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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义:二. 二八事件的真相

—台中暴乱最激烈 谢雪红夺枪两千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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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民得逞时,中共台湾工委曾秉承陕北电台指示,派遣武装部部长张志忠以自治联军名义统一领导全省叛众,终因蔡谢内哄而归于失败。同年夏,谢雪红廖文毅逃亡香港,在中共资助下组织了「台湾再解放联盟」,其秘书长萧来福由中共中央华南局派遣。该联盟因权力斗争而解体,谢雪红另组「台湾民主自治同盟」,廖文毅则发起「台湾托管运动」。一九六五年廖回台后坦承,他在海外搞台独运动十七年,长期受中共利用并获资助。

谢雪红

四七年二月廿七日的冲突,由专卖局缉私专员叶德根、傅学通率警察六人在天马茶室附近取缔私烟贩林江迈所售美国香烟而引起。林妇先动手抱住叶腿不放,造成推挤,暴民围殴叶员,他边逃边放枪示威,不幸误中围观者陈文溪,接著暴民火烧缉私汽车与警察派出所,一直闹到深夜。次日,台籍的台北市长游弥坚、警察局陈局长、宪兵张团长均表示从优抚恤死伤者,且将肇事人员送法院严办。但暴民坚持要立即在肇事地点枪毙叶德根。这是任何政府──无论社会主义抑或资本主义国家──都恕难照办的,于是暴民捣毁专卖局与贸易局,星星之火从此燎原。

从案件分类看,这是一宗警民冲突事件,在香港、大陆、乃至美国都常常发生。叶德根执行公务充公私货,根本不是「抢夺」,而林妇阻差办公,则犯下官非。此案倘发生在今日香港,叶员顶多犯使用武器失当罪,乃可解除佩枪转任文职,连牢也不用坐。然而在一九四七年的台湾,日本人留下来的是被盟军炸成废墟的烂摊子,中国经八年抗战已民穷财尽,在未得分文赔偿下又面临戡乱战事,上海的金钞风潮波动到台湾,本地商人乘机囤积居奇引起物价大涨,因而民怨沸腾。在此情状下,阴谋份子登高一呼,便有万众响应。

暴乱的主力是日寇溃兵

参与暴乱的人群,流品极为复杂:有热血单纯的青年,有失业工人,也有流氓,更有三十万自海外或大陆遣返的台籍日本兵。台湾本有不少说日语的流氓,散居福州、厦门扮作日本浪人,后遣返回台;另有一批被日寇放逐到火烧岛的罪犯,台湾光复后被陈仪释放回台。一九四六年十二月,盟军统帅部遣送两万余无户籍流氓回台时,曾郑重致送一份机密备忘录给中华民国外交部转台湾省行政长官公署,提醒地方官员应对其中一部分当年日军特别训练送往中国大陆作恶的特级流氓严加防范,不幸这份备忘录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至于台籍日本兵,在南洋、在大陆曾打著膏药旗烧杀奸淫耀武扬威,遣返回台后谋职艰难,所以思想上倾向于反华,在暴乱中此辈每唱日本军歌,以中村联队、中岛联队为旗帜_集。

参叛的台湾政治建设协会、台湾自治青年同盟等,领导人物背景迥异。第一类以蒋渭川郭国基为代表。前者是日治下著名反日份子蒋渭水之弟,后者曾以企图接应国军登陆高雄而下狱。台湾光复后,原公务员一概留用,这批青年精英反而遭到冷落。他们因失望而愤怒,自不免利用群众情绪推波助澜而泄愤。第二类是亲日士绅许丙之流,日本投降消息传出时,他曾劝总督安藤利吉宣布台湾独立,光复后他感觉地位一落千丈,乃乘机搞事。二二八事件延宕两周之久,死伤逾两千人,当归咎于上述兵痞流氓汉奸与失意政客。没有他们冲锋陷阵,中共根本无所作为。

