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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丹:一个韩国人:我们本来想当中国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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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人形象的比喻说,日本是唐朝的儿子,韩国是明朝的儿子”,“但现在的中国好像不愿意承担起父亲的责任”,“我们觉得中国地大物博,应该有能力管理好、保护好东北亚这些弹丸小国,我们真的很想依赖它……”,“现在,在它的地盘,有人发疯了,它为什么不管?为什么要支持一个疯子?”在我看来,他当然知道这是由于中朝两国在体制以及意识形态上的高度统一。

韩国总统府发言人郑然国于2016年2月24日,回应中共驻韩大使邱国洪的抗议说,韩国部署“战区高空导弹防卫系统”(如图)是为了对抗来自朝鲜日益增长的核武及导弹的威胁,北京当局必须认识到这一点。(Lockheed Martin)

韩国总统府发言人郑然国于2016年2月24日,回应中共驻韩大使邱国洪的抗议说,韩国部署“战区高空导弹防卫系统”(如图)是为了对抗来自朝鲜日益增长的核武及导弹的威胁,北京当局必须认识到这一点。(Lockheed Martin)

前两天,一个韩国朋友谈起他在中国旅居时的一些经历和感受。言谈中,他不禁感慨万千,心生怅惘。其中,最让他难以释怀的,便是跟不少中国人聊起有关韩国部署“萨德”导弹的话题片段。尽管他表示,他所听到的“评语”全都来自“民意”,然而却仍能强烈的感受到,中国老百姓的思维当中存在着太多被政府“洗脑”的因素。

他所到之处,只要遇上了几个中国人,无论相处的多好,都会无一例外“质问”他,“你们韩国人为什么要部署导弹?”“你们怎么跟朝鲜一样?”“你们希望发动战争吗?”听到中国人对韩国目前的状况做出这样的回应,他惊愕的不知如何回答。而在越来越多的交流中,他开始发现,中国人对政治、政府的作为以及外交关系、对外政策真的是一无所知,又或者说,知道的内容不过都是些错误资讯。用他的话说,全世界都知道中国和中国人的情况,但中国人自己却不知道。“误会太深了,不是用一两句话可以解释清楚的”,为了避免争吵,他只好选择用几句不着边际的话语搪塞过去。

“我们是一个很小的国家”,他用这个中国人最喜欢拿来描述韩国的句子做了开场白。“所以,我们需要‘大哥’,需要更强的国家来保护我们”,“我们一开始并不认为,这个‘大哥’是美国;果不其然,美国派军队来韩国后,由于文化上的差异,一些军人与当地人起了不少冲突”,“美国的帮助中也夹杂着一些不纯粹的利益之心”。他的言语中不时流露着纠结与无奈。

“我们的地理位置也不好”,他再次想要竭力表达韩国“在夹缝中生存”的不利环境。“我们楼上住着一个‘疯子’,由于在一个岛上,想跟他保持距离都不行”,“朴槿惠对金三胖已经足够容忍,甚至低三下四的去朝鲜跟他会面”,“但结果呢?还是不能感化那个‘疯子’,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用导弹示威”。看来朝鲜的疯狂举动已让这位普通的韩国民众百感交集,有苦难言。

他接着说道,“我们知道中国与朝鲜志同道合”,“所以我们希望中国能从中进行协调,限制朝鲜不理智的做法”。“我们的政府已经十几次跟中国方面交涉,希望通过对话来解决问题,希望跟中国有沟通、交流的机会”,“然而中国的态度却是不予理会,根本不管”。“如今我们在美国的帮助下建立了‘萨德’系统,中国居然一秒不等,马上有反应,气势汹汹的向我们发难,指责我们不应该这样做……”“但是我想知道的是,我们怎么办?我们不喜欢导弹,更不会希望发动战争,我们也不喜欢美国,特别是他们派军队入驻韩国,但我们应该做什么?对疯子,我们怎么做,才能保护自己?”

面对着这些因“无处求援”而发出的声讨,我们俩都一度陷入了沉默之中。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顺带提了一下日本。“他们的政治首脑突然改变了决策,让那些反战的民众措手不及”,“他们的野心,加上跟中国的关系也一直是问题不断,所以我们并不能指望他们帮助韩国应对危机”。最终,他还是将话题的重心转向中国,并道出了一番肺腑之言。

“以前有人形象的比喻说,日本是唐朝的儿子,韩国是明朝的儿子”,“但现在的中国好像不愿意承担起父亲的责任”,“我们觉得中国地大物博,应该有能力管理好、保护好东北亚这些弹丸小国,我们真的很想依赖它……”,“现在,在它的地盘,有人发疯了,它为什么不管?为什么要支持一个疯子?”在我看来,他当然知道这是由于中朝两国在体制以及意识形态上的高度统一。只是,作为这样一个来自秉承著和平、民主、自由等普世价值的国家的公民,他很难理解,中国为何会拥有着截然不同的“价值”。

而今日中国的“价值”之所以让继承著起源于华夏文明的儒家道统的韩国人表示困惑、费解,则完全是因为近半个世纪以来,中国所秉承的价值早已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已不再是蕴含着五千年儒、释、道文明的传统价值。如今的“价值”,是在历次血腥、残暴的运动中彻底斩断了“传统精髓”、“道德根基”之后,杂糅著西方的“理论糟粕”以及在“无神论”基础上形成的现代意识而重新构建出来的变异价值。

可以说,这种“价值”其实并不具备任何价值,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起到了摧毁一切价值的作用。在这种变异的价值体系下形成的文化也并没有开明、友善、包容、互助等一切有利于社会和谐、与它国间和平共处的深意与内涵。相反的,却往往呈现出独断专制、霸道蛮横、自私暴戾、阴险狡诈的邪恶本质。

不少韩国历史剧中都在描述这样的剧情,当爹的“王”自私、偏执、怯懦、疑心重重,面对父亲的排斥、刁难与怀疑,当儿子的“世子”却表现出了忍辱负重、临危不惧、智勇双全、坚守大义、仁爱百姓的王者风范。如今,面对红朝这位早已本性无存的“父亲”,仍继承著中华儒家道统的韩国,或许要凭借更大的勇气和智慧,才能与其共处。无论如何,这位谨守“父子之道”的儿子都在期盼,终有一天,父亲能摆脱“红魔”的侵扰,重现往日的本性与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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