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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和他的女人们[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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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先乱后弃的红军美女贺子珍

应当专门为贺子珍写一部书,来叙述其人生传奇悲剧。

贺子珍为江西永新人,一九一O年生,其父是一个具有进步意识的小地主兼商人。在永新县城里,贺子珍的父亲及她的兄妹三人,全都参加了共X党领导的“农民自卫队”,是一个“革命家庭”。

永新县位于井冈山西麓,跟湘东地区的茶陵、攸县比邻。却说这井冈山区,自古民风强悍,男女性事亦十分开放。每逢夏日黄昏,家家户户的男子、女子,便会自提一桶温水,光赤了身子,在街巷上洗浴,嘻哈说笑,却又各不相犯的。当地还流传着《女儿大方》之类的歌谣。直到一九六四年,中共在井冈山地区推行了“社教运动”,从省城一汽车、一汽车地运来“社教工作队员”。不久,这些工作队员又被一汽车、一汽车地遣送回省城去了。因为他们下到各家各户之后,很快被房东家的女子们勾搭成奸,犯了男女关系的错误。纯粹是当地风俗使然。

贺子珍少年时代即已成为一个美人儿,明眸大眼,肤色洁白,身材苗条,性格活泼,加上一副天生的甜嗓子,令人一见而生甜蜜之感。她十五岁即任县城中学的团支部书记,十六岁时加入共X党。具演讲天才,颇有煽动蛊惑力。十七岁时,即一九二七年“四一二事变”之后不久,便率领永新县共产党人,联络井冈山上的土豪袁文才、王佐等(后均被毛泽东枪杀),奉行了永新起义,一度占领了永新县城。比毛泽东领导的湘东农民“秋收起义”早了三个多月。

一九二七年九月,毛泽东率领湘东农军迈向湘赣山区,与贺子珍、贺学敏兄妹的永新农民自卫军会合,共同创立了“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应当说贺子珍与毛泽东同为最早的中共“中央苏区的开创者”。且贺子珍是本地人,毛泽东是外来者。外来者自然要在最初阶段倚重本地人,继而取代本地人。毛泽东造反,从来是只求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他上井冈山后与本地女首领采取了“肉体结合”的方式,这是他的“高明”之处。

据《我与红军》一书的作者龚楚先生忆及:“七月中旬(应为农历,即公历九月)……他(指毛泽东)带着我们及一连兵来到永新,开展苏维埃运动。到达永新后,我们住在县政府内,永新的地方同志都来见主席,其中一位女同志贺子珍,漂亮而活泼,和主席谈的投机。那天晚上她送了两只鸟、两瓶酒给主席,主席留她一起吃饭。他们谈得更亲密,第二天晚上,主席召开永新党团会议,这位女同志发言最多,而且又有见解。深夜十一时才散会。会后,毛主席便请那位女同志稍候片刻,说有事要同她谈谈。那晚贺子珍同志独自同毛主席密谈了很久。次日早饭后,贺子珍同志又来了,陪着毛主席工作了一整天,晚上也没有回去。第二天早上九时才起床。毛主席洗过脸后,喜气洋洋、满面春风的对我们说:”我和贺子珍同志两人相爱了,由同志的爱变为夫妇的爱,这是我们的革命斗争、共同生活的起点‘。那时贺子珍站在毛主席的左边,带着羞人答答的笑容……“

根据这一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忆述,可以看出,毛泽东与贺子珍的“由同志的爱转变为夫妇的爱”,前后不到两天时间。头天晚上见面就留饭,相谈甚欢;第二天晚上散会后,两人即在卧室里作深夜密谈;第三天晚上则干脆住下来不走了。足见第二天晚上即起了质的“转变”。毛泽东有家室子女,与贺子珍何来“夫妇的爱”?不过是草莽似的偷情通奸罢了。其时,毛泽东三十四岁,湖南老家的杨开慧正领着三个儿子在板仓乡下“躲难”,他何曾有过半点为人父、为人夫的道义感?贺子珍呢,年方十七,年龄上恰好与毛泽东少一倍,且明知对方有妻室儿子,而甘愿与之同居,融革命激情与生理欲望于一体,却不能不说是当地风俗在男女性事上极为开放使然了。

贺子珍虽然是井冈山上驰名的女响马、双抢将、武装造反派,但在从属毛泽东之后,便回归传统,做了个贤妻良母型的女人。出于爱情,她像杨开慧一样,在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毛泽东。她比杨开慧更善于烹调,能为毛泽东做酸辣椒为主要特色的湖南风味菜。像大多数湖南人一样,毛泽东一生都喜爱吃红辣椒,特别是喜爱吃贺子珍烧的酸辣椒。

