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抗暴半世纪看北京三人成虎

今年3月10日是西藏抗暴50周年暨3.14抗暴1周年纪念日。值此敏感时间，中共自年初便公然向西南边陲的广大藏区大批增兵，禁止外国人赴当地旅游，并通过所掌控的华文和左派媒体铺天盖地地指责达赖喇嘛搞独立。而海外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除各地藏人纷纷开展纪念活动、达赖喇嘛重申自治主张外，美国国会众议院更几乎无异议通过敦促中共停止镇压西藏的决议案。这种反差让即使曾对此事并无闻问者亦感事非寻常。在真伪莫辨之时，只有回顾历史才能找出真相。

“农奴”时代早已实现“小康”

西藏有独特的地缘条件和宗教文化。位于世界屋脊的那里几乎与世隔绝，这使它在过去数千年保存了独立特有的藏传文化。藏人普遍信仰藏传佛教且极为虔诚，许多人都将宗教信仰放到超越生命的地位上。所以他们会磕头长跪、步行数千里到拉萨朝圣。而破坏信仰也为藏人最痛心疾首和不能容忍的事。

1949年前的西藏和包括唐、宋、元、明、清及中华民国在内的中国历代政府和平相处，藏汉间并无直接矛盾，更有文成公主和藩的佳话。因进藏交通不便，巍峨的雪山也阻挡了殖民者的脚步，防止西方文化的入侵。藏族人生活平静，那里一度成为唯一未被现代科学和西方文化侵染的净土。

对于中共宣称的“最反动、最黑暗、最落后、最残酷、最野蛮”、“祖祖辈辈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农奴社会”，王静雯《西藏咏叹调》引述当年最贫穷人家之一的藏民档珠曲忠说：“我是中共所说的农奴家庭，我家的6口人拥有围墙院落的2层楼房。楼下关畜牲，有4条牛、27只羊、2匹骡子，还有4亩半农田。家人在吃穿上没有任何困难。”

中共执政后才令西藏问题突显。1959年是西藏问题的转折点。由于中共强制推行“土地改革”，引发藏民强烈反弹，而中共则兴兵镇压，导致达赖喇嘛逃亡印度，并于1960年在达兰萨拉建立西藏流亡政府。仅次于达赖喇嘛的班禅喇嘛，因向当时的中共党魁毛泽东写了一封《七万言书》，也被无休止地批斗、劳改，文革期间更被投入监狱长达10年。

香港，3月10日，藏人示威者及支持者在中共驻港联络办前举行烛光晚会。(AFP/Getty Images)

香港，3月10日，藏人示威者及支持者在中共驻港联络办前举行烛光晚会。(AFP/Getty Images)

中共亲手撕毁对藏协议

随着国民党兵败大陆，王其美率中共军队4万余人1950年10月7日分8路向康区首府昌都发起进攻，很快将只有8千余人的藏军屠戮过半。但因交通受阻导致补给困难，士兵不习惯高原气候，毛泽东决定以谈判换取准备时间。根据张戎所著《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记载，毛1950年1月22日访苏会晤斯大林时，曾要求苏联派飞机帮他运部队进攻西藏。斯大林还建议说：“新疆的汉族人还不到5%，应增至30%……所有边疆地区都应多迁移些汉族人去。”这后来成为中共对西藏的指导政策。

当时的西藏噶厦政府自知不是中共军队的对手，也在寻找谈判的机会。曾被中共军队俘获的多麦总管阿沛·阿旺晋美 1951年4月被授命赴北京和谈，5月23日在未知会噶厦和达赖的情况下签订了《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共17条的协议规定：“西藏人民团结起来，将帝国主义侵略势力驱逐出西藏；西藏地方政府积极协助人民解放军进入西藏，巩固国防；西藏实行民族区域自治；西藏现行政治制度和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的固有地位及职权，中央不予变更，各级官员照常供职；实行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尊重西藏人民的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逐步发展西藏民族的语言、文字和学校教育，以及农牧工商业，改善人民生活；西藏地区的涉外事宜，由中央统一管理。”协议还表示，中央不强迫西藏各项改革事宜，地方政府自行改革。

