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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联储揭示惊人发现:看看这15%的美国人资产

两周前,美国白宫发布了一份报告,这份报告招致了很多“务实”的经济行家和专家的抨击。《华尔街日报》称,这份报告的结论是:“白宫不断堆积增长的1.3万亿美元学生贷款对美国经济是一种帮助,而不是伤害”。完整的报告中用了相当的篇幅美化这1.3万亿美元的债务泡沫。

今天,没有谁能像纽约联储一样“清醒”,能够对白宫发布的令人惊讶的目标进行准确的分析研判,而且这个分析基于对美国消费者的财务状态进行调查。根据这份报告的分析,纽约联储认为:学生贷款不仅带来了美国社会中的新兴问题——美国家庭负资产净值的上升,而且也成为美国社会财富差距拉大背后的一个推手。

以下就是纽约联储对此的解释:

对于家庭资产问题,我们了解了受调查者关于个人贡献计划的资金额度——包括401(k),403(b),457或者其他的家庭储蓄计划——以及个人退休养老账户,该账户覆盖了绝大多数依靠退休金养老的普通美国人。我们还调查询问了受访者总储蓄金额和投资资金情况,比如他们的支票账户,股票和拥有的其他金融理财产品。对部分房屋拥有者还询问了他们对房产的自我评估价值。此外,还了解了他们对自己任何地产、企业、汽车以及其他资产的自我评估价值。这项调查问卷衡量了普通美国家庭的资产总和情况,其包括了金融财产、退休资产、房屋资产以及其他资产等。

对于债务问题,我们询问了受访者自己的住房抵押贷款和家庭资产贷款额度情况。此外还涉及非房屋资产类别的个人贷款情况,比如信用卡、学生贷款、汽车贷款及其他消费贷款。所有这些债务的总和构成了我们对被调查者总债务的衡量目标。根据我们的调查衡量,如果调查对象的总负债额度超过了总资产额度,就将其家庭资产分类为负资产。

通过调查分析,纽约联储发现,占美国总人口数15%的家庭净资产接近为零,或者已进入负资产类别。其中14%的人其家庭资产已处在非常严重的负资产行列中。回顾一下,根据纽约联储美国家庭收入和支出计划调查项目的数据,2011年美国家庭净资产为正值的人口比例为18.1%,而在2013年时,这一数字已下降至12.9%。在2013年的收入动态研究项目中,这一数字为19.4%。而在我们2015年的 SCE研究项目中,美国家庭负资产的数字已经跌出研究的可观测范围。

然而非常有趣的是,来自纽约联储的研究者们表示这一变化“符合直觉”。他们认为,那些家庭净资产为负值的人口年平均收入远低于家庭净资产为正值的人口。前者对后者的收入对比分别为39077美元对86309美元。家庭净资产为负值的人口拥有房产的比例也似乎较低,与家庭净资产为正值的人口相比,其比例为19%比75%;对于自由职业者来说,这一比例为2%比8%;家庭净资产为负值的人口中,女性占较大比例。与家庭净资产为正值的人口相比,二者之间的比例为69%比45%;在单身人群中,这一比例为57%比33%;在少数人口群体中——这里将其定义为非裔或西班牙裔美国人,这一比例为24%比17%。

此外,在单亲家庭中这一比例为20%比8%,特别是在单亲母亲家庭中,这一比例为24%比6%。这一结果与家庭净资产为负存在强烈的相关性——有研究结果显示,这些家庭与已知的高贫困率存在强烈的一致相关性。最后,那些净资产为负值的家庭,很可能有一位家庭成员在过去12个月里经历了健康恶化问题。与那些净资产为正值的家庭相比,这一比例为18%比11%。

所有这些差异都有着重要的统计意义,更为重要的是,分析师们使用了一个多元回归分析的方法对这些家庭净资产值为负的人口变量同时进行了分析。

与其他人相比,这些家庭净资产为负值的人们其资产负债表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通过对净资产为负值的家庭特点的研究,现在再来对四组处于平均水平和中间水平家庭的资产和债务状况进行对比分析。下面的图表显示,最左边的柱图反映出净资产为负值家庭的平均和中间资产债务水平。后面三个柱图显示每个受调查负资产家庭相同的统计数据。例如,第二柱列反映了那些净资产负值最严重的数据分布情况,第四柱列则反映了净资产为负值的家庭数量。对所有净资产为负值的家庭来说,显然其资产都处于中间水平以下。那些净资产负值越大的家庭,其平均和中间债务水平也相应较大。

图1:家庭债务水平统计图(从左到右依次为零资产到重度负资产)

接下来,纽约联储重点对四个家庭的债务构成进行了分组:债务被分为七类:住房贷款(抵押贷款)、信用卡债务、汽车贷款、学生贷款、医疗票据、法律账单和其他个人贷款。

纽约联储的研究人员在这里也很大程度上发现了“符合直觉”的特点——一个家庭的学生贷款越多,该家庭的负资产净值也越大。

图2:家庭债务组成统计图(从左到右依次为零资产到重度负资产)

