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19日，在美国印第安纳州南本德（South Bend）市的一家堕胎诊所的检查室里，一台超声波仪放在一个检查台旁边。
大纪元专栏作家Charlotte Allen撰文／刘文鉴编译
近半个世纪以来——自从最高法院在1973年的“罗诉韦德案”（Roe v. Wade）中裁定堕胎拥有联邦宪法权利以来，堕胎活动人士一直在试图想办法让更多的医生来实际施行堕胎手术。这是一场艰苦的战斗。
2011年发布的一项广为传播的OB-GYNs（妇产科医生）调查表明，尽管97%的受访者表示曾接待过寻求堕胎的女性，但只有14%的受访者提供了这项服务。
据一些报导称，在过去十年中，这一数字已上升至24%，这表明情况并没有太大变化。也许医生们害怕同事的反对，因为他们现在都倾向于在大型公司式的诊所里工作；也许他们不想与门外的倾向保护生命的抗议者打交道；抑或他们只是单纯地有道德疑虑。
例如，《华盛顿邮报》5月10日刊登了一位医生弗朗兹‧瑟德（Franz Theard）的精彩简介，他在新墨西哥州圣特雷莎（Santa Teresa）经营一家堕胎诊所，就在德克萨斯州边界对面。该诊所帮助女性避开德克萨斯州2021年的一项法律，该法律禁止几乎所有可以检测到胎儿心跳的堕胎。但事实是，瑟德目前根本没有进行堕胎，至少是没做堕胎手术。
“我的意思是，想像一下打碎某物并将其取出，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令人心碎的，老实说，我不喜欢做这样的事。”他说。他现在将其堕胎手段限制在分发药丸上，而这些药丸只有在妊娠10周内服用才是安全的。
这里明显有讽刺意味。最高法院似乎是要表明，通过泄露出来的多数大法官的意见草案来看，它将在6月底休庭之前推翻“罗诉韦德案”，将堕胎合法性问题归还给各州。最高法院正在审理的案件——多布斯杰克逊妇女健康组织案（Dobbs v. Jackson Women’s Health Organization），涉及密西西比州的一项法律，该法律禁止大多数妊娠15周的妇女堕胎。因此，尽管可能性不大，即使一些签署了意见草案的大法官改变主意并投票支持“罗诉韦德案”，这似乎对那些谨慎、脆弱或良心不安的医生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他们要么将堕胎限制在（妊娠的）最早几周内，要么完全回避它。
正如我们所见，大多数妇产科医生都属于后一类。
至少自1990年代以来，支持堕胎活动人士对这一两难问题的解决方案一直是迫使更多的医生实施堕胎——否则，宁可，使其无法被认证为妇产科医生，甚至可能是普通医生——在没有接受堕胎“培训”的情况下，这意味着亲手参与堕胎。这种对希波克拉底誓言（Hippocratic Oath，医生誓言）的彻底颠倒，意味着你咨询过的有关安全分娩孩子的每一位专家，也会愿意从你的身体中切除那个婴儿，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这是曾经宣过誓的医生永远都不会做的手术。用《纽约客》（New Yorker）杂志最近一篇关于该主题的文章的话来说，这被称为“以患者为中心的医疗保健方法”，它使个体医生的道德疑虑变得无关紧要。
这种方法在理论上比在实践中效果更好，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1995年，研究生医学教育认证委员会（ACGME）开始要求妇产科的所有住院医生项目——（学生）从医学院毕业后在医院接受的为期多年的专业培训项目，教授如何进行“人工流产”。在天主教和其它宗教附属医院和一些医疗项目强烈抗议之后，国会于1996年通过了一项法律，禁止在联邦拨款中歧视拒绝遵守ACGME规则的机构。随后的联邦法律，在某种程度上包括奥巴马医改，重申了联邦政府对发自良心而进行反对的支持。
结果是在ACGME的合规性上出现了惊人的变化。《美国妇产科杂志》2018年报导的一项调查发现，64%的住院医生项目将堕胎培训作为住院医生日程安排的常规部分（大概允许出于良心的反对）；31%的认为这只是可选项目；5%的（主要是天主教医院）继续不提供这一切。即使在最遵守ACGME规则的项目中，也很少有住院医生学习如何进行晚期扩宫与清宫（D&E）手术（“打碎某物并将之取出”的手术），即使是像瑟德这样的堕胎医生对此也觉得恶心。
因此，为了增加堕胎提供者的数量，堕胎倡导者提出了一系列“解决方案”：让非医生（护士、助产士、医师助理）进行堕胎（这是在18个倾向自由主义的州的情况），并将强制堕胎培训扩展到家庭执业住院医师身上。但是，目前最令他们中意的建议似乎是，在学生毕业成为住院医生之前就在医学院将这些可能对堕胎有疑虑的学生筛选出去。去年，堕胎倡导者联盟要求美国医学协会（AMA）支持对医学员学生进行强制堕胎培训。医学协会拒绝了这项提议，而且一些州的法律或待决法案禁止在公立大学进行此类培训。但预计压力将继续存在。
“支持生命权（Pro-Life）相关的任何事在医学院里没有一席之地，”《纽约客》报导说，这是推特上针对那些不想进行堕胎的有抱负的医生的一种典型态度。在这样的文化压力下，堕胎倡导者们似乎在其目标上进展顺利，即确保今天为你接生的产科医生昨天在其他婴儿出生之前在终结他们的生命。
作者简介
夏洛特‧艾伦（Charlotte Allen）是《今日天主教艺术》（Catholic Arts Today）的执行编辑，也是奎莱特（Quillette）杂志的经常撰稿人。她拥有美国天主教大学（Catholic University of America）的中世纪研究博士学位。
原文：Doctors Don’t Want to Perform Abortions刊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