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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疫家属忍痛讲述:拍片已经看到肺部出现玻璃纤维状病变 医生说没问题

—武汉教师染疫在医院病逝经过

清明节前,武汉殡仪馆开始向死者家属共发放骨灰盒,连续多天都大排长龙。

武汉解封后,染疫死者家属对当局的追责声浪不断,但因遭到当局严密监控、打压,致使很多人不敢对外讲诉亲人的遭遇,同时也有许多家属不愿意提起这段悲惨的经历。黄陂区的李惠(化名)丈夫感染了中共病毒武汉肺炎)于2月18日去世,年仅54岁,她忍痛讲述了这一段伤心事。

李惠说,她的丈夫是武汉的中学教师,于2月4日晚上开始发烧,2月7日才找到床位,2月18日去世。医院后来不允许家属陪伴,但又不及时向家属通报病人的情况。她丈夫去世前两个小时打电话到医院才得知丈夫需要插管,两小时后再打给医院,丈夫已经去世了。

她说,丈夫开始发烧后就带他去了黄陂区人民医院,医生说没问题,回家多喝水就行了,但当时拍片已经看到肺部出现玻璃纤维状病变。

“如果医生明确说就是这个病例的话,我们也重视,因为他们一直说这没什么,这没什么,所以我们也没重视,后来一直到严重。”

病情加重后,他们很难找到床位,经多方打听,最后是一位熟人(染疫轻症者)把床位让出来,她才得以陪丈夫在重症监护室里进行护理(当时武汉各医院医护人员紧张,基本上都是一位家属照顾一位病人)。

“我先在医院待了8天,后来市政府不准家属陪伴。要是家属不回来还可以,本来我老公还有好转的,就是黄陂医院的医生一点不负责任,护士一点不负责任。”李惠说,“我丈夫在里面不想吃不想喝,我可以耐心地哄着他吃,哄着他喝,照顾他,本来我的丈夫因为患了这个病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一回来他的精神就彻底垮了。”

她表示,医院赶走家属后从不主动告诉家属病人的病情。她为了得知丈夫的情况,只好每天给医院打电话,但是每次接电话的医务人员都很不耐烦。直到丈夫去世那天,也是她主动打电话到医院的。

“是我打电话去问的时候,(医务人员)说我丈夫需要插管,我就说只要你们能够救得活他就插吧。过了两个小时,我以为做手术,我就没问,过了两个小时我再打他们护士站的电话,护士告诉我说我老公走了,你还能指望她(医务人员)能说什么,(遗体签字等都没有,再也没有去医院)。”

李惠因为是亲密接触者,在医院与家里一共隔离了28天。3月30日,李惠在社区人员的陪同下取回了丈夫的骨灰,悄悄地将丈夫安葬在乡下的墓地。

丈夫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李惠无奈地说,“安慰,死了就死了吧,谁安慰你呀,各个领导都来安慰过呀,说句漂亮话就行了,只给几百块钱呗,现在能找谁讨公道呢,我就希望以后别人不找我们麻烦就行了。”

而作为染疫患者的家属,李惠的处境也很艰难,受到邻里的歧视。“就是因为我老公犯的这种病,谁也不敢跟我说话了,谁敢跟染这种病的家属说话、交往啊,我每天只能关在家里。”

“我们这些家属真的很难,因为这个病一说出去,不管是不是有这个病,别人都怀疑,怕被传染了,不敢跟我们交流,不敢跟我们有交往,只能是老远打个招呼,说句话,连近身都不敢。”

责任编辑: 时方  来源:大纪元记者顾晓华、黄惠采访报导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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