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李进进的嫌犯张晓宁2023年2月8日在皇后区州高等法院出庭。(林丹/大纪元)
涉嫌杀害民运领袖、知名移民律师李进进的凶嫌张晓宁9月7日再出庭,法官表示,延期至下周四(9月14日)再开庭。有当天出席庭审的民运人士对本报表示,希望法庭要重判张晓宁,绝不要找任何理由姑息。
张晓宁双手被反铐在身后出庭,表情冷酷、傲慢,她通过中文口译人员聆听法庭对话。
开庭时间只有一分多钟。主审法官霍尔德(Kenneth Holder)说,已经讨论了各种可能性,案件如果进一步推进的话,需要与律师、地区检察官办公室讨论,将在下周四(9月14日)继续审理此案。
该案当前已进入了听证阶段,预计将在今年11月进入审判(trial)阶段。上一次(7月12日)开庭时,法官霍尔德建议张晓宁认罪,指出她杀人的“证据很强”,证据是“压倒性的”,如果她认罪的话,有机会尝试达成“一个合理的认罪协议”;如果张晓宁不认罪的话,也没有问题,她会失去认罪协议的机会,听证和庭审将继续下去;像这样的罪行,刑期最高判25年至终身监禁。2022年3月14日,纽约知名移民律师、民运领袖李进进在法拉盛39大道136-56号四楼的办公室,被1997年出生的女客户张晓宁行刺杀死,李进进身中四刀身亡。在张晓宁杀人后,在她住的家庭旅馆(42-20 Kissena Boulevard)还发现了收件人是她的名字、装着一把匕首的包裹(已交给警方)。
有读者表示,张晓宁这个人迄今充满谜团。她的真实背景、她在中国大陆的履历和真实情况、她拿的是什么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来的美国?为什么录取她的是洛杉矶的学校,但她没有一刻逗留就来到了纽约?她是怎么混入民运圈的?她杀人的动机、背后有没有人唆使等,迄今充满疑团。
虽然她的背景充满疑团,但她多次明确表达了讨厌反共和民主运动的态度。
张晓宁被捕当天在纽约市警局109分局受审时,在口供中承认,她在行刺之前,在作案现场掏出了“中国旗帜”(作案现场发现了数面中共国旗和中共党旗)。
张晓宁在被捕第二天晚上走出109分局转关押时,被人质问她后不后悔杀人,她声嘶力竭地回应:“最后悔的是你们这些叛徒!你们身为中国人,却要反共!你们已经害死了无数学生,还要害学生⋯⋯”另外,张晓宁也曾在推特中流露仇视民运人士的言词。
《纽约杂志》(New York Magazine)今年1月26日刊出的文章《一名流亡者在皇后区遭遇谋杀和间谍活动》(an exile confronts murder and espionage in Queens),披露了李进进2022年3月11日被张晓宁掐喉咙后写下的备忘录的内容:他和张晓宁多次会面处理她的庇护申请,但张晓宁的行为越来越奇怪;她问李进进是否对参与民主运动感到内疚,因为民主运动给他的家人带来了“痛苦”;张晓宁还向他发送电子邮件,抱怨民运组织的其他成员,并称他们为“狗”;一天晚上,她给李进进打了九通电话,然后发了一封电子邮件,称他为“失败者”。
民主人士:应对张晓宁从重量刑
9月7日开庭时,中国民主人权联盟美东主席白节敏也来到法庭旁听。他接受采访表示,他数次到法庭听取庭审,每一次见到张晓宁出庭时表情都是冷酷、傲慢的,毫无悔意;之前与她接触,也发现她讲话出尔反尔、谎话连篇,很会编故事,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李进进是六四学运领袖,是民运界德高望重的人士,这不是一宗普通的杀人案,从她杀李进进时拿出中共的党旗和国旗,被押出109分局时喊出支持共产党的那些话,都充分暴露张晓宁杀人的背后有中共的影子。
白节敏说:“我希望对张晓宁要重判,要最大限度地量刑,不能因为有认罪协议的机会,便对她的刑罚减轻;如果对这样心狠手辣、残忍至极的杀人,还可以找理由来减轻刑罚的话,那民运界不答应,这样做也对不起死者和死者家属,李进进在天之灵也决不饶恕。”
8月29日发生的北卡大学教堂山分校的中国留学生齐太磊涉嫌杀害他的导师严资杰一案,犯罪嫌疑人被控一级谋杀,而对一级谋杀的最低量刑是终身监禁。白节敏说,相比之下,对张晓宁涉杀李进进的起诉罪名显然还不够分量。
李进进的生前好友、律师叶宁曾在李进进被杀后不到一周,便向皇后区地区检察官办公室提出了要把对张晓宁的指控从“二级谋杀”升级为“一级谋杀”的建议。
叶宁律师当时接受本报采访表示,根据第一目击证人的描述,张晓宁显然是一个有预谋的杀手,她提前做好了策划、准备,而且目标单一就是对着李进进,谋杀案没有针对其他任何人。结合李进进办公室客人的位置处发现了(中共)五星旗和中共党旗,以及被押出109分局时所说的“反共”的人“是叛徒”的言论,加上李进进是天安门学运领袖,在结束专制的民主运动中发挥领导作用的背景,叶宁认为,这起谋杀很可能是政治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