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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能奈彩虹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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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今天的位置是叶利钦为他确立的,而普京能够得到叶利钦的信任,是在他与叶利钦的两次交往中获得的。

第一次是普京还在担任圣彼得堡市副市长职务的时候,当时的市长是索布恰克,此公1991年担任圣彼得堡第一任民选市长,他是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联邦宪法的起草人之一,普京的大学老师,也是梅德韦杰夫的老师。

普京非常尊敬索布恰克这位老师,称他是自己的启蒙者,也是俄罗斯唯一的政治家。

有一年叶利钦到访圣彼得堡,索布恰克在乡间别墅用野餐招待他,宴会开始一个小时之后,年轻的副市长,普京才姗姗来迟,来了之后焖头吃饭,对总统并没有过多客套和亲热。

突然,乡间别墅外的森林中闯出了一只大熊,直扑叶利钦这些人。叶利钦的回忆说,惊慌之下,他的眼镜掉在了地上,而保镖们表现的似乎比他还要惊慌失措。

而正在闷头吃烤肉的普京迅速抄起身边的猎枪,干脆利索的一枪命中了大熊,然而负伤的大熊并没有死,翻了个跟头之后,向他们更加愤怒地扑来。普京很果断的又补了一枪,这次大熊才彻底的倒在了地上。

从那次之后,这个精明强干人狠话不多的小伙子就深深的印在了叶利钦的脑海中,很快把他调到了莫斯科。

第二次仍然有关这位索布恰克。

索布恰克被政敌陷害,而面临牢狱之灾。克格勃出身的普京知道体弱多病的索布恰克如果进了监狱下场会怎样,他必须想办法营救恩师。

普京先找到了航空公司的老总,普京之前在克格勃工作的时候,曾经营救过这位老总的女儿,他想利用这种关系,让索布恰克搭乘求这家航空公司的飞机出逃国外。

但是国家对索布恰克这样的人早有严格的限制,老总知道如果他擅自放行,必然会让航空公司陷入危险。

最后,清贫的普京象征性的缴纳了一些费用,大概是他当时一个月的工资,从公司租赁了一架专机,偷偷的将恩师送往了国外。

之后,普京去见叶利钦,向他坦承这一经过,任凭叶利钦发落。

叶利钦不仅没有处罚他,反而因为这件事让叶利钦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和俄联邦的命运交给这个人。

因为叶利钦在他身上看到了这个世间最为罕有的“重情重义,勇敢果决”。

普京接手时的俄罗斯,由于按照西方口味实行国有资产改革,国民经济几乎全被控制在了寡头们手里,并且在最厉害的7大寡头中,这7个人分别垄断了俄罗斯的金融、银行、传媒、石油等重要经济领域。

乌克兰也是这样,独立之后的乌克兰按照西方要求改革体制,国民经济也被寡头们瓜分。

顺便一提,有意思的是,俄罗斯的寡头和乌克兰的寡头,几乎都是犹太人。

不仅是俄罗斯和乌克兰,当今整个西方的经济界和政治界,犹太人同样占了巨大的比例。

美国政坛的实权人物比如布林肯、安全顾问沙利文等等,都是犹太人。当今欧盟700多名议员中,大多数都是犹太人,虽然犹太人在欧洲人口中只占2%。纽约时报路透社等当今西方最“权威”媒体,老板都是犹太人。

这些只是顺便一提,普京的矛头当然不是对准犹太人,而是一切不平之事。

普京前期的工作几乎全部放在了收拾寡头上,把他们控制的国有资产收归国家。

一个国家或许因为能力问题而无法充分利用那些国有资产尤其是能源和土地,但总比把它们交给寡头们牟取私利更合理。

限制想象力的不仅是贫穷,还有位置。拾粪人梦想自己如果当了皇帝就一定换一把金粪叉。从普京收拾俄罗斯寡头开始,西方就传言普京自己富可敌国,他打的这场战争也是为了要保住自己的权力、财富这些“私欲”。这些猜测其实就是“金粪叉”。