然而，这份貌似公正的协议只是毛泽东的缓兵之计。如同中共一贯没有诚信一样，在通往西藏的公路1956年初通车后，毛就开始变脸，首先在康巴藏区搞土改，强行征税并破坏宗教。当地50万藏民是年3月被迫武装反抗，中共则靠重炮，甚至空中轰炸加以镇压。在这次几乎全民性参与的反抗后，毛认为在西藏“现在还不是实行改革的时候”，“我们已经等了好几年，现在还必须等”。

1957年大跃进期间，人民公社狂潮也刮到西藏。时任人大副委员长的10世班禅曾给北京提交《七万言书》说：“西藏实行人民公社制后，每个藏民只剩1身衣、1床被褥、1碗1筷3样私产。很多人吃不饱，只能吃牛马饲料，最后连树叶、树皮、草根、草籽都拿来吃，不少人家死光了。”他指出，自己返藏时，很多藏民长跪不起，流着泪哀呼：“勿使众生饥饿，勿使佛教灭亡，勿使我雪域之人灭亡。”他还写道：“过去西藏虽是被黑暗、野蛮的封建社会，但粮食并没有那样缺，特别是由于佛教传播极广，不论贵贱，任何人都有济贫施舍的好习惯，讨饭也完全可以维生，我们从没听说过饿死人的情况。”

10世班禅后来在1987年3月28日北京全国人代会上曾描述当时的汉藏矛盾说：“果洛州在杀死许多人后，将尸体从山上滚到山脚已挖好的坑内。军队以‘庆祝消灭叛匪’名义，强逼死者亲属在上面跳舞。随后又将他们全部扫射杀死。”他称此为前所未有的压迫与残害。《北京之春》引述中共军队的机密文件《第11师总结》，记录1952～1958年间在安多甘南地区曾“平叛”996 起，消灭1万余藏人。安多果洛地区人口从1956年的13万余降至1963年的6万余人。

1959年3月10日，中共驻军要达赖喇嘛独自搚 1名仆从到军区礼堂看文工团演出。因此前很多西藏官员、贵族和僧侣被召去开会后失踪，藏民担心达赖喇嘛遭劫持而包围布达拉宫请愿。中共迅速将此事件定性为 “暴动”并加以镇压。据《中共西藏党史大事记》记载，毛泽东当时曾下达“全力抓住敌人在拉萨市区，勿使逃走，以便主力到达，然后聚歼”的指令。不过因考虑世界舆论，他电令驻藏部队放达赖喇嘛逃走。

《中共统治下的西藏人权2002》指出，中共军队当时在2～3天内打死～1.5万名藏人。西藏军区政治委员会一份1960年的机密文件显示，从1959年3月到1960年10月间，仅在西藏中部卫藏地区就“消灭”了8.7万名藏人。外界指出，即使藏民当时有暴力行为，但中共的行为无疑更暴力和血腥，无异于人种屠杀和种族清洗。

藏族僧人在纪念仪式中吹奏喇叭（Getty Images）

流亡藏人3月10日在印度达兰莎拉(Dharamsala)纪念流亡50周年（Getty Images）

流亡藏人3月10日在印度达兰莎拉(Dharamsala)纪念流亡50周年（Getty Images）

流亡藏人3月10日在印度达兰莎拉(Dharamsala)纪念流亡50周年（Getty Images）

对西藏掠夺远高于投入

文革期间在西藏发生的暴行都是当年全国类似情况的翻版。包括班禅等稍有地位的藏人，甚至曾对中共入藏立功人员都遭到批斗、劳改和游街。中共更对佛教和藏人心中神圣的信仰加以践踏。与内地“破四旧”类似，西藏当时的“三大”运动也包括“大破坏”，认为那里一切生活方式都“落后、肮脏和无用”。

毛泽东此前在与达赖喇嘛见面时就讲西藏喇嘛太多，不利于增加劳动力发展生产。据10世班禅喇嘛回忆，当时在寺庙里“竟让喇嘛站一边，尼姑和俗女站一边，强迫他们互相挑选‘配偶’”，“各地都掀起消灭佛像、佛经、佛塔等的滔天浪潮”，“把《大藏经》用于沤肥的原料，专门把许多画的佛像和经书用于制鞋原料等，毫无任何道理”。

藏族女作家唯色在《劫杀》一书中也记录了中共强迫尼姑和尚性交，对稍有不满者下狱，被关被杀的僧人不计其数。据《毛泽东—— 鲜为人知的故事》中写道：“由于做了许多疯子也难做出的行为，因而使各阶层人民诧异透顶，心绪混乱至极，极度灰心丧气，眼中流泪，口称：我们的地方搞成了黑地方(即没有宗教的地方)等而哀号。”

