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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变谁也挡不住 气势汹汹的“非法政权”2个月顷刻间分崩离析

—历史原来这样之两汉之间(九)两汉之间不得不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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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几十年来的做为,正像孔子说的——“巧言令色,鲜矣仁”(《论语.学而》),全国民众早被“折腾”苦了,这种状况能够出现,也是因为多数人对这种“巧言令色”听之任之,而造成的,正如后世爱因斯坦名言:“毁灭世界的不是坏人,而是那些静静看着坏人干坏事的大多数沉默者”。

刘秀的忍耐

大司徒府上下一片哭声,刘縯(刘伯升)的护军朱佑(字仲先)快马直奔父城,给刘秀送信。刘秀闻报如五雷轰顶,几乎昏倒在地。当初蔡少公预言“刘秀当为天子”,刘秀那句“安知非仆”不过是一个玩笑,他的梦想是“作执金吾”、“娶阴丽华”。如果一切如常,刘秀九成九会尽心尽力辅佐更始。而今,大哥遇害的噩耗,把他对未来的憧憬彻底打乱了。

想到与兄长从此天人永隔,刘秀不禁泪如泉涌。送信来的朱佑此刻也泣不成声,他告诉刘秀,大家都盼着刘秀带头,给刘伯升报仇呢。

报仇?刘秀冷静下来,他可以带十三骑闯出王莽大军的重围,九死一生的事早已经历过了,如今兄仇当前,冲冠一怒是最容易的选择。可是,当初兄弟二人舂陵起兵,为的就是光复汉室,现在王莽未灭,汉军先起内讧,岂不是违背初衷?而且,如果他真的率兵为兄报仇,了解内情的人,知道刘伯升被人陷害,更多不了解内情的人,则会认定刘秀兄弟为的是争夺更始军的大权。因此,他非但不能急于兄仇,还要忍辱负重,继续留在更始军内。

刘秀连忙赶回宛城,向更始帝“谢罪”。朱鲔、李轶等人本以为刘秀会兴师问罪,准备藉机把刘秀也除去,看到他这个举动,都觉的出乎意料之外,更让他们诧异的是,刘秀绝口不提昆阳大捷的显赫战功,他没有为大哥服丧戴孝,言谈举止也毫无悲伤之色——“未尝自伐昆阳之功,又不敢为伯升服丧,饮食言笑如平常”(《后汉书‧光武帝纪》)。其实,刘秀的心里在滴血——“每独居,辄不御酒肉,枕席有涕泣处”(《后汉书‧冯异列传》),可是为了灭王莽、复兴汉室的大计,目前还不能挑起汉军内乱,他必须忍。

几个大臣一看,他大哥死了,他和以前一样照吃照睡,看来,昆阳之战中叱吒风云的刘秀,可能就是个传说吧。更始帝刘玄就是个痴货,他听信谗言杀了自己的同宗兄弟,本来就有几分心虚,后来见刘秀来谢罪,丝毫没有流露出对此事的怨恨,刘玄越发觉的良心不安。此时,同情刘秀兄弟的人趁机婉转的提示刘玄,昆阳大捷刘秀立了首功,他自己不居功,不等于天下人不知道。于是,刘玄也算为了安慰自己的良心,拜刘秀“为破虏大将军,封武信侯”(《后汉书‧光武帝纪》)。

但是,刘秀虽被授予将军头衔,却没得到实际的兵权,这说明更始君臣仍然没有完全放心。刘秀思量再三,终于决定,要成亲了——“更始元年六月,遂纳后于宛当成里”(《后汉书‧后纪》)。大哥刘伯升以前和他商量过,等刘秀立功封侯归来,再把阴丽华娶进刘家。而今刘縯(刘伯升)遇害,刘秀却照常举行婚礼,其用意,也是为让更始君臣认为,自己对大哥之死毫不介意。

