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 > 惊人之语 > 正文

就好这口!毒药 克里姆林宫青睐的杀人武器

莫斯科——两年前,没有任何健康问题迹象的俄罗斯反对派活动人士彼得·韦尔奇洛夫(Pyotr Verzilov)突然病重并陷入昏迷,对克里姆林宫的反对者来说,这是个常见的问题。

以反政府行为艺术闻名的韦尔奇洛夫当时表现出的神秘症状,与俄罗斯最著名的反对派政治人物阿列克谢·纳瓦尔尼(Aleksei Navalny)周四在飞往莫斯科的飞机上的症状如出一辙。

“我当时的情况一模一样。”韦尔奇洛夫周四接受俄罗斯独立电视台Rain TV采访、谈到自己在2018年长达一个月的病情时说。

韦尔奇洛夫靠呼吸机活了下来,后来被飞机送往德国治疗。虽然医生没有发现毒药的痕迹,但他确信自己中了毒,而且认为克林姆宫是幕后黑手。

尽管充满中世纪阴谋的即视感,毒药在一个多世纪以来一直是俄罗斯情报部门偏爱的手段。克里姆林宫的批评者和独立分析人士说,这种武器至今仍在使用。其他一些国家,包括美国和以色列,虽然也会进行定点击杀的行动,但都仅限于反恐。相比之下,俄罗斯被指控以国内外各种各样的反对派人士为目标。

据安全部门的叛逃者说,苏联曾运作一个秘密实验室来研究无味无痕迹的毒药,并在古拉格死囚身上试验。

过去二十年来,对包括俄罗斯境内和境外的异见者、记者、叛逃者和反对派领袖的一系列刺杀和刺杀企图,让研究者做出判断,认为后苏联政府已经将他们的毒药库作为首选武器。

在被归咎于俄罗斯政府的投毒事件中,已发现或被怀疑的有毒物质包括放射性钋-210;重金属物质;一种罕见的喜马拉雅植物毒药钩吻(gelsemium);还有诺维乔克(Novichuk),一种触碰便致命的军用神经毒剂。

在一顿饭或一杯茶里——据说这是纳瓦尔尼病倒前在机场咖啡馆最后进食的东西——投毒很简单,不需要特别训练,一位前反对派议员、曾为克格勃上校的根纳季·V·古德科夫(Gennadi V. Gudkov)在周四的电话采访中说。

“很简单,而且要掩藏行踪也很简单,”他说,“任何人都可以投毒。”毒药可以直接杀死目标,或让人长期患上难受的疾病而丧失行动能力。

例如,亲西方的乌克兰前总统维克多·A·尤先科(Viktor A. Yushchenko)在因工业污染物二????英中毒后,面容毁损——毒药极有可能是投放在煮熟的小龙虾里。尤先科认为是俄罗斯特工下的毒。

多年来,因为纳瓦尔尼对官员贪污的调查,克里姆林宫一直视他为敌人。他曾多次受到骚扰与监禁,但每次入狱时间都比较短。

周四,因为突然病发,纳瓦尔尼在飞机紧急迫降后被送往西伯利亚的一家医院。医生尚未公布病因。

国有媒体塔斯社(Tass)援引一位不具名的执法人员说,当局尚未考虑故意投毒的可能性。纳瓦尔尼自己的医生雅罗斯拉夫·阿什赫敏(Yaroslav Ashikhmin)说,纳瓦尔尼发病后他就没见到过他,因此他无法说出病因是否为中毒。但是他补充说:“看起来像。”

如果纳瓦尔尼在登机前或飞行中被下毒,那么他不是第一个在俄罗斯民航的受控环境中成为目标的反对派人物。

2015年,反对派活动人士弗拉基米尔·卡拉-穆尔扎(Vladimir Kara-Murza)在莫斯科陷入持续了一周的昏迷。后来他说,他相信自己是在俄罗斯航空的航班上接受机上服务时摄入的毒药。

他的症状包括脑水肿和肾脏衰竭。他的妻子叶夫根尼娅(Yevgenia)回忆说,他的胳膊和腿变成了蓝色,这种病毒反应很吓人,夸张得几乎有种卡通感。

卡拉-穆尔扎说,他于2017年在行程中再次被投毒并再次幸存,当时他在俄罗斯放映一部关于另一位俄罗斯政治家鲍里斯·Y·涅姆佐夫(Boris Y. Nemtsov)的纪录片,涅姆佐夫2015年在莫斯科一座桥上被枪杀。

2004年,反对派记者安娜·波利特科夫斯卡娅(Anna Politkovskaya)在另一家航空公司卡拉特航空(Karat)的国内航班上中毒。她说自己喝了一杯有毒的茶。她侥幸存活,但两年后在自己公寓的电梯里被枪杀。

此外还发现了通过触碰致死的毒物。2002年,阿拉伯出生的恐怖分子伊本·哈塔卜(Ibn al-Khattab)在打开一封带有神经毒剂的信件后,在车臣的山中藏身处死亡。

在后苏联时代初期,一些毒物也可能从政府军械库流入俄罗斯有组织犯罪的争斗中。比如1995年,俄罗斯银行家伊万·K·基维利迪(Ivan K. Kivelidi)接触了一种触碰致命毒药后身亡。要不是他的秘书死于相同症状,他的死因可能仍然是个谜——似乎是在办公室一部电话的听筒上涂抹了毒药。

责任编辑: 宁成月  来源:纽约时报中文网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本文网址:https://www.aboluowang.com/2020/0822/149240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