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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1岁到风烛残年 高耀洁一生逃难 竟然都与它有关!【阿波罗网报道】

阿波罗网记者秦瑞报道/著名的高耀洁医生12月10日在美国纽约寓所中去世,享年95岁。纵观她的一生,从11岁开始逃难,到风烛残年之时被迫洒泪离开故土,再度逃离中国大陆,竟然都与中共有关。

阿波罗网记者秦瑞报道/著名的高耀洁医生12月10日在美国纽约寓所中去世,享年95岁。纵观她的一生,从11岁开始逃难,到风烛残年之时被迫洒泪离开故土,再度逃离中国大陆,竟然都与中共有关。

12月10日,高耀洁医生在纽约曼哈顿上城的寓所中去世,享年95岁。在20世纪90年代末,高耀洁医生不顾中共政府压力,揭露中国农村通过粗鲁的采血方式导致在乡间蔓延的艾滋病疫情。

而她也因此而被监视甚至被软禁并受到中共政府官员和警方的压力。高耀洁医生说这种经历甚至要比她在20世纪50年代末所经受的毛泽东政策造成的饥荒,以及此后在文化大革命期间遭受的关押和殴打要糟糕得多。

因此,在暮年之时她不得不流亡海外,在纽约度过了生命的最后十年。

在社交平台“X”上,网友朱韵和分享了高耀洁的故事,名字叫做《高耀洁:我一生几次逃难》。

高耀洁老人讲述了她自1939年至其93岁期间的几次逃难经历。

她讲述,1939年3月,“八路军冀鲁豫边区支队队长杨得志、政委崔田民、二大队队长覃健等率领一支部队、进入高新庄抡劫,拘留我家三人,包括我父亲、我半身不遂中风不语的二伯父。他的罪名是“日本汉奸”,那时日军还没有占领曹县,二伯生病已年余,哪来的汉奸罪名?为了要钱,对他们三人严刑拷打,往鼻孔口腔灌辣婌水,折腾了半个月,高家拿出30万现洋赎身费放人。同时把高家所有衣物、家具、粮食等等,抡劫已空,连吃饭米粒,一匙没留,无可奈何,我父亲携全家逃亡,到柳河镇,九女集村,这是第一次跑反,那时我11岁。”

然而,当她到了风烛残年之时,再一次不得不逃难时,竟然也与中共有关。

她讲述说,“到了(2009年)5月6日上午9时许,我突然觉得气氛不对。我的电话又出了故障,打不出去也打不进来,电脑也出了问题。我去小区门外超市买中午的食物,发现小区内有不少陌生人,他们目光异常,使我感到又出事了,很像2007年2月我赴美国领奖前夕的情况了。我中午饭也没来得及吃,假牙也没来得及带,两手空空,只取出电脑的硬盘(里面有三本书稿,我不能放弃)。我把硬盘放在内衣兜里,匆匆地从小区后门离开了家...”

她说,“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非万不得已,不会只身流浪在外地,这次盲目外出,不知所从,只是为了把这些资料(艾滋病疫情的三本书)留给后人。苍苍大地,茫茫人海,何处是我的归宿?”

“我80多岁行走蹒跚,多么困难,离开家到成都,最后到广州。住在一个农村,天天修改书稿,此处离大学城很近,有不少志愿者和大学生来帮助我,他们每天都有两到三人协助我为书稿打字,这给了我莫大的安慰。但是这时我多次流泪,不断思考,我并不是不想回家,是因揭露艾滋病疫情避的我不能回家。”

她质问到“我为艾滋病受害者呐喊,是一个医生的职责,为什么要对我进行各种打压、造谣和诋毁?为什么对我的工作进行阻扰?甚至在农村疫区悬赏500元举报我,阻止我进入艾滋村,我往贫困地区给贫病民众邮寄书籍、衣物,经常会大量、多次的丢失。我的电话经常打不通,我出门经常有人跟踪。如此种种,令人难忍!”

“我想来想去,我不知哭了多少次!我权衡了利与弊,我想本人若无声无息地死去,我手里的资料便石沉大海,而且外界一无所知。最后我决定出走。”

在朋友们的帮助下,她最终于8月7日离开了广州白云机场,途中经三次转机,8日抵达美国。

她说,“离开国内时有大学生送行,临上飞机前,其中一位大学生送我到机场入口处,交给我一个字条,他说:‘奶奶,你到飞机上再看。’我将字条拍下,以资留念。”

文章的最后,她说,“自古人生谁无死?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手头这些关于中国艾滋疫情的真实资料被湮没。我这次外出,是为了不让艾滋病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病例白费,之后三本书全出版了,还修订增版了《高洁的灵魂》一书。”

“自2009年走出国门,十年多了!骨肉亲人或阴阳相隔或天各一方!身处异国他乡,生活不惯,言语不通,这里来很多中国人,来历各种各样,无人知晓,因此我处境也相当复杂,漫漫长夜间!可谓万里西风夜正长,断肠人在天涯!年老多病的身体,多年来靠药物维持生存,耳聋眼花,乏力嗜睡,行走蹒跚,精力、体力均不支,所以我无力去参加他们的社会活动,只有埋头整理书本,来度过我人生最后的时光。可怕的是近两年多,我因肺部疾病卧床吸氧气,但仍想尽力给后人留下我一生逃难的知识。”

责任编辑: 秦瑞  来源:阿波罗网记者秦瑞报道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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