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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寻常信号!当前中国正有三支队伍正排队下乡

在充满不确定性的全球经济中,我们刚刚焦虑地走完前五个月。多城楼市躺进ICU,消费这驾马车亟待振兴,经济复苏的紧迫性一秒钟都不能再等。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有三支隐秘的力量正不约而同地下乡,挺进了广袤的乡镇地带。

补充一下,这次公告主要针对的是低排量燃油车。如果你买的是新能源汽车,那就更爽了,车辆购置税全免。

国家层面希望大力提振车市,地方政府当然要跟进。今年以来,先后有几十个城市都出台了鼓励居民买车、换车的政策。

参加这轮补贴活动的城市,不仅有上海深圳、天津、青岛、沈阳等核心城市,也有中山、江门、汕头、温州等三四线城市,甚至还出现了义乌、晋江等县级市。

要知道,今年制造业和房地产都不太景气,而防疫工作的消耗又比较大,那些小城市的可用财政资金并不多,这个时候还能拿钱出来补贴购车者,可见是真爱了。

但是县乡居民的积蓄并不丰厚,大头都用来买房、盖房了,留给汽车消费的现金并不多。就算有了车企的让利活动、中央免税政策和地方的补贴政策,一台新车也得要10万元左右,对很多农村人来说还是贵。

这个时候就轮到金融机构登场了,它们都把车贷业务当成新的利润增长点。

2021年,平安银行个人新能源汽车贷款新发放176亿元,同比增长137%。

2022年1到4月,邮储银行新发放汽车消费贷款超100亿元,客户覆盖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为了照顾农民朋友的面子,邮储银行还发明了一个新概念“新市民”。

这些利好政策还没落到实处,资本市场就先炒作了一波。自4月27日触底以来,汽车整车板块指数累计涨幅高达52%,个股中更是出了中通客车这个一度拿下14连板的大牛股。

为什么资本市场如此看好汽车行业?

因为中国人向来敬重农村,“农村包围城市”思想深入人心。就历史现实而言,2009年的“汽车下乡”活动也确实发挥过极大的振兴作用。

数据显示,2007年中国汽车产量为888.89万辆,2008为930.59万辆。到2009年,在政策的刺激下,汽车产量一下跃升至1379.53万辆,2010年则达到1826.53万辆。

同时,借着汽车下乡的“东风”,汽车经销商网点也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靠着14亿人口的庞大市场,我们培育了6家世界500强车企。

当家家户户都有车之后,大家就有了修路修桥的动力。2010年前后,中西部政府财力普遍不雄厚,如果没有亿万农民的自发筹款,我们不可能提前完成“村村通水泥路”的世纪工程。

此外,加油站、洗车店、汽车维修店等商业配套也像原子爆炸一样,在中华大地上迅速扩张。那个时候,汽车修理是职业学校里最热门的专业,招生小广告霸占了各大媒体的C位。

可以说,第一轮“汽车下乡”不但大大提升了中国的GDP,还改善了中国人的生活,甚至改变了中国的地表面貌。

同样道理,新一轮的“新能源汽车下乡”,也可能出现我们意料之外的成果。

华西证券数据显示,2021年中国下沉市场乘用车销量占总销量比重为66.4%,而新能源乘用车下沉市场占比仅为51.6%,预计新能源汽车下乡有望加速推动下沉市场的新能源渗透率,带动总量进一步提升。

第二,汽车业是仅次于房地产的超级产业,对上下游企业有很强的带动作用。随着新能源汽车下乡活动的各项相关措施落地见效,新能源汽车消费将持续回稳复苏,带动驱动电机、动力电池、充电桩等配套产业的发展,为稳定宏观经济大盘发挥积极作用。

第三,如果新能源汽车能够顺利打入下沉市场,成为中国乡村的一道移动的景观,那么充电桩、换电站、加氢站、5G基站等新基建也会被带动起来。而新能源补给系统的完善,又能反过来推动更多农村人加入“油换电”大军。

在当前这种经济形势下,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新能源汽车下乡”。

第三支队伍是“高校毕业生下乡”。

在中国,没有一个人,可以不测核酸,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躲过“去库存”。这个库存有时候是房地产,有时候是汽车,有时候是家电,有时候则是高校毕业生。

在农民还在想着怎么拿到进城的入场券时,考上名牌大学的中国骄子们,一毕业就纷纷上山下乡。

跟几十年前的“上山下乡”不同,这一次他们脸上的迷惘多于喜悦,带去的是科学技术、管理理念,而不是镰刀锄头;带去的是父辈的财富积累和学历证书的变现能力,工作几年有房有车比城里的同学似乎更容易。

在某大市,高校毕业生还未毕业,就号召毕业生到农村从事支农工作,一口气招聘461名高校毕业生担任乡村振兴协理员,全部安排到农村从事支农工作,合同期为5年。

挤过高考独木桥,踏着万千人的头颅登顶北大清华的毕业生,隐秘而迅速地占领一座又一座十八线县城,身体力行“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

这是中国最顶尖、最聪明、最有活力的一群年轻人,承担着振兴乡村的时代使命。待解的,不再是微积分,而是大棚种植技术、农业电商、乡村文旅复苏等难题。

这两年,也不乏来自复旦等985名校毕业生,在国内养猪龙头企业开出的“一月光分红就拿30万”的高薪诱惑下,顶着“管培生”的光环,头也不回奔向乡镇。

在为他们量身定制的“120天培养方案”里,他们与猪亲密接触,有人第一天的工作就是摔死病猪崽,有人精准地掌握了骑猪技能,有人被猪撞飞过2米远……

在旁人看来,这些管培生未来是要管理几百人甚至上千人的团队的。没想到最后,他们首先要管理的却是成千上万头猪。

2021年,海归人数创历史新高,达到80万人,许多留学生也开始闯荡县城。

英国爱丁堡大学的硕士毕业的阿青,如愿以偿读了她热爱的文学专业。只是毕业回国时,面试互联网大厂失败,最后去了浙江诸暨某县城,负责一家公司教育项目的餐饮。

只是,她的身边,再没有人与她畅谈莎士比亚和东野圭吾,有的是食堂阿姨们跟她聊怎么包手工包子。

还有无数的毕业生们,或站上乡镇学校的三尺讲台,或挤入卷烟厂的流水线,或考进县城的体制内做个城管……

这群95后、00后,是在城市化和数字化的襁褓中诞生,走过的路和看过的风景比父辈们都多得多,父辈或祖辈喊的是“走出大山”,万万没想到命运的轮动效应,让本应走向全球化的他们,纷纷下沉县城。

这些下沉的名校生们,恐怕不仅是振兴县城消费的“马达”,更是改变中国县乡的力量之一,他们将以知识、技术、管理重塑县乡形态,完成父辈、祖辈没完成的使命。

未来,他们的世界将分为两部分:白天,在课室拿着大喇叭讲课,在养猪场看母猪产子,站在卷烟厂流水线盯机器,在乡村骑着摩托车去调解邻里纠纷;

夜晚,在互联网世界里,组队打王者荣耀,跟着刘畊宏跳毽子操,以及每年高考看作文题目时,感慨一句:幸好毕业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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