而有幸逃出国外的达赖喇嘛在印度的情况则好得多。他领导的流亡政府一直致力于保护西藏文化和推进藏人的教育事业，受到流亡藏人和中国藏区藏人的拥护和赞扬。包括许多藏族中共干部在内的许多人偷偷把自己的子女辗转送到印度，以接受达赖喇嘛领导的西藏流亡政府提供的免费初等和高等教育。据悉，这些藏族干部只能任副职，藏区的行政均被汉人所把持。

中共一方面加紧对藏民进行武力镇压，一方面大肆破坏藏族的文化和宗教信仰，极力诋毁达赖喇嘛和班禅的形象。据《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记载，当时的西藏就像“炮弹摧毁，战争刚结束的样子”，“西藏有大、中、小寺庙2,500余座，后来仅存70多座，减少97%”，甚至连藏人心中神圣的僧尼人数也“减少93%”，从11万余人降至7千人。据西藏流亡政府统计，1949～1979年的30年间，有120余万藏人非正常死亡。

1980年时任中共总书记的胡耀邦到西藏视察时发现，“藏人生活水准竟还不如30年前”，“从前在西藏很少有乞丐，而当时仅在拉萨就有近万名乞丐”。北京3次派到西藏访问的代表团，“所到之处都是哭诉遭遇的苦难”。

在探明的126种矿产中铀、铜、锂、白硼砂、铁等储量居世界首位、独特寒冷的高原气候造就高质量木材而成为中国最大林区的西藏，因中共近乎掠夺的开发和不计后果的开采，自然资源和脆弱的生态系统遭到彻底破坏。据西藏流亡政府统计，1955～1985年间仅从阿坝运往内地的木材就可环绕地球13圈，砍伐量高达 1亿多立方米。但巨大的利润全归中央，当地人根本无法分享。另外还有胡乱开挖、随意丢弃矿渣污染水源、汽车肆意碾压草原、任意倾倒核废料等现象发生。

中共宣传对西藏投入时，从未说明对西藏的掠夺。50年来的投入还不及掠夺财富的一小部份，而造成巨大的生态环境破坏则需几代人的代价都难以恢复。难怪有人说：“中共统治西藏，使西藏的富人变成穷人，却没有使西藏的穷人变成富人。”

达赖自治主张视而不见

毛泽东死后，掌握军政大权的邓小平释放了10世班禅，并对来访的达赖喇嘛的二哥嘉乐顿珠表示：“除了西藏独立，什么都可以谈”，但“如果达赖回国，必须常驻北京”。这让对中共信誉失去信心的流亡藏人难以接受。

1989 年1月28日，10世班禅在西藏视察文革灾情时突然病逝。有传闻指他是被陪同返回日喀则的胡锦涛下令毒杀。拉萨3月5日爆发自1957年以来最大规模的流血冲突。几十名僧尼走出升起雪山狮子旗的大昭寺，高呼：“坚决要求严惩迫害宗教人士的凶手！”中共随即展开镇压，胡锦涛头戴钢盔在拉萨街头指挥戒严部队。

《中共统治下的西藏人权》指出，估计“当时约有80～400人丧生，而中共却声称只有11人死亡”。当在西藏的中国记者唐达先说：“镇压使400余藏人被集体屠杀，几千人受伤，3千余人被逮捕。”这次镇压后，作为藏族知识份子的僧人遭到大清洗，被强迫表态与达赖喇嘛决裂，不接受“新戒律”的僧人被赶出寺院。据《西藏咏叹调》记录，仅桑东巴日寺就有200多名僧人被赶走。

10世班禅死后，达赖喇嘛1995年宣布发现班禅转世灵童。生于1989年4月25日的6岁男孩根顿· 卓基· 尼玛5月14日被正式任命为11世班禅喇嘛。但3天后，尼玛及其家人神秘失踪，至今音讯全无。据传尼玛被软禁在北京，被外界称为“最年幼的政治犯”。

