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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福剑事件持续升级 毛左暴戾埋定时炸弹

从网络刷屏讨论到官媒抱团围剿,再从中纪委机关报斥责不讲规矩到央视停职处理,毕福剑辱毛“不雅视频”自流出至今,持续震荡且一再升级。恐怕连惯于在台上插科打诨的毕福剑本人也没有想到,自己在酒桌上对毛泽东的一段调侃能掀起如此舆论巨浪。更为可怖的是,随时蓄势而发的毛左们借机万箭齐发,将毕福剑打成了“汉奸卖国贼”,欲除之而后快。而在此之前,每逢热点突发事件以及敏感期,总少不了挺毛者借机围观呐喊,一张张“杀无赦”的血盆大口下,不禁让很多人惊恐地说:“文革随时可能重现”。

沉默了3天后,毕福剑终于在第4天(4月9日)的晚上在个人微博上就不雅视频一事道歉,“我个人的言论在社会上造成了严重不良影响,我感到非常自责和痛心。我诚恳向社会公众致以深深的歉意。我作为公众人物,一定吸取教训,严格要求,严于律己。”

然而就在毕福剑沉默的时间里,毛左们早已万箭齐发。

在网络空间上,《乌有日刊》代表毛左阵营发出了第一封宣言书:维护毛泽东的历史地位是一场严肃的斗争。具体而言,历史虚无主义把攻击的重点指向毛泽东,这是西方敌对势力推行“西化”、“分化”图谋的重要手段。历史虚无主义对共产党领袖的否定,对党的整个历史的颠覆,造成的社会危害不可低估,要深刻总结苏联否定列宁斯大林而亡党亡国的历史教训。同为毛左大本营的红歌会网,第一时间转发广而告之。

而堪称毛左阵营旗帜的司马平邦,则在个人微博以满嘴泼粪的形式,发出了第二份宣言书。“这些年意识形态的过度淡化,制造了毕福剑这等文化畜牲,他将极端自由之下人性或猪狗不如的丑态淋漓展现,中国虽没有lS那种宗教极端,但有毕福剑这种文化极端;一个执政党最高喉舌媒体的主持人骂该党创始人、开国领袖为‘老X养的’,这已不是只用下岗、道歉就可以蒙混的平常琐事;另,赞视频上传者!”而在实际行动中,四川绵阳一众毛派人士也已经在公园高高举起了毛泽东和习近平的照片,并打出横幅:“强烈要求党中央清除中宣部管辖下的央视汉奸卖国贼”。

事实上,纵观整个毕福剑事件,最隐秘也最不可低估的一种力量,就是这股极端毛左势力。

早在两个月前,来自中国13个省、市、自治区的毛派共产主义者就聚集在河南洛阳召开会议,学习毛泽东主义关于社会主义革命、继续革命的理论,研究共产主义者当前的斗争策略。概而言之,他们的宣言就是要革命、要完全革命、要彻底革命。

而在更早前的2011年,当重庆正被万众瞩目之际,这个西南边陲重镇一时被视作当年的延安,薄熙来本人则被视作毛泽东的正统代言人。在毛泽东的旗帜下,重庆开始清算民营企业家的原罪、罔顾司法程序地大规模打黑,并且高举毛泽东理念中重要的“均贫富”旗号,自此,在改革开放后沉寂了30余年的毛左再次形成独立力量,登上中国的政治舞台,“二次文革”的声浪甚嚣尘上。

然而,毛左们“逆时代而上”的激烈言论终于随着替薄熙来鸣冤叫屈而被“连坐”。当局列举的罪行中罕见地使用了“发布违反宪法,恶意攻击国家领导人,妄议十八大的文章。”一时间,乌有之乡、毛泽东旗帜网、四月青年社区以及中国选举与治理网等,都未幸免。

彼时,不少人以为毛左们已经彻底丧失了反击能力,再无法兴风作浪。但在毕福剑辱毛事件中,毛左们揪着毕福剑在酒桌上的嬉笑调侃不肯放手,以及此前每逢毕福剑这样类似的热点突发事件以及敏感期,带着民粹主义、打着共富名号、意在重回大锅饭时代的毛左们都是呐喊得最高亢的。不得不说,大有将中国拉入“二次文革”泥沼的势头。

问题在于,极端毛左声嘶力竭呼吁的“二次文革”,真的是时下中国之所需吗?真的是13亿中国人希望的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回想文革给中国造成的十年倒退,以及给每个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留下的伤痛,任谁也不会再去呼唤“二次文革”的到来。何况从外因上来看,中国已经没有发生“二次文革”的基础。但是没有基础,并不代表没有文革基因。陈毅之子陈小鲁就曾公开表示,文革的基因从来就没有彻底肃清。身为红卫兵的典型代表,陈小鲁谈及2011年中国爆发反日游行时说,有人在大庭广众下殴打日系车主却没有人制止,可以看出这一小部分人绑架了大多数人。“可见当下社会还充斥着暴戾之气,文革不是回潮的问题,文革的基因从来没有远去,从来就在社会上作祟。官方有暴力执法的问题,民间有暴力抗法的问题,还有暴力争斗。前两年,有大学教授与人网上争论争不过,还约斗公园,这和当年的红卫兵一样,冲动、狂热、盲目。”

而与陈小鲁相比,年近花甲的北京律师张红兵内心的痛苦则更加刻骨。45年前,16岁的张红兵写了封检举信,与红卫兵胸章一起,塞进了军代表的门缝。他检举的是自己的母亲方忠谋在家发表的一番言论。两个月后,母亲被枪决。张红兵说,他永不饶恕自己“弑母”。

张红兵向公众撕开了自己“历史的伤疤”的同时,也让人们回忆起那逐渐远去的、给中国人带来无比痛苦的10年文革年代。那10年,夫妻反目、互相残杀、妻离子散的故事比比皆是;那10年,下级批斗上级,同事互相揭发,人整人、整死人的事件层出不穷;那10年,许多人受不了虐待自杀的消息不绝于耳;那10年,就连亲自指挥制定中国第一部国家宪法的国家主席刘少奇,都难用宪法来保护自己,死于非命。然而,就是自杀也不可饶恕,还要被冠上“自绝于人民,自绝于党”的恶名,并且遗体被“踏上一万只脚”来进行羞辱。

反思过去,虽然二次文革已经很难卷土重来,但正如陈小鲁所说,那时很多人的内心都伤痕累累,而如今文革释放出来的暴戾之气是否能消灭,这是个问题。从这个层面来看,与其说毕福剑因辱毛不幸成为极端毛左的“公敌”,毋宁说小河沟里翻了船的他无意间给人们提供了一个窥探“二次文革”的契机。至少,经过这场风波,人们开始意识到,文革暴戾之气埋下的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破。而爆破后的杀伤力,速度和强度都是难以想象的。

责任编辑: zhongkang  来源:海外党媒多维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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