更始君臣得知刘秀要娶妻的消息,都松了口气,大哥刘縯大丧刚过,做弟弟的就张罗着娶老婆,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更始元年(公元23年)六月,宛城当成里,破虏大将军府,刘秀终于把自己的梦中情人——苦苦等待他的阴丽华,迎娶进刘家的大门。

相思数载,有多少情话绵绵,夫妻俩呢喃私语、如胶似漆,刘秀为爱妻画眉、插钗,柔情似水。难道刘秀掉进了温柔乡,忘了自己的处境,也消磨尽了英雄气?不,他在等待变数。

天命难违

历史没让刘秀等待太久,很快,昆阳大捷的后效应彰显出来了。

王莽几十年来的做为,正像孔子说的——“巧言令色,鲜矣仁”(《论语.学而》),全国民众早被“折腾”苦了,这种状况能够出现,也是因为多数人对这种“巧言令色”听之任之,而造成的,正如后世爱因斯坦名言:“毁灭世界的不是坏人,而是那些静静看着坏人干坏事的大多数沉默者”。

多数人是因为没了最低生活保障,终于开始抗争了(直到吃不上饭了,才明白应该反,未免晚了点),青、徐一带的赤眉军、早期的绿林军都是如此,而且,之前的反抗,大多是为了解决生存问题,并没有明确的把矛头指向莽新政权,地理范围也多局限在山东(函谷关以东)。但是,对莽新政权这条行将沉没的破船而言,刘秀“主演”的昆阳之战挥出了最直接也是决定性的一击,彻底消除了民众的恐惧,这个貌似强大的“非法政权”原来不过如此,王莽的状态迅速的变成了“破鼓万人锤”——“莽军师外破,大臣内畔(叛),左右亡(无)所信”(《汉书‧王莽传》)。

面对如此窘境,王莽想起只有自己的堂弟王邑还可依靠了,于是,想召回他商讨对策。王莽的心腹崔发提醒他:“王邑一向谨小慎微,现在在昆阳损折了大军,这当口上您把他调回,恐怕他会为保自己的名节而自杀,您得先让他能宽宽心才行啊。”王莽听罢,点头称是,便派崔发去安抚王邑,说王莽自己年纪已经老了,又没有嫡传的儿子,所以想把皇位传给王邑,并命令王邑不要为昆阳之战而自责。

王邑回到京城,被任命为大司马,崔发被封为大司空。但是,这并没让王莽心里踏实多少。他整日寝食难安,什么招数都想到了,他甚至派人去拆毁了渭陵(汉元帝及皇后王政君的合葬陵园)和延陵(汉成帝陵)园门的屏风,而且把两处皇陵的围墙用墨涂黑,这番折腾又是为啥呢?“曰:‘毋使民复思也’”(《汉书‧王莽传》),他以为这样做就可以让百姓不再思念汉朝,从而使莽新政权得以稳定,岂非痴人说梦?

更始元年(公元23年)七月,成纪(今甘肃省静宁县)隗崔兄弟起兵,立侄子隗嚣为上将军。隗嚣采纳军师方望的建议,立汉家宗庙,与众将歃血为盟,誓言兴辅汉室。发檄文,指斥王莽逆天叛道、弑君篡位,比夏桀商纣罪过万倍——“移书郡县,数莽罪恶万于桀、纣”(《汉书‧王莽传》),并“攻杀雍州牧陈庆、安定卒正王旬”(《汉书‧王莽传》),陇西、武都、金城、武威、张掖、酒泉、敦煌等郡县,望风归顺。

与此同时,时任导江卒正(蜀郡太守)的公孙述(字子阳)起兵成都,自立为辅汉将军、蜀郡太守兼益州牧。

同月,析县(今河南西峡县东)人邓晔、于匡在南乡(今河南省淅川县西南)聚集百余人,起兵应汉。析县县宰(县长)当时正领着几千军队驻守在本县的鄡亭,为武关屏障,邓、于二人当面向他陈明利害:“当今汉帝已经登位了,您怎么不懂天命呢?”县宰又不是王莽的铁杆儿粉丝,也看到王莽就要倒台了,当即向义军举了白旗儿。于是,邓晔自称辅汉左将军,于匡为辅汉右将军,攻下析和丹水二县并进攻武关,武关都尉朱萌毫不犹豫的就投降了。

