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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东:马克思论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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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听众朋友, 在胡锦涛领导下的中国,又掀起了学习马克思主义的浪潮。胡锦涛要加强政治思想教育,要加强理论建设,要加强对马克思主义的学习。马克思主义的祖师爷当然是卡尔.马克思,那么马克思本人对中国究竟有些什么看法?他的理论对中国究竟适合不适合?今天我给大家讲一讲。

中国大陆的听众对马克思主义肯定是很熟悉的了。马克思从是黑格尔那里学来了辩证法,但是他认为辩证逻辑的基础不应该是像黑格尔认为的那样,是所谓的绝对精神,而应该是人类物质生活活动,也就是所谓的生产方式。这样马克思建立了自己独立的一套历史观和思想体系。其中最核心的内容有三点:第一是说人类社会从古至今是一个不同形式的生产方式由低级向高级进步的过程;第二,人类历史上各个生产方式中最核心的关键是是阶级斗争,因为阶级斗争是带来历史辩证发展的动力;第三,这种辩证的唯物的历史发展形式是带有普遍意义的, 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可是听众朋友,马克思对中国的看法和分析是对他自己的这些理论的自相矛盾。在很多地方可以说马克思是在搬起中国这块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其中最显著的是马克思著名的‘亚细亚生产方式’的理论。这是马克思对中国的最直接最详细的分析。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里,最细致的阐述了他的历史唯物主义的生产方式的进程。但是几年之后,马克思就提出,像中国这样的东方国家,皇帝权利至高无上,社会结构的僵硬古板,没有私有财产,没有充分的贸易,所有的土地都归皇帝一个人所有,所有的官僚都替皇帝一个人效劳。所以像中国这样的生产方式里,几千年里面没有实质性的社会进步,十分落后。是一种专横的、独裁的、贫富不均的怪胎。马克思把这种特殊的生产方式叫做亚细亚生产方式。

马克思的这种生产方式给中国共产党的理论与实践带来了巨大的麻烦。几十年以来,中共一方面要绝对崇拜马克思主义,另一方面又要替马克思打圆场、补漏洞。对中共来讲,马克思的亚细亚生产方式有下面几个理论挑战:第一,马克是说人类社会都要经过奴隶制、封建制、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几个生产方式。而亚细亚生产方式是一个例外,不属于经典的马克思主义的历史演变范畴。这就意味着中国社会不见得适合于马克思主义,而马克思主义也因此失去了普遍意义。第二,马克思的中国没有私有财产权, 这就意味着没有以私有财产为基础的各种阶级, 因为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说法,中国只有皇帝一个人和人民之间的冲突,而没有各个阶级之间的冲突。没有阶级冲突也就没有阶级斗争。没有阶级斗争马克思主义当然也就不适应中国了。第三,如果马克思都认为中国内部没有阶级斗争。中共的共产主义革命当然也就是完全外来的东西。不是中国社会内在逻辑的演变的结果,与马克思主义理论背道而驰。第四,马克思笔下的亚细亚生产方式已经成为各个共产主义国家,异议人士攻击共产党独裁专政的理论依据。因为马克思笔下的皇帝、官僚专制也和当今共产党专制几乎一模一样,都是东方专制主义。斯大林在三十年代就公开禁止讨论亚细亚生产方式。但是在前苏联、东欧、中国、北朝鲜和越南,谈亚细亚生产方式的人们不断出现,这实在是用马克思主义来反共产主义的绝妙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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