上述图表显示,净资产为负值的受访者之间存在大量的异质性问题。在那些负资产净值低于1.24万美元的家庭中,其占主导地位的债务为信用卡债务,平均占总债务额的30%以上。与那些净资产为正值的家庭相比,前者暴露出的信用卡债务要比后者高出60%以上。

对于净资产为负值的家庭,其家庭资产分配的大多数属于学生贷款,这一数额接近1.25至4.63万美元,占家庭总债务的40%左右。而在那些净资产为正值的家庭中,学生贷款不到其总债务的10%左右。最后,在那些净资产负值最严重的家庭中,其债务特点是,相对于47%的学生贷款,抵押贷款占总债务的22%。后者与其他净资产为负值的家庭相比,其抵押贷款是他们的两倍以上。

然而,从名义上来讲,那些净资产为正值家庭的平均家庭债务,应该远大于净资产为负值的家庭。净资产为负值的家庭中,抵押债务的大部分可归因于其占家庭资产的较大比例。在我们的调查报告中,7%的家庭拥有自己的抵押贷款债务。对于净资产为正值的家庭来说,抵押债务占其总债务的4%,而在净资产为负值的家庭,这一占比为36%。

讽刺的是,拥有学生贷款可能相对会“明智”一些,因为很多家庭在价格高峰期通过抵押贷款购买了已经开始贬值的房地产资产。

纽约联储随后又从资产侧开始研究,他们发现“在那些净资产为负值和净资产为正值的家庭之间,存在鲜明的差异。”

最值得注意的是,在那些净资产为负值家庭的总资产中,住房资产所占的额度相对较小。对这些家庭来说,房地产资产平均只占其总资产的13%左右。而对于那些净资产为负值家庭来说,其房地产资产份额超过总资产的40%。从这一点来讲,那些净资产为负值的家庭中,其拥有的主要资产为汽车,约占总资产的40-55%左右。而在那些净资产为正值的家庭中,汽车资产只占其总资产的15%以下。

图3:家庭资产组成统计图(从左到右依次为零资产到重度负资产,图注相同)

相对而言,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在于那些净资产为负值的家庭缺乏拥有自己的房产所有权:净资产为负值的家庭中,只有20%的家庭拥有房产;而净资产为正值的家庭中,75%的家庭拥有自己的房产。

因此,那些净资产为负值的家庭如何才能解决住所问题?对他们来说,租房也就显得理所当然,并且可以结束那种花费可支配收入中的绝大部分,来购买自己没有最终归属权的资产问题。

纽约联储提供了一些非常有趣的观察结果:

在调查数据中可以看到总体的模型,这个模型与目前多个不确定来源的储蓄生命周期模型有广泛的一致性。在这个模型中,人们通常都是在年轻时进行借贷,而后随着年龄增长开始储蓄和偿还贷款。在净资产为负值的人群中包括学生群体,他们通过贷款来资助自己在人力资本方面的投资。对他们来说,这些负资产只是暂时的,而不是处于永久地位。净资产为负值的家庭同样也包括家庭遭受负面冲击的问题,比如房地产跌价,家庭成员健康出现问题。这种情况同样也存在与那些以女性为主的单亲家庭中。

以上的观察同样也可以解释美国国内储蓄利率持续增长的原因。很多地方联储对于储蓄利率增长颇为懊恼,并希望强迫消费者去花掉他们自己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分析师们表示,造成这种情况的直接驱动力是与预期相反且无法维持的债务不可能在短期内得到偿还,因为对包括学生在内的很多人来说,他们缺乏高薪的工作。

最后,纽约联储的结论特别值得读者们注意:

过去三年时间里,对于财富差距拉大的问题存在很多讨论。正如上文所提到的,鉴于学生贷款对解释家庭净资产为负值的问题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越来越大额度的学生贷款及其缓慢的偿还速度很有可能导致了家庭净资产负值增加和贫富差距拉大的社会问题。

还有一线希望是:“另一方面,过去几年中观察到房地产市场的持续复苏,可能会帮助负资产家庭在走出净资产为负值的局面。”

这个设想只有一个问题:房地产市场的复苏很大程度上有利于那些相对富裕的人,而越来越多的人口比例将保持原状。因此通过这种传统的方式,也就无法建立财富或资产方面的平等。最后,还存在量化宽松的问题,其推动了金融资产的价值远高于实物资产。事实上,相对于金融资产(股票和债券),实物资产中的房地产目前处于历史最低水平。

名义上来说,学生贷款确实是破坏家庭资产负债表的一个关键因素,其导致超过15%的美国家庭存在负资产问题,同样也是造成财富差距拉大的主要推手。但是报告完全忽视了各地方联储在财富不平等方面的助推作用。评论解释说:“民粹主义愤怒激增背后的真正原因是中央银行”。

责任编辑: 楚天  来源:凤凰网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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