全国各地,杀死莽新政权地方官,恢复汉朝年号的,在旬月之间遍地开花。——“是时海内豪桀翕然响应,皆杀其牧守,自称将军,用汉年号,以待诏命,旬月之间,遍于天下”(《后汉书‧刘玄刘盆子列传》)。天要变,谁也挡不住,两个月前还气势汹汹的“非法政权”,几乎于顷刻间分崩离析了。

王莽的下场

其他的反政府军与长安尚有距离,可是邓晔、于匡这一支兵马近在肘腋之间,这已经是火烧眉毛了,“莽愈忧,不知所出”(《汉书‧王莽传》),只得召集群臣商议对策。

新任大司空崔发出了一个主意,他说:“我查了《周礼》和《春秋左氏》,按照我的研究,国家有大难的时候,可以用哭的办法来消灾。所以《周易》上写着‘先号啕而后笑’,我们现在应该嚎啕大哭,求上天来解救我们。”在场的大臣都是读过些书的,听了这番“引经据典”,尽皆哭笑不得。

“先号啕而后笑”的确是《周易》上的文字,是天火同人(六十四卦之一)卦第五爻的爻诀,原文是“九五,同人先号啕而后笑,大师克相遇”,因为“九五”刚健中正,与柔和中正的阴爻“六二”相应,但是“九三”、“九四”在中间阻隔,“九五”必须用大军击败强敌,才能与“六二”相遇,简单的说,占卜者若得此卦,则预示着要先苦而后能甘。如今崔大司空断章取义,不过是给王莽悲催的现状增加了一番闹剧色彩而已。

如果换成是一个理智的正常人,脾气好的,会把崔发这番话当成耳旁风,脾气坏的,会当场暴怒。但是,王莽和某些口是心非的人一样,做坏事的时候,早把“神目如电”抛诸脑后;贪图利益或遇到危险时,则无论眼前是真神假神,倒头便拜。

此前各地烽烟未起之时,因为听人说黄帝当年由于建造了华盖而登仙(成为神仙),所以王莽召集工匠,为他自己造了个九层的华盖,高八丈一尺,车盖弓头由黄金打造,盖顶用羽毛装饰,由一个四轮机械大车装载,车上套六匹马,三百个大力士,戴着黄头巾,穿着黄衣服,负责护卫,车上有人敲鼓,拉车的人齐喊“登仙”、“登仙”。王莽每次外出,都安排这辆大车在前边开道,或许他自以为如此便可像黄帝一样登仙。可是事与愿违,百官们看到这场面,窃窃私语:“这不是神仙用的,倒像是灵车啊”。

他错把上苍当成了人间的某些官员——送点贿赂、拍拍马屁,就能被提拔。于是,王莽配合崔发上演了这出闹剧,他带着众大臣来到京城南郊,仰首问天:“上天既然把社稷交给我,为什么不消灭那些逆贼?如果是我错了,您就打雷劈死我吧!”然后又写了一篇一千余字的告天策文,把自己狠狠的表彰了一番。另外,还准备了很多粥,无论儒生百姓,来陪他哭的,都有份,也不知这算不算莽新朝的“五毛”。