中共同时声称1990年2月13日出生的佳尘· 诺步才是“真正的”班禅转世灵童。信奉无神论的中共公开在报纸上大肆宣扬这个“灵童”如何神奇，煞有介事地介绍转世投胎。诺步于是像日本扶植伪满皇帝一样被扶上宝座。有些“御用文人”甚至强调确立班禅需要中央政府通过的“传统”，却故意忽视例来政府仅作最后授证，以及17条协议中承诺不干预确认活佛的承诺。据悉，这位19岁“御封班禅”有清瘦狭长的脸庞，与10世班禅面阔额宽的相貌相差甚远。

美国华盛顿，3月10日，藏人及支持者在中国驻华盛顿大使馆前示威抗议中共统治西藏50周年。美国国会议员要求北京停止“镇压”西藏人民。（AFP/Getty Images）

美国华盛顿，3月10日，藏人及支持者在中国驻华盛顿大使馆前示威抗议中共统治西藏50周年。（AFP/Getty Images）

《中国事务》主编伍凡表示，中共政权认为，只要现年73岁高龄的达赖喇嘛过世，就可像班禅那样扶植傀儡，从而解决西藏问题。而不断往达赖喇嘛身上泼脏水，将他指为分裂者，就能把和谈不能继续的责任全推到达赖喇嘛身上，也为武力镇压藏人找到充分理由。

中共一直宣传达赖喇嘛想搞西藏独立。而达赖喇嘛则多次明确地表示追求在中国宪法框架下的地区自治。他在与北京展开数十年谈判毫无进展后无奈地对香港《亚洲周刊》说：“我有时半开玩笑地说，我不寻求独立已经说了千百遍，就像念六字真言一样经常在念，他们还是不相信。”

但达赖喇嘛的“和平非暴力”主张赢得西方社会的普遍同情。多国元首接见他，并授予他众多奖项，包括1989年12月10日在挪威奥斯陆被授予诺贝尔和平奖，代表全世界对达赖喇嘛领导的西藏流亡政府的肯定。

消息传来，许多藏人眼含热泪，对天祈祷，有人甚至走上街头高呼庆祝。但他们很快被再次镇压，许多人被投入监狱。此后，藏人被禁止悬挂达赖喇嘛的画像，甚至在家中收听或观看有达赖喇嘛自传、讲经或教诲的录音、录像带都会被逮捕和监押。1991年伦敦出版的《对龙的迎战：西藏人权》认为，与其说1951年解放西藏，不如说中共把藏人关到囚笼里。在“被解放”50年后，西藏比原来的“农奴社会”更没有自由。

另一方面，随着青藏铁路通车，旅游者和外来投资者的脚步彻底打破了高原的宁静。越来越多汉人来到西藏，使藏人成为那些在自己家门口被孤立和边缘化的人。生存必须会汉语，否则便找不到工作。所谓的开发西藏，实质上带给藏人更多的则是危机和不确定，他们面临更大的压力和竞争。

伍凡谈到，藏人传统上追求来世生活，并不看重现世的世俗物质生活，生活重心在精神世界里。而一些接受中共无神论宣传的人追求物质感官享受，缺乏宗教的精神生活。但在各种不良习惯渗透下，迫于生存压力，藏人也渐渐抛弃传统信仰。

然而，没有藏人生活方式的西藏也就不能称之为西藏，失去佛教文化的西藏也就失去其本身的魅力。香格里拉也就不再是香格里拉了。这也是达赖喇嘛所大声疾呼自治的主因之一。

对文化种族灭绝仍在持续

虽然遭到镇压，但藏人仍不断进行示威活动。据《中共统治下的西藏人权2002》统计，从1987年9月到1992年间，在整个西藏范围内发生的和平示威游行至少有150次，但所有消息都被严密封锁。

中共显然并不安于藏人的不断反抗，利用去年藏人纪念抗暴罹难者的机会制造“动乱”假象，藉机对藏人展开新一轮残酷镇压。有东南亚商人和新华社的照片为证，当时的“暴民”竟披上警服摇身变成警察；中央电视台的摄相机在最好的视角全程拍摄“打、砸、抢”而未受干扰，消息比安全部门还快；画面上看不到成千上万的暴民，看到的却是大批装甲车和坦克。这些铁证和基本逻辑都让中共构陷藏人“暴动”的谎言不攻自破，而这又于六四屠城、天安门自焚伪案如出一辙。

