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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资深社会记者转行外送员 他拆穿年薪7万美元假象

美食外送在南韩属“平台劳动”、“订购型劳动”,是智能型手机诞生后产生的职业。但当南韩资历20年的社会记者,金夏永实际投入现场才发现,此一新型职业“技术发展超前,制度却很落后。”尤其当个人过度仰赖平台,而平台企业的实力又足以垄断市场时,便能单方面改写游戏规则,造成消费者权益受损、劳动剥削等问题。尤其平台的运作与升级是由AI等高科技来支持的,更衍生出外送劳动法令与社福制度跟不上科技变迁的隐忧。

“什么都能外送!”探讨外送员劳动权益问题。图/三民书局提供

金夏永为南韩资历20年的社会记者,为了深入了解平台经济潜藏的劳动问题,在疫情刚爆发时成为外送员,实际体验外送员的甘苦,写成第一手的体验报导“什么都能外送”一书。

2020年一篇“美食外送员上亿年薪(逾7万美元)”的报导,吸引金夏永的注意。“这一回我想成为当事人,不是旁观者。”他辞去记者工作,加入南韩最大的餐饮外送平台“外送民族”担任美食外送员。

美食外送在南韩属“平台劳动”、“订购型劳动”,是智能型手机诞生后产生的职业。但当金夏永实际投入现场才发现,此一新型职业“技术发展超前,制度却很落后。”尤其当个人过度仰赖平台,而平台企业的实力又足以垄断市场时,便能单方面改写游戏规则,造成消费者权益受损、劳动剥削等问题。尤其平台的运作与升级是由AI等高科技来支持的,更衍生出外送劳动法令与社福制度跟不上科技变迁的隐忧。

南韩常可看到代送公司贴出“月收入450万元(约3200美元)”的广告。但金夏永发现,外送员的机车保险费、油费、维修费都不低,若要达到这样的薪资,外送员实际付出的工作时数换算薪金,其实连基本工资的水准都达不到。

年轻人以为“外送员”象征自由。金夏永却发现,看似不用进办公室的生活,其实是被手机与背后的外送平台所操控。外送员为了抢单,必须一边看着安装在龙头上的手机一直抓单,不仅危险,也出现“人类逐渐成为AI的四肢”、人类被机器掌控的荒谬现象。

外送员的劳动权益也因工作特质容易被忽略。金夏永分析,平台劳动者不在同一空间一起工作、没有沟通的机会,也很难串连。加上很少有人会把外送视为终身职业,因此外送平台劳动者组成工会的力量可能不如其他工会。他认为,政府应更重视外送平台劳动者的劳动权益,为他们发声、发挥更积极的功能。

责任编辑: 楚天  来源:联合报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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