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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制造机川普卸任+财务不振 媒体裁员潮再起

美国媒体业再临寒冬,裁员潮又起。

多年来,媒体业一直被迫与科技网络平台竞争广告收入和消费者。现在,除了这些压力没有去除,随着经济复苏,出版商争取眼球的竞争只是日渐激烈。

去年3月,媒体老板推出休无薪假、裁员和其他削减成本措施来应对新冠(中共病毒)疫情大流行造成的经济后果。今年3月,随着全球进入新冠疫情进入下个阶段,4家知名媒体品牌发布重要公告,更加凸显出整体产业的前景更加不稳定。

首先是《HuffPost》,这家创立15年的刊物在与《BuzzFeed》高调合并后不久就进行大幅裁员。其次,以业务策略突出奇兵而知名的出版平台《Medium》再有动作,向其所有编辑人员提出了收购合约要约。接下来,一个鲜为人知但颇受男性欢迎的生活方式数字媒体《MEL Magazine》被其母公司联合利华平价刮胡刀俱乐部(Dollar Shave Club)关闭。最后,《Vice Media》3月下旬削减了一些高端职位,宣称这是企业重组而非削减成本。

美国目前约有1.3亿人、全球有近5亿人接种了新冠病毒疫苗,这意味着某种常态化即将到来。但是,与此同时,拜登政府并没有像前任总统那样不断制造新闻,这代表了消费者花在屏幕上的时间变少了。一些数字媒体企业也一直在准备上市,为长期投资人提供退场良机,但这也可能是裁员更多的原因。

雪城大学(Syracuse University)杂志、报纸和数字新闻学专业研究所副院长卡普兰(Joel Kaplan)教授说:“我认为这些媒体公司非常在乎实际财源,但它们并不存在。”“它们大概还要6个月才会发现情况恶化。一旦人们全面接种疫苗,然后重回以往的生活模式,媒体业景气将再次跌落悬崖。”

“无可挽回的地步”

《HuffPost》亏损程度额超过《BuzzFeed》联合创始人、现任新老板佩瑞提(Jonah Peretti)所能承受的范围。

他于3月9日宣布美国《HuffPost》裁员47人,关闭加拿大版和魁北克版的《HuffPost》,并透露《HuffPost》去年亏损已超过2000万元,并且估计如果不采取行动,今年也会有相等的亏损。

佩瑞提说,“我们所能做的最负责任作法就是管理成本,并确保《BuzzFeed》和《HuffPost》可长可久。”“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做出这些艰难的决定来重组《HuffPost》以便更快地实现获利的原因。我们的目标是让《HuffPost》今年实现收支平衡。”

Morning Brew联合创始人里夫(Austin Rief)表示,裁员在收购活动中很常见。他主导的媒体公司除了日常商业新闻外也报导其他产品,最近被前身是《Business Insider》的《Insider》收购,但并未遭到裁员。里夫说:《这对我们来说是项激励。”但这种情况很罕见。

他说:“裁员的确很不幸,但还不至于让人震惊。”“并购的目的之一就是试图产生双赢效应。通常情况下,公司被收购是因为它们的发展情形不是那么好,而且拥有买方想要的一些关键业务。但是,买方并不想买下一切。”

《HuffPost》的3月裁员并不是该出版物的第一次缩编。还在前母公司《Verizon Media Group》旗下时,《HuffPost》于2019年1月解雇了20名员工。

当时的决定对于整体数字媒体来说是残酷的。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Tow Center创办人贝尔(Emily Bell)于2019年2月在《卫报》撰文指出,约有2100个媒体人失去工作。当时,《BuzzFeed》裁掉了200多名员工。

科技平台,主要是脸书和谷歌,对出版商的造成不利影响,而其广告业务正在日益壮大。

贝尔在《卫报》文章中指出:“大型平台收集和控制的数据量让它们能比任何发行商都能提供更有效的广告,而使网络内容成为获利工具的作法,与想要与资深媒体人一起承担资源有限的新闻编辑者背道而驰。”