从一九二七年秋天在井冈山上贺子珍与毛泽东相识同居,到一九三七年秋贺子珍被毛泽东逐出延安,他们共同生活了十年。这十年,正是井冈山上的“中央红军”被剿了五次、最后被迫放弃了“中央苏区”、进行军事大溃退的“二万五千里长征”、并最后到达陕北的十年。亦是毛泽东在中央红军里地位极不稳定、几起几落的十年。从毛泽东同代人的回忆文章中可以统计出来,在这十年期间,贺子珍为毛泽东生过六胎,特别是在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途中,在爬雪山、过草地,在前有险阻、后有追兵的两年多的时间里,(据中共史载,一九三四年“苏区红军”参加长征时,达三十四万之众。而于一九三六年抵达陕北时,只剩下两万余人,足见行程之苦、死亡之众。)毛泽东却使贺子珍怀孕了三次,生育了三次。

枪林弹雨、朝不保夕,前途迷茫、生死未卜的艰苦逃亡路上,毛泽东却仍然有着旺盛的性欲,不时找弱女发泄,全然不顾亡命途中的女人的难处,也无视“中共中央”的纪律。他嘴上说的同志之爱加夫妇之爱,骨子里缺乏对于女性应有的人格尊重和道义责任。贺子珍事实上沦为他的泄欲工具,成了他的性牺牲品。

问题是贺子珍历尽生育折磨和千辛万苦,于一九三六年到达陕北之后,年仅二十七岁的贺子珍,已经瘦弱疲病、人老珠黄,不复当年红军美女的风采。毛泽东却在军事稍安的同时,连续干出了几件风流私案,怎能不惹得贺子珍大动肝火?一个从九死一生的长征路上熬过来的女战士,又怎能忍得下这口恶气?这期间,贺子珍脾气变坏了,对毛泽东不再温顺迁就,而是大吵大闹,甚至相互大打出手。贺子珍曾经对人说:“毛泽东对我不好。我们俩吵嘴,他拿板凳,我就拿椅子!唉,我和他算完了!”

一九三七年夏天,延安的窑洞里来了两个风采别具、洋味十足的青年女子,一个是从北京来的学生领袖吴广惠小姐,一个是美国女记者史沫特莱。正是这两个新型的女子的插足、介入,摧毁了贺子珍为之维持着的家庭生活。红军女英雄贺子珍忍无可忍,威胁着要派自己的警卫员去枪毙这两个骚货、妖精。

作为贺子珍丈夫的毛泽东,在处理自己的风流事件时,却表现出了“无毒不丈夫”的大智大勇。他不是收敛自己的荒诞行径,向妻子道歉和认错,而是下了逐客令。一年之后,他对来访的美国作家斯诺说:去年我下令从延安驱逐了三个女人。

三个女人是:吴广惠、史沫特莱、加上贺子珍。事实上,毛泽东要驱逐的,只是贺子珍。

起初毛泽东的安排是,让贺子珍去上海“治病”。贺子珍大约忆起毛泽东在井冈山杀了数万“AB团”无辜的凶残秉性,去到上海必然落在地下党手里,甚至会被出卖给国民党的特务组织,死得不明不白……他到了西安之后,毅然违抗了毛泽东的安排,而无视毛泽东的电报劝阻,而选择了取道新疆赴苏联“读书、养病”。其时她身上还为毛泽东怀着第六胎。至此她已生下两男三女,都在长征途中病死的病死,送人的送人,失踪的失踪,竟无一个留在她的身边。真正的夫离子散了。

抵达苏联首都莫斯科之后,贺子珍于一九三八年春天生下了一个男孩。当时,第二次世界大战已迫在眉睫,莫斯科的战争气氛已日趋紧张,加上物质的极度匮乏,贺子珍带着嗷嗷待哺的婴儿,真是进退维谷,度日如年。不久延安传来消息,丧尽天良的丈夫已迷恋上从上海来的电影明星蓝苹小姐,闹得“革命圣地”满城风雨了。

贺子珍是得到现世报了。一九二七年,她以十七岁少女之身,在井冈山上与毛泽东同居时,毛泽东老家的杨开慧女士正领着毛氏的三个儿子,躲在板仓乡下含辛恕苦地苦渡时日,为毛泽东守着贞节,直到一九三O年底才被抢决;十一年后的今天,轮着她贺子珍被毛泽东赶到这又冷又饿的异国他乡,回国无期……毛泽东则在暖呼呼的延安窑洞里,搂上了温香软玉的电影明星!