曾有美国记者当面问过普京这些问题,他轻蔑地笑笑。有些事情是无法自证清白的,不过西方连俄罗斯的猫狗都制裁了,至今却没有冻结普京财产的消息。

政治方面,普京没有迎合西方的希望。

按照西方现代的政治思维,一个国家政治,民主的越彻底就代表着越文明和进步,否则它的领导人就成了历史的罪人和反动的代表。

比如南非。解除种族隔离政策之前的南非,西方对它百般指责和制裁,我记得当时连我们的媒体都是这种腔调。

后来南非的白人总统德克勒克胜国际大势而为,释放了曼德拉,解除了种族隔离政策,实行的所谓民族和解和政治民主。

再然后的南非,就变成了整个西方世界和中国启蒙巨婴们回避的话题,因为南非很快就成了国际恐怖之都,国际暴力犯罪之都,和艾滋病之都。

普京没有迎合西方的政治要求,他不能在自己手上把俄罗斯变成南非,并且以俄罗斯的体量和民族的复杂性,那种改变只能比南非更加恶劣10倍。

普京的方法是,在俄罗斯联邦的宪法框架内,和他的师弟梅德韦杰夫玩二人转,国家政治经济军事的决策权始终掌握在自己手中。

西方的优势,普京当然知道,在他的多次演讲中都有提及,并且普京把俄罗斯的文化视为西方文化中的一员。

但是这个基本判断后来发生了改变,普京多篇公开的演讲显示他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那就是曾经引领文明进步的西方文化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质变,即传统的基督教伦理道德已经崩溃,取而代之的是堕落虚无的”接近反人类犯罪边缘”的后现代文化,普京称之为激进的自由主义。

到了这个地步,普京和俄罗斯精英阶层决定不跟了。

但是,以拜登团伙为代表的激进自由主义的西方早已认准了俄罗斯,他们把俄罗斯视为“历史的终结”进程中的一个决定性的目标。乌克兰就是攻克这个目标的桥头堡。

这就是俄乌战争诸多原因中最根本的原因。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普京虽然有许多和西方彻底摊牌掀桌子的理由,但由于一些他无可奈何的东西,决定了,这很可能只是一场史诗性的悲剧。

特朗普就是一个很好的启发。

众所周知,特朗普代表的是西方所谓保守主义文化,基本上可以等同于传统的西方基督教伦理。许多人认为,如果特朗普继续担任总统,就能够扭转现代西方以LGBTQ+为代表的后现代步伐。

其实这只是一种妄想。当潘多拉魔盒打开的时候,上帝也会无能为力了。这个潘多拉魔盒就是人性中天然自带的放纵,虚无,堕落,当然它们有许多好听的名子,最好听的就是——自由。这是当今所有政治正确中最大的政治正确口号。

在这种政治正确形成了共识的时代里,特朗普即使继续担任总统,也毫无还手之力,唯一的结局只能是被拜登团伙举著“自由和民主”,用各种手段弄死他。

普京的处境貌似比特朗普好得多,至少国家机器掌握在他的手里,俄罗斯国家杜马那些政治精英们也至少还在反对LGBTQ+,还能够出台反对同性恋宣传的法案。

但这也是暂时的,因为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文化的大方向同样是定在“自由主义”的基调之上。

俄罗斯许多政治和文化精英,当然想把俄罗斯的伦理道德基础回归到传统的东正教,但那只能是一个一厢情愿的愿望。

无论是特朗普的保守主义,还是普京所谓的俄罗斯保守主义,他们的终极前提都是上帝,而“上帝”这个概念,早已被科学主义围剿的奄奄一息,以至于100多年前尼采就意识到“上帝已死”。这也是当今西方人普遍的一个共识。

也就是说,无论是特朗普还是普京,他们的社会愿景寄托在多数人都不再相信的东西之上,这就决定了他们失败的必然,区别只是早一些晚一些,失败之前没有反抗或者激烈反抗过而已。

此次俄乌战争,即使普京达到了战略目的,也根本改变不了俄罗斯国内的自由主义倾向,俄罗斯顶多堕落的慢一些罢了。

象征自由性乱主义的彩虹旗

(有删节)

责任编辑: 李广松  来源:洛克杂谈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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