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病毒疫情爆发,中共当局极力掩盖,各类新闻被封锁审查。因中共很难封锁世界最大代码存放网站和开源社区GitHub,该社区成了中国民众可以分享信息的地方。
当中国武汉爆发中共病毒(武汉病毒、新冠病毒)疫情,并被封城以来,海内外华人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疫情发展,网络上也充满了各类消息、视频、文章、自媒体信息等,但是,这些真实信息很快都被中共定为“谣言”,并经过网络审查后一一被删除。
科技杂志《连线》(WIRED)近日报导,一名住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中国博士生曾伟磊(音译:Weilei Zeng)发现,很多被删除的信息并没有消失,而被悄悄地保存起来藏在互联网一个意想不到的角落:全球最大的开发者社区开源项目托管平台GitHub。
中共无法完全禁止GitHub
GitHub成立于2008年,并于2018年被微软收购,在开发人员和程序员中很受欢迎,有超过3500万注册用户,他们主要使用该平台来共享和众包代码。GitHub网站是单纯的技术社群网站,相关代码可用于开发翻墙软件,但该网站也有部分非代码内容涉及揭露包括中共在内的专制政权。
中共病毒疫情爆发之后,曾伟磊偶然发现数千名中国互联网用户将GitHub当作中共病毒疫情档案库使用,与审查员展开竞争,以新闻文章、医学期刊和个人账户的形式记录疫情。
其中一个“存储库”的协作项目被命名为#2020nCovMemory,由来自世界各地的七名志愿者创立,内容包括从中国新闻杂志《财新》发表的调查报告到武汉作家方方的日记。另一个被命名为“Terminus2049”的存储库,该库收集了一些无法在中国访问的敏感文章,例如对在12月首次发现该病毒的医生艾芬的采访。今年2月,曾伟磊加入了一个名为“2020nCov_individual_archives”的存储库,以在疫情期间众包在线日记条目和市民对日常生活的描述。
曾伟磊告诉《连线》杂志说:“知道这些故事被保存在某个地方,这让我感到很安宁。”
中国互联网被中共禁止使用脸书和推特等全球社交媒体平台,中共还严格监控微信和微博等国内平台。但是GitHub仍可访问,并被一些中国互联网用户称为“中国最后的言论自由之地”。
《连线》杂志介绍,中共政府无法审查个别项目,因为GitHub使用HTTPS协议,该协议对所有流量进行加密。但是中共也不愿完全禁止GitHub,因为它对中国科技行业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中国的开发人员严重依赖开源社区:仅在2017年,就有超过69万中国用户注册了账户。
中国是GitHub上的开放源代码项目数量仅次于美国的国家。阻止该网站代价将太昂贵。2013年的封禁尝试曾遭到广泛的抗议,中共科技行业曾表示,阻止该网站将“使国家的程序员丧命”,并导致“竞争力和洞察力下降”。几天后,禁令被解除。
开源代码是可爱猫 GitHub成庇护平台
不受审查员审查的GitHub自然就成了言论自由的庇护所,并成为在线抵制平台。GitHub通常用于分享反审查软件,例如GreatFire。2019年3月,中国一些科技工作者创建了一个名为996.ICU的GitHub存储库,以分享他们劳累的工作日程,将那些非法强迫员工每周工作60小时以上的公司列入“黑名单”。
996.ICU这个名字是指中国科技工作者普遍的工作时间表——从上午9点到晚上9点,每周六天的工作时间。作为回应,一群GitHub和微软美国员工表示支持这一运动,并向微软请愿以确保996.ICU存储库保持“不受审查,人人可用”。
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研究中国(中共)审查制度的教授玛格丽特·罗伯茨(Margaret Roberts)告诉《连线》杂志,GitHub的独特性可以通过“数字行动主义的可爱猫理论”来解释。该理论是由互联网思想家伊桑·扎克曼(Ethan Zuckerman)提出的,该理论指出,如果一个网站将敏感的政治与广受欢迎的流行娱乐,例如可爱猫(lolcat memes)相结合,则该网站对审查员更具挑战性,因为用户希望接触这只可爱猫。
罗伯茨说:“就GitHub而言,这只‘可爱猫’正是世界的开源代码。”
GitHub曝光中共封网请求中共封网不成恐吓人
尽管中共无法封住GitHub,但中共并没有放弃过让GitHub与中共合作进行“自我审查”。2019年9月,GitHub公布了中共国安部发出的,要求封锁大纪元、新唐人等新闻链接的“请求”。中共公安部网络安全保卫局在“请求”中引用了中共诬蔑法轮功的言论,并要求GitHub“清除附件1链接中的涉及法轮功的信息”。然而中共要求GitHub清除的附件1链接,指向的是大纪元网站的全球新闻。中共国安部在信中称,“如果贵公司认为上述做法影响较大,请至少让来自中国IP地址的访问用户看不到上述附件1链接中的法轮功讯息。”
这并非GitHub首次收到中共要求封锁信息的“请求”,2016年GitHub也曾收到中共网路空间安全协会的类似请求,要求删除所谓“诽谤”中共领导的“赵家人”名单项目。GitHub当时曾表示,那是GitHub收到的第六个政府删除请求,也是第一个来自中共政府的请求。
除此之外,中共更擅长控制中国的用户。公民实验室的互联网审查和监视研究员杰弗里·诺克尔(Jeffrey Knockel)说:“中国的用户将更容易受到中共政治审查和监视的攻击。”
《连线》杂志介绍,4月,当武汉封城结束后,#2020nCovMemory存储库消失了,其创建者出于安全考虑而将其删除,原始链接现在产生404错误。由于中国的“形势”,该团队决定暂停该页面的操作,可能是出于对人身安全和政府报复的恐惧。事实上,在4月下旬,位于北京的Terminus2049的贡献者因“挑衅和制造麻烦”而被警方逮捕,根据向他的家人发出的通知显示,目前尚不清楚他的逮捕是否与GitHub的存储库有关。
但曾伟磊的2020nCov_individual_archives依然存在。他说:“我们只是保存个人故事,并没有想把我们自己定位为要以任何方式与政府对抗。”
但他坦承,他还是很紧张。何时个人成了政治人物,档案成了另类历史,而保存成了一种抵抗(政府)的行为?
“我想我们所有人都是在打擦边球”,他说,“我想你永远不会真正确定那条线在哪里,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