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 > 人物 > 正文

“国师”郑永年是政治学界的马保国

关于郑永年教授,相信大部分政治学圈子的人都听说过。但是这位郑教授近来又自称经济学家。此人到底是什么研究领域的,他究竟有什么学科建树,好像又没人搞得清楚。

前阵子,在下应邀去旁听了一个论坛性质的会议,也就是那种大佬们侃侃而谈,不讲论文,只有观点的会。会上,这位据说近来刚刚空降到香港中文大学做院长的郑教授,很是发了一番宏论。在下对郑教授的大论有些疑惑,会上也没敢质疑,只等憋到会后,趋前一问。郑教授的回答,就我看来可能是没听懂问题,竟有些驴头不对马嘴。然而鄙人当时略不识相,居然还追着问他本人有没有相关的著作可以参考。当时在场的一位工作人员,或者是其助理,立刻跳出来说:“(大意)我们郑老师的著作很多很多,都是英文的,有几十本专著。”言下之意,恐怕是我等土鳖不懂洋文,不要乱插嘴,让一一退散了。罢了。当场闭嘴。

之后细想当时的情景,在下好像是不太识像。然而,对这位郑教授的逻辑还是有许多不解之处,有些地方简直和政治学乃至是普通人的常识相悖。既然不解,那就老老实实地自己找郑教授的大作来研读吧。鄙人之所以不先看郑教授的书,主要是图书馆里找不到。郑教授的中文书在机场车站挺多的,那种想必也不是正经论述。但是,郑教授的英文专著一时半会又贵又买不到,只能从免费的论文开始看起。

在下高校文科穷教师一名,别的不行,找论文读读还是可以的。先上知网一搜:哇!362篇!果然和在下这种打了名字搜索结果只有2、3页的不一样。来源期刊也五花八门,有《资源再生》、《农家之友》、《IT时代周刊》、《农业技术与装备》,还有刊载在《北京警院学报》上的《浅析拐卖妇女儿童犯罪的特点》和《毛皮动物饲养》上的《提高湖羊羔皮品质初探》。看来,知网上和郑永年同名同姓的人不少。不过这也不怕,先把搜索范围缩小到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也就是C刊。按研究领域来说,郑教授一般发的都应该是社会科学,而不是什么湖羊或者太湖鹅,更不要说拐卖妇女儿童犯罪这类专业性较强的技术学科了。这就排除了其他领域与郑教授同名同姓的学者。按照研究层次来说,只要是学术文章,郑教授总不至于去发C刊以下的小报杂志,那就排除了《爱情婚姻家庭》这种。当然,郑教授可能业余涉猎情感心理研究,但是在下只想拜读郑教授的学术期刊文章,至于其他闲情雅致、业余爱好就暂时不看了。

搜索范围一缩小,郑教授的论文数量就立刻变少,而且领域也基本都变回政治学。在下把文章都一一下载,确认都是郑永年教授的大作。总计21篇。郑教授从86年开始刊登论文,其中89年到06年没有C刊发表,有18年的空窗期,其余时间基本上每1、2年都有些零星发表。近年,唯一的例外是2015年到2018年的一个小空窗。

从数量上说,郑教授的C刊论文不多。21篇的总数,里面还能看出一点水分。第一个水分,是郑教授八十年代在《读书》上发的三篇小品文。《读书》杂志早期译介性质的文章居多,在《读书》上发表的文章算不算论文,在很多学校都争议较大。尤其是八十年代的《读书》,那些文章都没有论文的样子,更像是随笔。第二个水分,像郑教授发表在《人民论坛学术前沿》、《经济导刊》上的文章,短短1、2页,大部分学校都是当作通讯来处理。稍微自重一点的学者,一般都不会把这些当成著作。这样算来,郑教授在形式上属于正式的中文论文的大概有15、16篇。

当然了,郑永年教授除了早年在北京研究过马列主义,以及最近回到深圳之外,他说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海外度过的。所以我们不能遗漏了英文论文。英文论文其实比中文更简单,上到JSTOR,基本上社科领域只要JSTOR没有的,质量也不会高到那里去。 JSTOR如果有收录,应该都是正经论文。JSTOR的搜索结果,郑教授的相关论文有48篇。不过呢,里面很多是只有几行字的书评或短评,过滤掉之后,期刊论文一共有10篇。10篇里面郑教授是第一作者的一共8篇,这里面还有几份影响因子低到0.3、0.4的杂志,那应该也不能算有分量的刊物了。英文期刊里,郑教授发文章最多的是《Asian Survey》,一共有三篇。这个杂志本身不错,但是呢郑教授所发文章水平明显低于其它文章。

