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眼睛红肿,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干巴巴地问,知道母亲什么时间去世的吗?怎么知道的?他说大概是几天前,辗转土耳其知道的;我只好说:“还好,还好。至少及时得到了消息。”说完自己都觉得这话特多余。安慰失去亲人者,本来就是极其艰难的;对处于信息黑洞,生活在遥远异国他乡,只知家乡父老亲人正在经历种族灭绝,传来的只有噩耗的维吾尔人而言,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极其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