事后迫于国际压力，北京再度做出愿与达赖喇嘛谈判自治的姿态，但同时对达赖喇嘛“分裂”的攻击一直没有断绝。在这种情况下，谈判自然毫无建树，迫使达赖喇嘛最终对中共彻底绝望，发表声明表示愿“与中国人民协商”。有评论称，达赖喇嘛从未“自决于中华民族”，而“以谎言和暴力”统治中国的共产党才是“中国一切灾难的根源”。

今年3月初，中国使用最广泛的即时通讯软件之一的腾讯QQ直接屏蔽了藏文通讯，而且手段隐蔽狡猾，发送者自己可看到发送成功，但接收者没得到任何提醒就看不到藏文信息。业界人士指出，作为通讯软件本没有理由拒绝可提供的服务，而且以前并没有屏蔽藏文的惯例。

众所周知，中共耗资无数的“金盾工程”专门监视网民的网上言行。网上特务在QQ监视言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中共最近又搞“整治网上低俗之风”，关闭了法天下、牛博网等不低也不俗的言论网站，明显是打着幌子加大镇压网民言论的力度。为了监视方便，他们索性把藏文拒之于QQ门外，让习惯于藏语娱乐的“藏族良民 ”顿觉手足无措、莫明其妙。

藏人担心自己的语言、文字、信仰、文化被灭绝，甚至民族遭灭绝。于是有些人变得非常悲观，有些人则非常激进。一位藏族网友在谈到当代藏文危机时说：“没法了，只要死时还记得自己是个藏族就行了。”在谈到汉藏联手构建公民民主宪政社会时，也有人反问：“怎能对汉人再抱希望？作梦吧！”英国广播公司刊登的文章以一位藏人网友的留言结束：“他们监视我们，我们认了。他们破坏我们的自由，我们认了。可他们残害我们的民族，我们能认吗？！”

达赖喇嘛3月10日在达兰萨拉发表正式讲话，指责中共50年来给西藏造成“难以形容的苦难和毁灭”，导致西藏人民陷入“人间地狱”，并造成数十万藏人死亡。这是近年达赖喇嘛对中共最严厉的批评。来自世界各地约万名流亡藏人聆听了达赖喇嘛的演讲。中共外交部则表示不会对达赖喇嘛的“谎言”做出回应。

据了解，中共2月即通知各旅行社，西藏地区3月底前不对外开放，现在又有消息称戒严令将持续到5月。看来，西藏自治区制定的3月28日“百万农奴解放纪念日”只怕将乏人问津了。一些流传出来的消息称，中共在所有藏区，特别是拉萨加强戒备。大批持枪武警在街头站岗巡逻，边境及机场增设检查站，防暴车在布达拉宫以东藏民区出现。

自由亚洲电台引述拉萨巿导游表示，当地3月1日起开始戒备，所有人进出都要检查身份证。另据德国之声引述中共警方高层表示，中共警方已加强驻守在喜马拉雅山脉西藏各边境通道的安全力量。胡锦涛9日参加西藏人大代表审议时，承认向西藏增派了数万部队。

与此同时，外国记者在试图报导有关西藏事务时受到中共扣押和阻拦。3名法新社记者10日在青海省寺院受到警察的阻拦并被带离，后来又在检查站受阻，最后被带到省会西宁。2名准备前往拉萨的德国驻北京记者10日也在成都双流机场登机时被拦下。9日凌晨青海果洛藏族自治州班玛县玛垄河林场发生警车和消防车爆炸事件，只有中共官方新华社发布消息，外界无从知道真实情况。

驻华外国记者协会负责人沃茨指出，过去1周至少有6个外国新闻机构记者在甘肃、四川和青海藏族地区采访时遭到扣押和阻拦，或被收缴材料。总部设在巴黎的无国界记者组织发表声明，对新闻自由和言论自由在西藏受到系统性压制而感到愤怒。

另一方面，美国国会众院11日几乎无异议通过《达赖喇嘛流亡50周年藏人依旧苦难决议案》，敦促中共停止镇压西藏。表决以422票赞成、1票反对、9票弃权获得压倒性支持，反对所有涉外案的前共和党总统参选人、国会议员保罗照例投下唯一的反对票。

决议指出，达赖喇嘛流亡50周年之际，藏人仍处境艰苦。决议感谢印度50年来给予达赖喇嘛及藏人的庇护，敦促北京“停止镇压西藏人民，并立即解除对藏人实施的各种严酷政策”，并呼吁双方恢复对话以“找出西藏问题的持久解决方案”，要求美国政府向中共施压改善西藏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