一代人的过去,很多事情慢慢就淡化了。图为中国河南郑州一处景点。(Shutterstock)

文化大革命初期,学校学生都要学工学农,我们小学校每年麦收季节,高年级学生要集体去农村割麦子,低年级学生要去捡麦穗。在那个季节有时就会看到学生在校园带着镰刀跑来跑去,小学生带着镰刀在校园里,现在说起来不可思议,但那是个疯狂的年代。

我在长托幼儿园毕业,上小学前夕,一天我跟着邻居小姐姐到小学校玩,一个大概3-4年级样子的女孩,拿着镰刀转圈玩,我和几个小孩围着看,她转着转着就离开原地了,镰刀背一下子就打到我鼻梁上,血马上就流出来。那一次把我鼻中隔打弯了,表面看不出来,以后呼吸就出现了问题,特别是感冒发烧的时候,黄浓鼻涕等分泌物流出就有困难,有时候就得吐出来。

因为我没有与我妈妈讲,她也不知道,总带我到医院去看“过敏性鼻炎”找过敏源!“慢性鼻炎”反正怎么也治不好,后来在北京友谊医院做了鼻中隔弯曲手术,但效果不很理想。还时常需要药水维持。呼吸不畅的痛苦一言难尽。

幼年时代的贾平跟父母合影。(本人提供)

贾平当年在郑州解放军空军医院的《住院证明》。(本人提供)

输血染病

我生孩子以后,要上班又要带孩子,身体虽然不好,但硬扛着。中午去我妈妈家吃饭。一天下班走在路上,突然两眼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赶快扶着路边的树,蹲那儿老半天眼睛才缓过来。随后到医院检查,发现肚里有个大瘤子急需手术,那是妇科最大的手术,那种病失血多,为了能达到手术要求(8G血色素),术前集中输入了2400CC血浆。

手术成功,恢复也好,正当我准备上班的时候,突感恶心、难受,去医院检查说是急性肝炎,马上住院。那几年因输血染肝病的人很多,我住的那家医院传染科几个病房都是输血染病的。我住的病房有六个人,天天抽血化验也不知是什么病,医院统称非甲非乙型肝炎或输血型肝炎。据当年我的主治医生马路说:“这个病治不好,只能把转氨酶控制住。”据说他在研究这方面的课题,听他与一个病人家属说,这病结果大多是肝硬化,难活过10年。

一天晚上睡觉,我突然感到自己的意识飘在天花板上,俯视着病房每一个床位,当意识在一张床的上空停下来,一个声音清晰地说,这人就是贾平,我看着她盖着被子,头发乱蓬蓬,感觉她与我毫无关系,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但这个过程记忆非常清晰。

我转氨酶降下来后就出院了,在我妈妈家里养病,我很想知道我在医院那个夜晚看到的是什么?后来在一本外文翻译书中查到相关内容,叫“灵魂出窍”(也叫“元神离体”);之后一段时间又看到郑州《大河报》占了大半个版面的一篇纪实报导——《唐山地震死去后,又被抢救过来的人追踪采访报导》。这都证实了我在医院经历的真实性。它(灵魂/元神)是可漂浮的,没有轻重,但有思维,可以看到这世间物体,还可以听到声音。

我出院大约半年后我接到一个同病房病友的电话说,我们这批病人血样送上海化验结果都是丙型肝炎,我输血染的这个病就算正式有病名了。

我输血染上的那种病很厉害,坚持吃药会好一些,一停马上就不行了。反复治疗反复发作,中西药、偏方都吃都试,也看不到好的迹象。后来也上班,我单位离河南省中医院也不远。我每次都挂专家号,用最好的药,那时候医药费都是国家报销。

我原来还有类风湿病,这些慢性病西医都没有好办法。中医治类风湿讲以毒攻毒,药里面全是毒虫子,如蝎子、全虫、熬出来的药上面一层油。肝的作用是排毒,肝不好再加上治疗类风湿这份毒,结果可想而知。鼻子更是问题,人体是一个整体,身体好分泌物会少,呼吸也会通畅;身体不好,滴鼻子的药水是绝对离不开的。

白鹭从天而降

我当时在河南省煤炭工业厅工作,单位左边是省军区,再左边是河南省政府。中间隔着一条可以走双向汽车的小路。当时郑州叫绿城,不论大小路两边全都栽种的法国梧桐树,小路两边的树木几乎能把路面盖住,夏日晴天从树稍缝隙射下缕缕金光,撒到路面上斑斑点点,两边人行道是夯实的那种土地,美丽且安静,小雨根本不用打伞。

河南省政府及各单位大门都开在金水大道上,金水大道上有四排树木,分别把汽车道、自行车道、人行道隔开。俯视那就像一条绿化带。

一天突然飞来一大群白鹭密集落在金水大道省政府那一段,在大树尖尖上安家落户了。别的街区仅有零散的比较少。据说它们每天到黄河吃鱼,吃饱了就飞回树上窝中休息,那一片是行政区,是很多省政府直属机关所在地。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来办事的人都是穿着比较讲究的,白鹭不只是鸣叫还拉白色稀粑粑,那从天而降的排泄物,把一条大道都弄得白白的,一下雨腥臭。

为了驱赶他们,放鞭炮,用竹竿子捅它们的窝,怎么都不行。

离省政府几百米外有一个紫金山公园,是一个环境很好的大公园,据我一知情同事说:河南省农学院接了一个科研项目,想把白鹭引到紫山公园安家,可是白鹭就是不走。

历史上有窦娥冤,六月飞雪;那么,河南省府前的白鹭天降又昭示着什么呢?