除此之外,郑教授比较好的发表,还有一篇2009年发表在《The China Quarterly》上的《Women's Participation in Village Autonomy in China》(在下把它翻译为《中国妇女在村庄自治中的参与》,大概是这个意思),但是郑教授不是第一作者,从他的其他著作来看,他也对妇女问题没有任何别的研究,除非我之前搜到的《爱情婚姻家庭》上的文章真是郑教授本人所著。所以这篇文章究竟是他临时跨界,还是人情挂名,就不得而知了。到是第一作者还写过不少同一领域的论文,而郑教授却没有出现在作者名单里。

郑教授自己的中英文论文加起来,满打满算也就是20多篇。这个数量对鄙人所在的二流学校来讲,要评个教授的话,加上一点年资应该还行。但是要跻身一流大学知名教授,乃至学界大咖,恐怕有点难度。郑教授在基础政治学理论上并无建树,论文数量也不怎么傲人,真不知是怎么样才有底气挥斥方尊,怒骂中国知识分子的劣根性,整个时代的悲歌的。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郑永年教授政治学论文里面更大的问题,是他的大部分文章压根就不是正儿八经的“论文”。

不管是在下这种高校普通教师,还是博士生硕士生,发社科类文章的类型一般有两种。头一种,那是在理论上有所突破,这种算是难的,我们这些普通学人一辈子可能也没机会。再有一种,就是用现实的例子或者数据,验证现有的理论的。现如今从统计传进来不少新鲜的数学工具,政治学科在这方面有长足进展,鄙人所在的政治系年轻一点的教师们都还挺能折腾这套洋玩意的。当然了,许多论文是这两个方向上的综合体,在理论上稍微推进一点,把理论应用范围稍微扩展一点,然后再验证一下。

但是呢,郑永年教授的大部分论文完全是另外的两种形态:读书笔记和形势总述。说郑永年教授文章是读书笔记,最有代表性的莫过于他在八十年代《读书》杂志上写的随笔。当然了,那个年代能看到、看懂英文文章就很了不起了。当时全国人民求知若渴,只要是有点译介性质的文章都很受欢迎。但是,郑教授进入21世纪后,还是在创作类似论文,实在不解。他在《当代亚太》杂志上发表的《中国国家间关系的构建》一文,就是一篇王赓武著作读书笔记。我不知道这位王教授是什么来头,可以获得这种师娘式C刊发文舔狗待遇?从网上介绍来看,这位王先生是东南亚一位华人史学家,是郑永年教授的上司。或许这就是郑教授舔狗的理由。郑教授还有几片读书笔记式的“论文”,比如他在2007年发表的《国际政治中的软力量以及对中国软力量的观察》,大部分篇幅是约瑟夫奈和相关论著的笔记,再夹杂了一些联想。当然了,郑教授的中文文章在参考文献和行文上有一些特别不规范的地方,几乎要构成学术不道德了。这个放到后面再说。

郑教授的各种形势总述“论文”就更明显了。早些年高校教授还常被请去给领导上课,鄙人偶尔也会被拉去凑个数。那时我们写的讲课稿大部分都是这种综述。领导们日理万机,我们就越俎代庖地先介绍一下世界大势如何如何,然后再用比较基本的政治学或者国际关系理论,为领导们整理几个大致的框框出来。郑教授的大作,比如他在2011年《外交评论》发表的《边疆、地缘政治和中国的国际关系研究》就是个明显不过的例子。只是呢,我们没有郑教授聪明,再说这种稿子给领导讲过了,再拿出去多少有点泄密的感觉,就没想过拿去发表。郑教授英文的论文里,上面提到的《Asian Survey》杂志上就还有两篇年度总结性质的《China in2011》和《China in2012》。平心而论,凡是看完这两篇文章的人,都忍不住要问:“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这个杂志放水放到如此不要脸的程度?”