事实证明,崔大司空指导的这出“戏”,没有任何效果。这下王莽可抓瞎了,他连忙攒鸡毛凑掸子,找来九员武将,号称“九虎”。

其实莽新政府这时候至少还算个财主,“时省中黄金万斤者为一柜,尚有六十柜,黄门、钩盾、臧(藏)府、中尚方处处各有数柜。长乐御府、中御府及都内、平准帑藏钱帛珠玉财物甚众”(《汉书‧王莽传》),也就是说,储存的黄金至少还有六十几万两,外加数额巨大的绸缎、珠宝、玉器,是实实在在的价值不菲。如果王莽能把这些钱拿出来分给将士,众人感念他这一点恩惠,也许会为他尽尽力,使他能够再苟延残喘一段时日。

可是,王莽有点要钱不要命的特性,他仅仅“赐九虎士人四千钱”,使得“众重怨,无斗意”(《汉书‧王莽传》)。

钱财,王莽是不舍得出的,但是他也知道众人对他离心离德,所以他把“九虎”的妻子儿女留在皇宫做人质,以防他们临阵脱逃甚至阵前倒戈。九人领命带着几万北军(京城卫戍部队)精锐,东进去抵挡汉军的攻势。众将士都不愿给王莽卖命,在华阴与邓晔、于匡交战,一触即溃。“四虎”脚底抹油——溜了,“二虎”逃回长安,被王莽派使者逼迫自杀,其余“三虎”郭钦、陈巩和成重收拾残兵,退守京师仓(遗址位于陕西省华阴市硙峪乡西泉店村南)。

邓晔等人攻打京师仓,没想到还挺困难。于是,邓晔、于匡二人商量,小小的京师仓我们都拿不下,长安城就更够呛了吧,还是等更始大军到了再说吧。他们却不知道,长安城下其他各路“反政府军”已经云集,听说天水隗嚣的军队也快到了,人人都想先攻入长安立头功。

京城卫戍部队的主力都被“九虎”带走了,王莽实在没招儿了,把监狱里的犯人给放出来了,发兵器给他们,还逼着犯人们发誓“效忠”莽新政权,然后,由将军史谌带着这队“囚犯军”去守城。可是,逼人发誓也不能聚拢人心啊,刚走到渭桥,“囚犯军”一哄而散,史谌只好自己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十月初一,汉军攻入长安宣平门。城内的百姓也没闲着,两个长安小青年朱弟、张鱼召集众人,火烧未央宫殿门,大喊:“反贼王莽,怎么不出来投降?”大火延及宫室,烧到后宫王莽之女——汉孝平王皇后的居所。

当初王莽篡汉,把汉孺子婴封为定安公,他自己的这个女儿原本由汉朝的孝平皇后升格为皇太后,这时也被改成了定安公太后。王皇后时年十八岁,她和自己那个大哥一样,对老爸王莽的作为实在不敢苟同。因此,莽新朝的朝会,她基本都“请病假”不去参加。

后来,王莽想让这个女儿改嫁,把她的称号改为黄皇室主,并且让成新公孙建的世子,带着医生去女儿那探病,藉机培养一下感情。此举反倒激怒了孝平皇后,她自此卧病不起,王莽也不敢再勉强她了。

这一天,孝平皇后听到外边人声嘈杂,她之前就听宫女们私下议论过,知道汉军快打到长安了,如今听到有人高呼自己的老爸为反贼,她快步来到门外,见宫中火光冲天,又听到宫女太监们都哭叫着:“这可咋办啊?”便以为汉军已经到了。好一位烈女,她没有随众人避火逃生,而是转身悲泣道:“何面目以见汉家!”,毅然“自投火中而死”(《汉书‧外戚传》)。

火势越来越大,也烧到了王莽的住所,他为避火跑到宣室前殿,谁知,大火像长了眼睛一样,王莽逃到哪里,火就烧到哪里——“莽避火宣室前殿,火辄随之”(《汉书‧王莽传》)。