气功乱象正法难求

我父母家离省体育馆也很近。在气功高潮中,很多气功师都在省体育馆办班,大铁门上横幅一拉,XXX大师来我市传功,这个大师,那个大师,反正都是大师。我妈妈为了治病也曾经接触过气功,而且她还有一些功能。那个时候也是气功高潮了,据说确实有些人用气功治病效果不错。所以很多人都想练功祛病健身或找气功“高人”治病。

我办公室科长也是个气功迷,每天中间操时间带我们几个爱好者在办公室练气功,一边练着功,一边说着闲话。一天我感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带动着扭动,别人都说好,这是练出来“自发功了”。那时都认为,练气功就是练动作,从来没想过练气功与道德有什么关系,也从没听说过练功人还要讲心性做好人。

青年时期的贾平。(本人提供)

遇到法轮大法

95年的一天,我妈妈在一个朋友家看到法轮功师父讲法传功录像带,一连去了几次。回来后就特别高兴。她跟我说,这个老师功夫高,我要炼这个功,从那以后她又开始炼了法轮功。

我妈妈虽然在气功状态中很多年了,但她有很多困惑和不解。她听了李老师讲法后一切困惑都得到了解答,而且她从中也知道了更多的、更高深的道理。当然,她还有个很大的心愿就是想找到一个好的功法给我治病。她跟我说:“我先炼炼试试,也再看看别人炼一段时间,看看这个功到底怎么样。如果这个功真好你再炼。”我当时的身体是折腾不起了。

我妈妈炼了几个月后也就到了96年。她就对我说,这个功真好,你也炼吧。那时候我就是老想躺着不想动。但看到我妈妈为我付出那么多,为了让我能活下来,想尽了办法,我不愿意让她失望,就挣扎起来炼。

那期间听到很多同修交流,包括炼法轮功出现的医学奇迹,很多就是熟人、朋友的现身说法。当时有半个小时的炼功带,我开始炼几分钟就得躺一会,再接着炼。那种病就是没有劲。我妈妈就天天鼓励我、陪着我炼,不知不觉我就有劲了,能炼半小时了。

我刚一开始炼功就停了所有的药(除了滴鼻净药水暂时还用以外),因为我对现代医学治病早就没了信心,而且看病、打针、吃药也很遭罪。我不吃药了,也不报销医药费了,也不往病这方面想了,就是按照《转法轮》上讲的看待这病,学法炼功,打坐吃苦。当时炼法轮功的人中,老年人、病人确实占有相当的比例,就医药费这一项就给国家省了很多钱。我修炼法轮大法一段时间后,浓鼻涕、痰等分泌物越来越少,后就消失了。当我顺畅呼吸的时候,感觉我的生命像再生一样。

迫害开始

99年中共迫害法轮功开始,特别《天安门自焚》滚动电视播出,大批判式的山雨欲来,首先唤醒了我爸爸的恐惧记忆,(他是经过历次政治运动走过来的人,特别是反右,对他是刻骨铭心的)。随着宣传升级,数据造假,特别是吃药的问题的报导,我爸爸就不炼了。他也劝我到医院去检查检查,看看到底我这病好了没有。我说:“我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最清楚,我过去经常去医院检查治病,我都快死了;现在我炼法轮功炼好了,不痛不痒的,我还需要让医院证明我好了没有?”我当时就是压根不想病的事情了。

我绝对没有否定现代医学的意思,我只是在陈述我自己的真实经历。法轮功是超常的东西,不是现代医学能解释的,这是千真万确,实实在在就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当然我只是无数受益人中的一个。

我病好了,我又想去上学,我妈妈就问了她的一位医生朋友。她朋友说:“你知道你女儿得了什么病不知道,能活着就不错了,你还想啥呀。”这话再次让我意识到法轮大法救了我的命。

不应该被遗忘的历史

2008年我来到了加拿大,看到维基百科的一段文字:一九九零年,河南省长大力扶持的“血浆经济”,导致河南艾滋病大流行,同时爆发丙型肝炎,波及中原多省。

这段文字从时间、地点、内容上看,我输血染病这件事都与那场“血祸”有关,当时那段时间在我们当地确实听说过很多人因输血染肝病。网上看到当时有良心的医生“吹哨人”发现问题,向上级政府反映,都遭到迫害和打压,后来都客死他乡。