除了这两种之外,郑教授的论文还有一种文体数量不多,也比较特殊,那就是大字报体。这种形态论文的精髓就是他2012年在《学术界》发表的《中国知识体系的缺失与建设问题》。鄙人总算也经历过文革,对这个文体也算是熟悉。可能《学术界》的编辑比较年轻,对这种虚设一个批判假想对象,一边用大棒槌打,一边暗地里吹捧自己的文风见得不多。郑教授在这个文章里虚构了一个所谓的“中国知识界”,然后硬是要借着批判这个“中国知识界”痛骂我们这些臭老九,顺便吹嘘一下自己才是有“知识体系”和“宏大的论述”的思想者与救世主。鄙人偶尔上微博,网上这么干的网友不少,然而大家也就是网上过一过键盘瘾。像郑教授这样在学术刊物上,公开脱裤子手淫叫爽的还真没见过。

郑永年教授当一作的C刊和英文期刊文章,在下做了一个分类,大致可以看出郑永年教授的学术轨迹。

值得注意的是,郑教授所有可以归于“学术论文”的文章(4篇)全部都发表于上世纪90年代。看来郑教授做官太爽、做名人太爽,单单不做学问久矣。

前面也说了,郑永年教授论文里的学术不规范之处相当明显。可以拿他2009年发表的《国际发展格局中的中国模式》来举个例子。在他这篇文章里,郑教授几乎所有引用都是书,所有细节引用其他作者的书,都没有给出章节号或页码。只有引用自己的书的时候,才有章节号。如果我的研究生交给来这样一篇论文,那我可以指责他没读书,拿些有的没的糊弄老师。郑教授这是糊弄谁呢?答案是,审稿人。

鄙人在上面的分类中,把郑教授这篇2009年的中文文章划分为“读书笔记”类型,原因就是这篇里主要的一些分析其实来自于他1999年的两篇英文论文。有些语句就是直接翻译过来的。但是呢,郑教授恰恰没有引用他自己最关键的两篇英文文章,引用的都是些大部头、又没有具体出处的书。很显然,郑永年教授自己也知道,自我重复的内容太多,拿掉了就作不成一篇“原创”论文,不拿掉又不好看,怎么办?删引用!审稿人没看到相关引用文献,也没像我这样苦逼地下载郑教授所有文章一一拜读,自然想不到郑教授十年之前的论文里,其实已经有同样的语句和内容了。顺便说一下,这篇论文发表在《中国社会科学》上,是郑永年教授为数不多的中文顶级发表,但是,这一辑《中国社会科学》是名为“全球视野下的中国道路”的特刊。可以想象一下,郑教授当时拿到了约稿却写不出来新东西,又舍不得扔掉大好“机会”,只能铤而走险“偷鸡”的复杂心态。此处省略几万字。

看完文章,郑教授的书鄙人也就没精力看了。而且,前一阵子还有不少流言,说他的书是花钱买的,或者剥削学生写的。花钱买的可以理解,学术著作出版不易,我们有时候也要花一点出版费。但是,鄙人在机场无聊时也翻过几页郑教授的中译大作,无论如何都说不上是学术佳作。大量地花钱出版,又都是些口水书,只能令人羡慕新、港两地有钱了。至于说,剥削学生,那也可以理解。在下籍籍无名,参加各种会议的机会本来就不多,每年也能和郑教授有几个照面。一年要写好几本书,还要在天上飞来飞去,不用几个底层学术人,也说不过去嘛。当然了,学术上剥削也就算了,还要猥亵学生,那就有点过分了。

从政治学角度看,郑永年教授根本就不是咖。郑教授这几十篇文章,能看的也就只有上个世纪的4、5篇。可能那时候郑永年教授自己还是个底层学术人,不敢造次。只是,郑教授善用了国内与国外、英文与中文圈对望的信息差。在国内,郑教授挟洋自重,以海外中国专家自居,言必称洋人、言必称他在新加坡如何如何、在英美帝国主义如何如何,只把在下这种土鳖吓得不敢动弹。在英文世界,郑教授立马掉了个儿,对洋人挟中自重。写书写文章都是讲国内情势,他研究中国如何在行,仿佛只有他懂中国。这点倒是前阵子的马保国大师型神皆备。马大师横跨中英,教洋人打拳,一个闪电鞭把四五个洋人大汉抡得团团转。好生了得。当然了,郑永年教授毕竟是读书人,比马大师这种纯粹行走江湖的还是高明一点的。至少他懂得在新加坡中文媒体撰写中国专栏,一篇又一篇,指点江山,比记者还在行!

香港中文大学是可悲的,也是可恨的。愚以为,香港中文有这么多政治学专家,不可能看不出郑永年是个水货这一事实。香港中文愿意让郑永年教授来做它所谓什么研究院的院长,无非是看中了郑某人一流的忽悠能力。反正深圳有的是钱,郑教授在深圳忽悠,有了好处香港中文要利益均沾,万一有什么事了又伤不到香港中文。退一万步讲,就算郑永年教授教坏了学生、潜规则了下属,那也都是大陆人。反正死别人不死自家囝仔,你说呢!

责任编辑: 夏雨荷  来源:郎乐寗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本文网址:https://www.aboluowang.com/2021/0317/156930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