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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国监控日常:6亿个监控头,西方向中国靠拢?

如商汤科技一般的新创公司所开发的监控科技,已在新疆穆斯林主要居住区测试,因北京政权担心此区域会成为伊斯兰教的极端主义(Extremism)与分裂主义(Secessionism)的温床。充斥各地的摄影机扫描着人口,而算法也被训练到能够从一千一百万人口中分辨谁是穆斯林,谁不是伊斯兰教徒。根据《纽约时报》的报道指出,商汤科技这项技术已创造出监控网络,同时利用人工智能进行种族归纳(Racial profiling),被用来储存与分析人口的基因资讯、车牌号码、社交媒体活动、宗教活动、交友圈和迁徙活动。最近外泄的资料显示出,中国警察依人民有无亲友在国外、是否穿着伊斯兰传统服饰,或有否对政府申请请愿等类别,生成一份“不可信赖”人口名单。各地区、城市、以及路上各警察哨口,以这份名单被用以当作警察选择阻拦、盘查、质问人选的依据。

暴力镇压

借由一连串如“严厉打击暴力恐怖活动”的专项行动之名,作暴力镇压之实,中国政府已经围捕且拘留超过百万的市民于拘留营中,对他们进行思想灌输、强迫劳动、甚至是绝育等行径。面对著国际舆论,北京试图称这些拘留营为“职业技能教育培训中心”,但谴责随机种族清洗的非营利组织,如人权观察(Human Rights Watch)或联合国人权理事会(United Nations Human Rights Council)等,并没有被这样的说词说服。而在中国直接订定的新规定之下,这些摄影机科技也在香港被使用,这也是为什么香港的示威者需要穿戴黑色口罩的原因。

另一个监控科技的试验场在山东省的荣成市:于二○一五年,所谓的“社会信用制度”首次实行。“信用分数”试图搜集所有关于中国居民的数据,并且借由分数来评断人民为好、坏居民。以此所有的居民都有最高可达九百分的评分。如果有人在红灯时横越马路,那个人会失去二十分,同时大萤幕墙会投放他的脸。人民如果有其他的不当行为,也都会被扣分,比如:在社会中活跃的保护劳权、征求群体议价、或与已知的“麻烦制造者”当朋友。这项科技最终的目标,是利用人工智能以及大数据,在反政府行为、纷争以及罪犯发生之前就侦测到他们的存在。

中国北京街头一角的监视器

这是我们想要的互联网吗?

Facebook的CEO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于二○一九年在乔治城大学(Georgetown University)的演讲,或许是对于中国互联网最适切的形容之一。当时他在一个镶满橡木的礼堂中,穿着他的招牌黑色上衣,走向宏雄伟的木制讲台,他从驱动Facebook的两项远大壮志开始讲起:连结世界,以及给予人们发言权。他说,北京,是这两项壮志的最大威胁。“中国在建造自己互联网的过程中,所在乎的价值观与我们非常不同,”他疾呼:“中国正把中国版本的互联网外销到其他国家”。他感叹道,十年前几乎所有的大型互联网平台都是美国的,而如今全球前十大平台中,就有六个是中国的平台。“这是我们想要的互联网吗?”他问。

扎克伯格曾极力尝试,包括拜访北京、登上长城等,希望让中国政府高层对他有好印象。

扎克伯格的演讲之所以特别令人注目,是因为他比任何美国科技领袖都更认真的尝试,希望中国政治领袖对他刮目相看。二0一四年扎克伯格为中国审查制度的门面鲁炜,安排了一个私人的中文Facebook总部导览,他甚至让鲁炜坐在自己桌前,而桌子上就放着一本习近平的言讲选集。“这本书是我买给我同事的。”扎克伯格说:“我想要他们了解带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二0一五年扎克伯格在白宫见到习近平总书记,他再次炫耀自己的中文能力,并询问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是否愿意,为他当时还未出世的小孩取一个中文名字?(习近平以责任太重大为由,当场婉拒了)。同年稍晚,扎克伯格又再一次尝试讨好中方。他拜访了阎学通的母校清华大学,并发表了二十分钟的中文演说。

为什么扎克伯格的态度有如此大的转变?是认知到打入中国市场的企图永远无法成功吗?还是因美国渐渐对中国产生厌恶,而选择讨好美国的政治阶层呢?或其实是想将中国呈现为巨大威胁,意图把Facebook的各种监控,以及因数据恣意使用行为所致的批评,四两拨千斤的转移掉呢?不论原因为何,有趣的是;即使扎克伯格转变了他对于中国互联网道德标准的公众态度,他的许多同事还是私下尝试模仿中国互联网巨头,如:微信、抖音(Tiktok)所采取的商业模式。

从许多方面来说,西方世界正变得更中国化。对我来说,在我拜访Facebook的帕罗奥图总公司时,我才第一次了解到中美双方,在使用资料方式的各个面向趋于一致。我理解到为什么人们对于中国的“监控政府”(Surveillance state)时所感到的恐惧,很像面对美国的“监控资本主义’(Surveillance Capitalism)时所出现的感受。这是个诡异循环,当初我们认为互联网会将我们聚集在一起,中国则因为担心互联网会改变他们,而开始策略性的对互联网脱钩。从而采取了对大众屏蔽信息的“中国特色的互联网”——大局域网。

责任编辑: 刘诗雨  来源:上报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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