巴塞特(Laura Bassett)是《HuffPost》2019年被裁员者之一,她之后不久与他人共同创立“拯救新闻事业”(Save Journalism Project),以唤起人们对大科技公司“垄断”力量的关注。

巴塞特谈到最近的裁员浪潮时表示:“现在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要追究谷歌和脸书的责任,并搞清楚新闻业是一项必要的公共服务,就需要进行更大范围、更高调的对话和更多的公众支持。”

无广告业务

媒体过去多半依靠广告收入存活。但在2017年,《Medium》CEO威廉斯(Ev Williams)将该公司转变为数字订阅。这是该公司众多改革之一,并因此致三分之一的员工失业。

当时凑巧也在《Medium》上发布的《MEL》也止不靠广告收入维持经营;该刊物后来成立自有官网。在过去6年的大部分时间里,该网站都由其母公司Dollar Shave Club支持,而且不需要自行赚钱。Dollar Shave Club创始人兼前CEO、今年初辞职的杜宾(Michael Dubin)在2018年告诉《Fast Company》,他将MEL视为“与其客户或我们的顾客群创建更深层联系的代表”。

但是在今年3月,MEL推出了三则付费新闻通信来吸引订户。

巴塞特说:“考量到谷歌和脸书的广告垄断,寻找一种新的永续商业模式是可以理解的。”“新闻业是个正面临着巨大金融危机的产业。”

但是,《Medium》和《MEL》的老板们在这两个品牌上看不到未来财务会有保障,至少《MEL》是如此,因Dollar Shave Club不想再亏损下去了。

Dollar Shave Club发言人发表声明表示:“不幸的是,我们必须做出切割它们再继续前进的艰难决定,这样才能更加专注于我们的消费业务。”“我们祝它们一切顺利,并在此过渡过程中竭尽全力支持它们。我们对出版业的下一步充满希望。”

MEL通过其官方推特帐户发表这项消息,引发网络一片哀号。《MEL》与其他男性杂志不同,它提供了一种真实、平易近人的阳刚之气,常常使用奇怪而有趣的标题,像是“为什么抽电子烟的家伙喜欢在大便时哈两口”(Why Vape Bros Love Vaping While Pooping),或者“生存实境节目现在是新冠病毒大流行中的自主神经反应”(Survivalist TV Is Now Our Pandemic ASMR)。

纽约时报》科技记者洛伦兹(Taylor Lorenz)推文表示她“为那些生产极具开创性的、了不起的数字文化报导员工感到伤心”。《The Daily Beast》媒体记者塔尼(Max Tani)推文说:“当人们似乎仍然爱看贴文之际,《Mel》一拳把我们打回传统博客时代。”

《Medium》凭借其原生报导和调查以及偶尔由名人像是欧巴马(Barack Obama)和贝佐斯(Jeff Bezos)等人的病毒式传播而声名大起。纽顿(Casey Newton)报导表示,自《Medium》转成订阅收视后,该平台已吸引70多多个付费订阅者,带来超过3500万元的收入。

他写道:“但这对威廉斯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他之前将Blogger出售给谷歌并与他人共同创立了推特,结果上市至今市值已超过500亿元。”

正如威廉斯所言,《Medium》正在“重新调整编辑资源”,以专注于支持独立作家而非正式员工。里夫说:“它们有意转型为平台而非原创新闻媒体。”“用户自产内容太多了。”

与用户自产内容竞争是里夫及其《Morning Brew》团队的首要考虑。

他说:“基本上,这是与地球上每个人竞争。”“每个人都可以发表内容。发布者必须弄清楚是自己与众不同之处。为什么人们要点开《Morning Brew》广告信,而不是只需在Instagram或推特上观看?”

责任编辑: 楚天  来源:世界日报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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