一九三八年冬天,莫斯科城里冰天雪地,气温下降到零下三十几度。贺子珍唯一的精神寄托是她的儿子,未足周岁的宝贝儿子患了肺炎,由于得不到及时医治而死去。贺子珍孤苦伶仃,一把血、一把泪地把儿子送到莫斯科郊外的公墓去埋葬……

一九三九年,贺子珍一再写信、拍电报,请求延安的“中共中央”允许她回国。她的信件和电报落在毛泽东手里,都成了毛泽东的家事,被按下不表。这位井冈山根据地的最早创建者,红军女英雄,就像古代的失宠嫔妃,被发落到数万里之遥的冷宫里。当初是以党中央的名义派她出国学习的,如今要回国了,却成了毛泽东的家事。当年井冈山的战友们也无一人为她打抱不平。毛泽东竟老谋深算,十分高明,对她使了个缓兵之计:你不是孤身一人在莫斯科十分寂寞吗?把你寄养在延安乡下一位老乡家里的唯一女儿娇娇,送来莫斯科交你亲自哺养好了,算你的天伦之乐吧。

贺子珍不能回国,三岁的女儿娇娇却很快被送到了莫斯科。她把整个母爱都给了女儿。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后,由于中共方面不再承认贺子珍是毛泽东的夫人,娇娇在保育院里患了重病,尚未断气,却被毫无人性的医生丢进了太平间。贺子珍把女儿从太平间里抢了出来,跟保育院长大闹了一场,竟被认作“疯子”而被强行关进了疯人院,达六年之久!这真是共产主义灭绝人性的一幕悲剧。

这期间,毛泽东已经战胜了所有的党内对手,上升为中共党内、军内的第一号领袖。对于有过长达十年之久的“同志爱”加“夫妇爱”的贺子珍,在苏联被关进疯人院的事,不予闻问。连一点起码的怜悯同情都没有,其心实在是坚如钻石、毒比蛇蝎的了。

直到一九四七年,曾任驻莫斯科共产国际代表的王稼祥及其夫人来到莫斯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贺子珍的消息,路见不平,才通过与苏联当局交涉,把她从疯人院里营救了出来。

这时毛泽东不得不同意贺子珍回国。一九四七年,贺子珍回到哈尔滨,出席了中共的“全国工会代表大会”。一九四八年,贺子珍到了沈阳。一九四九年,到了天津。可就是不允许她进北京,而被送去上海“继续治病”。在天津小住时,贺子珍托人把女儿送去北京,交给毛泽东,以期待着毛泽东能一念旧情,动动恻隐之心,毛泽东却把女儿娇娇留了下来,交给江青抚养。江青让娇娇姓了自己的姓氏,取名“李敏”。贺子珍得到的只是毛泽东的一纸便笺:自珍:向您问好:娇娇在我身边了。我喜欢她。望您保重身体,革命第一,身体第一,他人第一,顾全大局。

毛泽东有意识的把子珍写为“自珍”。从这项“最高指示”里,可以看出毛泽东是如何独裁霸道、又工于心计的了。据说毛泽东一九五七年南巡上海时,曾召贺子珍见过一面,彼此都十分冷淡。之后,贺子珍一直被软禁在上海一座禁卫森严的花园别墅里,渡过她孤苦冷漠的冷宫岁月。

一九五九年七月上旬的“庐山会议”期间,江青在杭州游山玩水。毛泽东大约是到了贺子珍的家乡江西地界后,良心偶有萌动,让江西省委负责人秘密接贺子珍来山上见面。这是毛、贺二人的最后一次见面了。毛泽东是背着夫人江青而跟她见面的。贺子珍刚进大门,就看见彭德怀和毛泽东在用雷鸣般的声音争吵……后彭德怀走了出来。贺子珍走向前去,彭德怀忙不迭伸出一只大手,两位井冈山时期的老战友紧紧握手,但彭德怀甚幺也没有说……贺子珍在毛泽东的住处,第一次看到了风韵可人的张毓凤小姐,明眸大眼,肤色白嫩,梳着两根黑油油的粗辫子……

毛、贺在庐山会晤,被江青获知。待江青从杭州匆匆赶上山时,贺子珍已经下了山。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毛泽东去世,江青禁止贺子珍前去北京吊唁。直到“四人帮”倒台,江青被捕,贺子珍才来到北京的“纪念堂”里,透过水晶棺看到了那折磨了她大半生的负心汉。

贺子珍于一九八四年四月十九日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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