初三一早,看看四处都没活路了,王莽只好抱着玉玺,带着手下退守渐台,妄图依靠池水坚守。王邑原本在皇宫北门外带兵抵抗,可是经过昼夜不停的激战,早已疲惫不堪,手下士兵死的死,逃的逃,他也快成光杆儿将军了。眼看顶不住了,王邑只好退回皇宫,辗转来到渐台,一眼看到他的儿子——侍中王睦正在脱衣帽准备混入人群逃跑,他大声斥责道:“你怎么这么丢我们王家的脸啊?”上前一把拉住王睦,父子二人一同守卫王莽,以报王莽欲传位于己之恩。

此时,大队汉兵已经冲入未央宫,大喊:“反贼王莽在哪里?”一个宫女探出头答道:“在渐台”。众军士追至,把渐台重重包围。双方用弓箭对射,没多久,渐台上弓箭用尽,汉军一涌而上,王邑父子战死,王莽躲入内室。

傍晚时分,渐台被攻下,商县人杜吴闯入内室,杀了王莽,东海人公宾就砍下王莽人头,众人一拥而上,把王莽的尸体砍成碎块。

此时为更始元年(公元23年)九月,距离刘秀兄弟起兵舂陵不足一年,这个曾经张牙舞爪的“非法政权”就这样迅速的被赶下了历史舞台。

王莽的人头,被西屏大将军申屠建派人送回宛城,挂在高杆上示众。民众都被王莽折腾的不轻,以前是一腔怒火无处发,现在看到王莽的人头,大家终于有了靶子,随手抓起个东西就往上砸。众人恨王莽谎言欺世,把他的舌头切下来吃了。王莽靠三寸如簧巧舌骗取江山,并一度几乎使举世称其贤,而真相一旦为人所知,却遭天下唾骂,死后还被人切下舌头,谁能说这不是报应呢?

这个头剩下的部份,经过处理后,被涂上油漆收藏在皇宫武库之中,为的是给后世留下一个反面教材,直到二百七十年后,晋惠帝元康五年(公元295年),宫中失火才被烧毁。回想当初在朝堂之上,王莽以“高超的演技”,骗的众人团团乱转之时,可曾想到最后会落得如此下场?

新人的离别

结局果然符合之前刘歆观星象后的预测——“大兵将入天子廷”(《后汉书‧五行志》),也验证了他预言的“东方必成”。虽然刘歆他们几个没能看到这一幕,不过王涉的心愿总算没成泡影,几个月后更始政权大赦,“非王莽子,他皆除其罪,故王氏宗族得全”(《汉书‧王莽传》),王家躲过了灭门之祸。

与此同时,洛阳也传来战报。一个月前刘玄派定国上公王匡攻打洛阳,洛阳守将是王莽的太师王匡和国将哀章(伪造符命让王莽称帝那位),两个王匡PK的结果,汉军王匡胜出,洛阳被攻克。

莽新政权已经败亡,更始君臣准备从宛城迁都洛阳,可是要恢复汉朝的礼仪制度,得找个明白人啊。前绿林军出身的将领们大多没什么文化,整个更始军中,只有刘秀“学历”最高,毕竟在太学里“深造”过,所以,安排君臣入城、宫廷礼仪这些事,刘秀绝对是不二人选。于是,刘玄任命刘秀为司隶校尉(监察京师及周边地区官员的监察官),火速前往洛阳,整修宫府。

宛城当成里,破虏大将军府,刘秀和爱妻阴丽华依依话别。苦苦等待数载才结成连理,而今新婚燕尔又要分别,真是难舍难离,但是,阴丽华是位贤妻,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丈夫的支持,她柔声道:“夫君放心去做你的事,我回新野娘家,等你来接我。”刘秀攥住爱妻的手,动情的说:“能娶到你真是我的福气,这份情,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刘秀到了洛阳,把政府设置都恢复西汉旧制——“置僚属,作文移,从事司察,一如旧章”(《后汉书‧光武帝纪》),洛阳很快就有了京都气象,只是,此时的刘秀还不知道,他现在所做的,都是给日后的自己准备的。

(未完待续)

责任编辑: 吴量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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