又看到原中国健康教育研究所所长陈秉中老先生,在2017年10月做的录音采访,那年他已是85岁高龄,他冲破层层关卡走访调查河南30多个县。他说:“至少有30万~50万人感染艾滋病,至少10万人死亡。”相关文章链接

卖血这事件远不止是这几个县的问题,涉及全省制定的相关政策,很难有具体的数字统计。他还说:“这在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尽管在人类历史上发生过很多瘟疫,但没有像河南这样的,人为的,有政府包庇造成的,这么严重后果的。”卖血的这些人往往是家里顶梁柱,有男有女,女的又传染给她们的后代。涉及多少家庭?多少孩子?

回顾省政府门前拉粑粑的白鹭也就不奇怪了,万物皆有灵。

网上看到的报导的都是农民卖血染疫的悲惨遭遇,而像我这样不幸输入不洁血浆染病的又有多少?据报导这血浆流入中原多省。这些血浆都输给了谁?无从考证,就没有后续了。

近期看到一篇文章,讲述了受害人因使用上海生物制品研究所以血浆为原料研制生产的“凝血第八因子”感染丙肝和艾滋病的报道,受害人出现了各种并发症,全身关节坏死,成了重度残疾。

文章提到“这些受害者也曾上访维权有几次有些地方受理了,甚至开庭了,上海生物制品研究所就拿出来采购血浆的凭证,说是国家没有管好血源。当时在搞血浆经济,特别是河南那边,全省都在卖血,搞活经济,这个案子谁也不敢判”。血浆事件已经形成了一个产业链。 

我还有一个疑问,在网上看到的都是农民因卖血染艾滋病的,只有少部分人是丙型肝炎,但是我所知道的,都是丙肝病例,没有听说一例艾滋病的。后来想明白了,应该是政府把艾滋病的病例都说成是丙肝了吧。

我还看到一位官员对当年“河南血祸”事件上访者说的一句话:“当你们这些人都死了,河南这问题也算解决了。”这也许就是共产党最好的解决方案,人都死光了,也自然消声了。

河南血浆事件过去30多年了,其实即使最好的医疗条件,不管是艾滋病还是丙型肝炎,能有质量地活到今天的,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当然,我是例外,我遇到了法轮大法,我的命运完全改变了。

2020年中秋节前夕,多伦多法轮功学员贾平向李洪志师父表达中秋感恩。(伊铃/大纪元

河南信阳事件

我妈妈生了我妹妹,56天产假后就要上班了,她同事就介绍一个人家可以帮忙带孩子,离我家也不远,说:“这家人很好,也很喜欢孩子,家里只有一个大女儿很简单,太太专门帮别人带孩子,但要求是送孩子到她家。”开始时由大人接送,大一些偶尔我也帮忙接送,我妹妹比我小很多。这家人特别干净整洁,有个活泼漂亮的大姐姐,就是男主人天天低着头不说话,感觉很压抑。

后来听我妈妈讲,这个男主人原来是机关的秘书,专给领导写文件。他的母亲就是在河南信阳事件中活活被饿死的。他为了纪念她母亲写了一首诗放在办公桌抽屉里,后来被人发现告发,被打成现行反革命,是否还有工资或进过监狱我就不知道了,那时候我没有经济概念。那个年代一旦给你定了罪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出头之日。人除了工资收入外也没有其它活路,为了生存她太太就选择专门帮人家带孩子。

河南信阳地处河南与湖北交界,气候温和、雨量充沛、土壤肥沃,是物产丰富的鱼米之乡,以信阳大米、信阳毛尖茶闻名全国。在大跃进期间,搞人民公社,浮夸风,虚报粮食产量,最后到搜刮农民仅有的口粮。导致在半年内(从1959年11月至1960年4月)饿死100多万人。当时大小路口都有军队把守,想出去讨饭都不行,活活被饿死,甚至出现人吃人现象。在气功高潮中,我妈妈接触到一个老家是信阳的老太太,她说她当年为了活命就吃过死孩子的肉。

九评共产党》中讲中共建政以来,造成六千万到八千万人非正常死亡。其中信阳这个富足的鱼米乡仅半年之内就饿死100多万人,这个数字是政府官方向上级的报告,有据可查,实际上也许不止这个数字。

“信阳事件”已经过去60多年,能经历并有点记忆的当事人至少也有七十多岁了,这些人也许没有能力和机会讲出这段历史警示后人,我想我有这个责任。

每一个数字都代表着一个生命,每一个数字的背后牵连着的是一个家庭甚至几个家庭的悲剧。历史往往涉及一代人的记忆,随着我这一代人的过去,很多事情慢慢就淡化了,如果今天我不说出这段故事,它就会随着岁月的流逝如烟般散去……

责任编辑: 方寻  来源:大纪元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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