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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法律战?中国“红圈”律所纷纷出海

—中国“红圈”律所纷纷出海 专家解析困境

北京中央商务区大楼,摄于2021年11月23日。在经济增长放缓、安全法收紧的背景下,随着国际竞争对手纷纷从中国大陆和香港撤退,被称为“红圈”的中国大陆八家顶级律师事务所,正加紧出海。这可能是中共发动的法律战一部分。专家表示,中共可能开始觉察到法律服务业,也必须要由中国律所来牢牢掌握,中国律所可能不得不面临向当局提供信息的法律困境。
中国律所不得不面临的一个困境

分析人士表示,中国缺乏西方法治,缺乏独立的司法机构,加之政府、司法和商界普遍存在的腐败现象,使得中国律师和客户与西方律师和客户的日常体验和期望截然不同。

中国“红圈”律所大多数带有体制内基因,它们与中共政府之间的关系与外所差异巨大。中国律所不但设有党支部,上面还有共产党机构律师协会、法学会等管辖。中共司法部《律师事务所管理办法》规定:律所应当把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作为从业的基本要求,每年都要向共产党控制的司法机关提交上一年度考核结果。

2017年5月13日,保安人员走过北京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的广告牌。(Wang Zhao/AFP via Getty Images)

这让中国律所与其它机构一样,服务于中共的政策。在大陆官媒的报导中,有很多关于中国律师为中共“海外权益保驾护航”的报导,在法律上支持中共当局反驳西方提出的合理的反倾销、反补贴调查。

2019年北京市律师协会要求涉外法律服务“积极参与反倾销、反垄断调查和诉讼”、“提高站位,组织引导律师围绕国家外交工作大局。”

2019年12月8日创始会员85个涉及36个国家地区的“一带一路”律师联盟在广州宣布成立。“红圈”顶级律师事务像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金杜律师事务所、盈科律师事务所,都曾经获得过“一带一路·健康之路”“一带一路·合规之路”十佳律师事务所等奖项。

中共新华社2019年报导,上海金茂凯德律师事务所已同G20成员、上合组织成员国以及金砖国家的律所开展合作,该所的“一带一路”法律研究与服务中心成立3年多来,已在五大洲设立了68个站点。

虞平对大纪元表示,一带一路的概念刚提出来的时候,法律界就跟上去,最早领头做的是中国法学会和中国律师协会,他们的目标当然是服务政府的政策,一些律所也参与进去,编写了一带一路国家的法律丛书。

谭耀南表示,中国律所或中国(中共)的法律行业,跟西方法律行业,根本上的差异,就是它跟政府之间的关系。美国的律所和美国律师,根本不理政府的,可是在中国不可能,中国刚好相反。

“西方的律所基本上它有非常强烈的法律约束,还有律师的职业约束,都是非常强烈的,包括对客户的机密跟信息是否保密,如何揭露等等,它有行之百年以上的规范,中国现在到底怎么做,其实不清楚。”

谭耀南举例说,比如客户跟律所或客户跟律师之间的保密义务,到底有没有这一块?还是有什么不同的规范?譬如在一带一路的时候,中国律所跟中国的客户、跟东南亚的一些公司,甚至政府部门服务,到底是不是遵循着像美国律师遵循的那些法规、道德和行业的规范。

“我觉得这一块里面,中国(中共)的法律行业里面始终没有被讲得很清楚,坦白讲外界也不知道。”他说。

谭耀南表示,虽然律师事务所虽然是盈利事业,可是跟其他的盈利事业的属性是不一样,因为律所有极高的约束跟规范,这些约束规范如此强烈,有时会超越了商业需求。“不是说我们是个赚钱的行业,所以给我钱,我就去做这个事情。”

“可是中国有一些法律,政府可以依法要求企业去配合国家的政策方向,包括外商企业,这些东西是不是也适用在律所呢?如果是的话,跟律所本身的保守客户秘密的行业规范,是不是相冲突呢?中国律所作为中国正在扩张的新兴行业,也应该对外界说明这件事情,可是我没有听到他们的说明。”

谭耀南表示,西方的律所在中国运营也可能会面临类似的问题,可是这条红线维系得非常清楚。同一条线是不是在中国的律所也是适用?“我不知道,必须要去问中国的律所或中国律师协会,他们来做出具体说明,可是我起码我在有限的材料里面,也没有看到这些说明。”

“在中国(中共)政府要求的时候,要提出做出具体的回应、协助等等,这个东西写在中国(中共)法律里面了。这才是最大的挑战,或最大的差异。”他说。

律师示意图。(Fotolia)

律师是一个特殊群体

不过,虞平认为中国律所与中国律师都是高度市场化,其营利结构和业务逻辑不可能让他们与中共走得很近,甚至中国律师就是中共的天敌。

虞平认为,大家不太理解中国律所的营利结构和业务逻辑,它的盈利模式决定他们不需要跟政治发生太多关系。他们靠卖出服务时间才能够生存,多数不太会用政治角度看问题,没有必要没有收益特别去做一件事情,如果没有盈利,事务所就要破产了。

“盈利模式就是能带进多少客户,这是最重要的。合伙人的地位取决于你每年的收益是多少,就是一年以后结算营利,合伙人成本减掉以后,剩下来就成了他的,然后他自己去养了团队,给受薪的律师发工资。”

他说,你要看中国律师事务所深层指导就知道了,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财力去为了政府的一个意识形态项目在外面去做。因为必须要生存下来,律师的收入都是靠客户,主要还是做合规。

虞平表示,八十年代的时候还有国营所,现在没有国营所,中国的顶级事务所都不是国营的,都是合伙企业,不是国家拨款。

“律所跟那些国营机构不太一样,没什么统一领导,它是一个个个体组合起来的,讲难听一点就是一麻袋的马铃薯,装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一个,倒下来就是一个一个的。律师事务所业务是合伙人会议决定的,合伙人会议怎么决定的?其实利益决定的。”

虞平表示,没有强烈的证据说明这些律师被迫去为了响应政府的要求,去做一带一路。有很多事务所、大的事务所的合伙人他不做一带一路,他有合规的业务能收更高的钱,绝对不做一带一路。

2022年7月9日(周六),数十名华人于好莱坞星光大道杜比剧场门口声援709律师、抗议中共侵犯人权。(界立建提供)

虞平特别强调,其实如果是看得清楚的话,律师应该是共产党的天敌才对,不管共产党怎么控制他,律师是它的天敌,他不会去维护党,中国的律师是对党的领导是最反感的一个部分,所以共产党也把律师事务所看成是一个薄弱环节,在过去这么多年一直在打击律师控制律师。

“他们就直接打压709律师被抓起来很多,几百人全家很多了,另外的话,律师还要去维护私营企业,那些律师都受到很大压力,但是没办法,他的业务就在这里,他收这个钱,就必须去办。”

(大纪元记者江左宜对本文有所贡献)

责任编辑: 方寻  来源:大纪元记者宋唐、易如采访报导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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