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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在路上——盘古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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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盘古乐队发表首张专辑《欲火中烧》,无疑给了中国摇滚乐一个前所未有的拷问,因为狂喜的赞美和谨慎的否定早已开始针锋相对,人们在音乐美学、社会观念和更多重大问题上的分歧,将随着《欲火中烧》而暴露、相互批判,或分道扬镳。

1998年在南方地下摇滚圈操练了多年的这支南昌朋克终于出版了第一张唱片《欲火中烧》。说是“出版”难免有些勉强,因为这张唱片比起他们早已在圈中流传的若干盒小样磁带,也不过是换上了彩色封面和CD碟片而已,从音响里传出还是那阵又死又硬的地下朋克之声,那种让绝大多数耳朵都会恨不得马上失聪的歇斯底里嘶喊。

《欲火中烧》的盘古是摇滚圈里典型的异类,他们的热情来自于他们认为摇滚和音乐要绝对的真实,盘古的音乐直接、简单、粗糙、怪异、尖锐、激进、暴烈。作品极端不和谐,惯用扭曲、变形、跑调的演奏技巧,其间通常点缀一堆无规则的、歇斯底里甚至撕心裂肺的叫喊。  

盘古在地下的成名之作:《猪之三部曲:圈》把崔健、黑豹、张楚、窦唯等摇滚大腕逐个嘲弄了一番,连比较纯粹朋克风格的“地下婴儿”也不例外。盘古用其粗劣的音乐和出格的行动颠覆了顽固的摇滚秩序,显示了独到的批判眼光。据说《欲火中烧》录制的时候甚至没有录音棚,他们使用的也是极其廉价的乐器。

他们的歌曲不仅毫无技术可言,而且连旋律都被嘶喊消解了,也许正因为此,他们居然被更多人喜欢,而我喜欢他们的原因尤其简单,就是那首《猪之三部曲:圈》。

66.《怎么办》

1997年盘古的样带专辑《怎么办》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在国内限量流传,这是中国地下音乐第一次得到民间大范围的检查及承认,它显示了中国地下音乐在长期遭受地上势力压制后一种势在必行的反攻,《怎么办》鼓舞了一批批国内的地下乐队,它是中国摇滚乐地下传播进程中的一块引路石。

盘古这个乐队,由敖博在江西南昌一间少管所旁边的一块菜地上的一间快要倒塌的厨房组建。现在,盘古做为民间层面上最大的摇滚名牌,正招惹四面八方的妒嫉、漫骂、仇视、恐赫、蔑视、分崩离析,这些个符合了中国人天性的遭遇加剧了盘古要反的对立面。

但盘古这样与一切对立,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一种炒作,就像把无知当个性,把无赖当本钱,用反商业的态度利用商业。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孙子了!

还是说音乐吧,《怎么办》的愤怒再次遮天掩日,从《我就喜欢绝望》到《无天》再到《狗屁新音乐》,尽管敖博肉嗓的撕裂得到了克制,但《怎么办》的惊爆点仍是此起彼伏,敖博的血性也再次得已无可抑止的渲染。

盘古乐队的确开了一片新天地,在他们的音乐里,没有什么是不敢的,哪怕他们的音乐不是音乐。

中国摇滚在路上,看不清上坡还是下坡。

盘古乐队主唱:敖博                                敖博(左)、段信军

 
歌词名称:猪三步曲之圈

歌手:盘古乐队
编辑人:朱亚争

我以为只有猪才住在猪圈
突然间有很多东西都往圈里挤
娱乐圈 文化圈 音乐圈 演艺圈
我们这次重点谈谈什么呢 摇滚圈
摇滚圈是个猪圈
有大猪 小猪和老猪
有一天猪圈里生了两堆火
烧得大猪小猪老猪互相吹
互相吹 互相吹
吹得大猪小猪向前追
向前追 追来追去找到老崔
老崔叫他们不要吹
可老崔自己就姓崔
吹呀吹 追呀追
原来猪都是一样
猪都是一个样
猪就是这个模样
它们追到城市里面轻声嚎叫
他们随心所欲地走着猪行道
它们找到一个姐姐
准备回家一起发泄
因为猪的爱赤裸裸
猪的爱赤裸裸
猪做完爱 跑到一个垃圾场
吃进去了很多良心
可猪怎么都是猪
它拉不出什么思想
只拉得出中国最伟大的吉他猪
小猪们疯狂地迷恋技术
构想有朝一日
全国人民会拍猪的屁股
一头头来自东南西北的猪
只为一个方向一起拱进首都
啊首都 啊老母猪
乳头 乳头 乳头 啊 乳头
小猪们闭着眼睛找着乳头
给猪一点爱
让猪站起来
猪喜欢吃猪潲
摇滚拼盘就是猪潲
却要卖给人吃
猪这十年算白活了
小猪们吃饱了想睡个好觉
做个回到唐朝的猪梦
不料做了个黑梦
嗷嗷乱叫
噢 乖 这一切都无所谓 无所谓
别看猪在圈里闹得欢
管猪的人实际是暴力犯
猪想冲出猪圈是那么难
管猪的人既是养猪的人
也是杀猪的人
其实他也是猪翻身做的主人
没想到管起猪来比原来的人更狠
猪开始颓废 猪开始吸毒
猪活不下去了 猪要死了
猪潮猪海中 别来纠缠猪
猪潮猪海中 别去糟蹋猪
也许是猪不懂的事太多
也许是猪的错
怕猪为自己流泪
怕猪为我流泪

责任编辑: 郑浩中  来源:非常折腾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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