了望周刊说国军「血腥屠杀」台湾省籍人,似不符事实。中共津津乐道的是高雄要塞司令彭孟缉枪毙涂光明一案。查涂犯聚众夺取警察枪械、劫持一批外省人于学校教室作为人质,且挟持高雄市长黄仲图闯到要塞司令部,要求全体官兵投降。彭孟缉扣留涂光明,救出市长,率数百官兵进城搜捕暴徒千余,救出人质,本是保国卫民之举。当时高雄、屏东、凤山一带有日军遗下库存军火足以装备二十个师,倘非彭孟缉当机立断,则武器落入暴民手中,全岛必定糜烂,台湾也早就独立,此后六十年历史全部要改写。中共近几年不再辱骂湘军左宗棠为汉奸,而誉之为安定西北边陲之名将,为何对安定东南海疆的彭孟缉将军骂不绝口呢?这恐怕还是党派私心作怪,不以民族大义为重的缘故。以涂光明所犯绑架、劫持勒索罪来说,无论在今日台湾抑大陆都是唯一死罪,绑一人就要判死,遑论数十人。

暴民首先开枪挑衅

二二事件始自廿七日烟贩事件,点火爆发于廿八日下午 。群众要求陈仪出来答复,陈走上公署二楼阳台时,人群中忽有人开枪,幸未命中陈,公署警卫乃开枪回击,死伤数人,遂激起暴民占领电台、殴打外省人士之暴行。另一个高潮在三月二日,事因一群流氓闯进士林镇劳动营中队长邱某住宅抢劫行凶,该员为自卫而开枪击毙一人。当时的台省保安司令部参谋长柯远芬为平息民愤,立即将邱中队长拘押交军法讯办,并发给死者遗属恤金台币十万元。试问中共对六·四事件的「暴徒」遗属有这般慷慨大度吗?二二八事件的死者多数见于发生抢枪事件与攻击兵营的现场,相信任何一个政府都不会容忍暴民颠覆政府杀戮军警,这同邓李杨以坦克机枪残杀静坐示威的手无寸铁学生,是不能同日而语的。何况,当时国民党并没有在台湾搞什么「清查十九种人」之类的恐怖活动,戒严只持续了十三日(是李鹏在北京戒严日期的十八分之一)。三月十七日,国防部长白崇禧飞台宣慰台胞,宣布宽免参暴人员。此后,大量暴徒都免于追究,各公营事业中的肇事份子及殴打外省人的暴民均未予任何处分,这就是台湾人比北京人幸运之处。

中共地下组织夺枪两千余枝

了望杂志说:「那种以为二二八是台独运动启端的说法,是对历史的歪曲」,又说「二二八事件发生时中共在台湾的地下党员极少」,强调二二八只是「一次民众自发性的起义」,但不能否定极少数人在乱局中的巨大破坏作用。譬如中共台湾工委书记蔡孝乾于事发前八个月衔命赴台,迅速在台北、台中建立工委,在台南、嘉义、高雄建立支部,另一名有廿二年党龄的中共党员谢雪红则以台中为基地纠合旧雨新知,组织「人民协会」。上述组织成员都是暴乱的基干,在战斗最为激烈的台中,暴民总指挥就是谢雪红。三月一日她率众攻占军械库,夺取枪枝两千余,强行接管各行政机关,至三月九日国军第廿一师在基隆登陆后,她的乌合之众才节节败退。此后她犹挟持小股武装流窜于嘉义山区进行游击战争,因山胞拒绝支持而溃散。在暴民得逞时,中共台湾工委曾秉承陕北电台指示,派遣武装部部长张志忠以自治联军名义统一领导全省叛众,终因蔡谢内哄而归于失败。同年夏,谢雪红廖文毅逃亡香港,在中共资助下组织了「台湾再解放联盟」,其秘书长萧来福由中共中央华南局派遣。该联盟因权力斗争而解体,谢雪红另组「台湾民主自治同盟」,廖文毅则发起「台湾托管运动」。一九六五年廖回台后坦承,他在海外搞台独运动十七年,长期受中共利用并获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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