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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禁足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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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乌鲁木齐封城后,社区宣传人员警告:出门打断腿还嘴打掉牙,封小区下再封宅。(视频截图大纪元合成)

这只狗叫安卡,邻居小女儿莉莉会走路时抱回来的。那是繁花似锦的春天,我正在修剪车库门边的灌木。莉莉与我分享新玩具,可怜小样,像个沙滩色的绒球。再见到它时,小绒球扭头就跑。有时莉莉在后院儿童小屋内过家家,它趴在小灶台上,要不是狗眼一闪,以为是玩具。夏末在园子里剪韭菜,汪汪声打破静好。回头一看是安卡,我向它走去,稚嫩的叫声急促起来,邻居出来连声Sorry。吓着人家的狗,我也忙不迭的Sorry。从此只要听到它叫,准是有人出现在它的视线中。又是春暖花开,那叫声越来越有气势。开始还搭理它,渐渐的没了耐心,它是不是有点儿傻,都一年了还不认识四邻。

一个树叶上下翻飞的秋日,邻居的长子敲门,说要进我的后院捉拿安卡。跟去看热闹,它见我壮胆似的又汪汪叫。如此三两次,男主人卖回塑料制的方格网将后院的铁栏围了一圈,大约半米高。冬去春来,小男孩又来敲门,原来方格网被拱了上去,它从没有扎入地下的细栏杆下面贴着草地钻过来了。事后主人顺着栏杆找松软处,用砖压住。一日他在栏杆下寻得一处低洼,钻到人家的后院,于是那边又多了几块砖。

光阴荏苒,安卡体型已经比来时大了5~6倍。看到它又在往外拱,几番尝试之后顺溜的钻了空子。对面没有围栏,应该是冲到马路上了。水开了,泡好茶再坐回桌前,它竟然沿着墙根儿踏上我家的露台,以为它另辟蹊径回家,却见无精打采地从来路消失了。他不会傻到连家都不认识吧?数天后我在后院给过冬的韭菜施肥盖土,背后有响动,回身一看乐了,安卡脖上套了个那种在飞机上让脖子舒服的项圈。主人指着对面新压的石头,我指着它的项圈,无需多言。它却是一脸委屈,心想主人家老五还在学步,就别添乱了。偶尔还会看到戴着项圈的它围着栏杆嗅,但不用头去试尺度了,刨两下,悻悻然。

曾经看过一个微视频,一只小狗撕咬主人的抱枕,最后是一地鸡毛。安卡真傻到不会撕不会咬吗?莉莉的姐姐上小学了,爱荡秋千,却从未见过她荡过妹妹。一日窗前独酌,瞅着她把安卡放进敞篷车式样的秋千里荡。只见安卡从尾椎到颈部笔直,斜向前方呈45度角,不知是不是在发抖,侧影却让人联想到检阅三军。朋友来玩,讲邻居给狗套个脖枕禁足,都想看稀奇,就瞧见它晃出来了。大家冲出去,它迎过来。隔着围栏,我们哈哈哈,它汪汪汪。那付腔调好耳熟:“人戴的,我也戴的。”活脱脱阿Q吃小尼姑豆腐的神逻辑。

新疆乌鲁木齐高楼大火,楼中人出不来,消防车进不去。同是中共禁足人,闻此岂能不生恐。全民都配有健康码,任谁也无空子可钻。好歹让人在院子里遛遛,悻悻然的机会都不给。这冬天里的一把火引燃反专制熊熊烈火。上海民众聚集乌鲁木齐中路,抗议严苛的新冠限制措施,缅怀公寓大火的死难者。当政者干的却是拆除乌鲁木齐中路的路牌。倘若鲁迅先生还在,可写新编“掩耳盗铃”了。阿Q天生有点二,难道中共要把人圈成死到临头还在琢磨那个圈儿怎么才能画得更圆吗?不灭中共,人将不人,国将不国。

让我们再次重温四通桥上的标语:不要核酸要吃饭;不要封控要自由;不要谎言要尊严;不要文革要改革;不要领袖要选票;不做奴才做公民!

邻居的小狗安卡(作者提供)

责任编辑: 江一  来源:大纪元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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