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一个成语叫“杞人忧天”。这个杞人,就是古代的一个生存狂。(网络图片)
01·生存狂的对立面,是岁月静好婊
生存狂总是担心世界会陷入各种灾难,时刻为灾难做准备,经常被视为过度焦虑者,甚至有人认为他们精神状况有问题。
中国有一个成语叫“杞人忧天”。这个杞人,就是古代的一个生存狂。
如果没有这个成语,大概很少有人惦记起杞国这样一个古代小国。杞国夹在鲁国和齐国之间,小到几乎可以忽略。有时候鲁国人抢它一片地,把它赶走,杞国就得搬家。有时候齐国人揍它,杞国又得搬家。不仅经常搬家,还遭受过天降大灾难,比如大面积的陨石撞击。
《史记》记载:“鲁庄公七年,鲁国西北(与杞国接壤)‘陨星如雨,与雨谐’。”《左传》记载:“鲁庄公七年夏四月辛卯夜,恒星不见,星陨如雨。”据考证,杞国迁往山东新泰后,的确曾有陨石坠落。这陨石要是再大一点,就可以叫小行星撞地球。
这种受尽欺凌、到处搬家、又遭遇天灾的国人,自然比别国人更有忧患意识。列子举“杞人忧天”为例,是有缘由的。
生存狂的对立面,是岁月静好婊。他们从来不觉得这世界会有那么多危险,或者觉得那些危险都离他很远。生活在这世界上,他们有充分的安全感。即便看着别人的灾难,他们依然觉得自己会岁月静好。
看到别人的忧虑,他们觉得那是杞人忧天。
他们不会囤积很多粮食,因为新闻里说粮食足够。他们家里很少有备用电源、净水片、大量的桶装水和各种药品,也不会有一个整理完备、说走就走的逃生背包,在他们的意识中没有灾难危机。
岁月静好婊不会担心战争,不会担心动乱。如果生存狂跟他说世界不安全,灾乱随时可能发生,岁月静好婊会笑话他有病,甚至斥责他们妖言惑众,唯恐天下不乱。
生存狂通常比常人更多地了解历史。他们在史书里看到人类历史上大部分时间是动乱、灾荒、瘟疫、战争、屠杀,人肉相食,真正的和平年代屈指可数。
生存狂不相信岁月静好。在蒸蒸日上的年代,他看到潜伏的社会矛盾,看到经济繁荣下隐藏着巨大危机。他知道一旦出现困境,秩序的崩坏只需要几天时间。
生存狂知道世界上无数病毒依然存在,很多未知的新病毒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刻进化出来,瘟疫迟早会来。那时候医疗系统会崩溃,社会秩序乱作一团。
生存狂嗅觉异常灵敏,为潜在的危险做好一切准备。无论这种准备在别人看来是多么荒谬可笑,无论这世界表面上是多么太平。
从来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你们不了解历史,以及有人为你粉饰现实的真相。
02·真正的生存狂,不会依赖救助
每当遭遇非常时期,总有人眼巴巴等待他人来解救他们。
让我们回顾一下汶川地震的报道。当时大量的灾民围堵在路上,等著救灾的车辆给他们送救灾物资。等到车辆到了,他们就开始抢泡面、矿泉水和各种物资。
但是没有几个人在地震发生后马上自己搭建庇护所,自己找水源或挖水井,自己到田野和山林找食物。他们都是等待救援的人,他们相信会有人来救他们。
即便他们住在地震带上,也很少想到加固自己的房子,或者搬家到不会遭受地震的地方,直到地震发生。
生存狂从来不考虑他人救助。他知道到了非常时期,生命只会把握在自己手里。在美国的惠特尼山的攀登入口,写着这样的字样:为自己的生命负责,不要指望有人救援你。这段话也是prepper的座右铭。
生存狂遇到地震之类的灾难,他不会等待,不会依赖,他马上行动。他会为自己搭建临时居所,会尽快挖水井,找水源,净化水,找到自己埋藏的食物。他们早已经在灾难来临之前就在好几个地方藏好各种物资。只要有一个地方还没有被毁,他就可以找到足够的生活资料。
他也警惕提防四周的一切。看看是否有人会来抢他的东西。因为他知道一旦灾难发生,就会失去秩序,人性的各种丑恶就会发泄出来。
他或许没有一线城市的大房子。但是在农邨有一个坚固的房子,里面存放着各种非常时期需要的物资,甚至还有防卫的武器。那是他的避难所。他在任何地方居住,都有一个整理好的背包,遇到紧急情况,可以拿起背包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逃难。
他的避难所看起来简陋,但是安全,可靠,实用,该有的功能都有。无论是天灾、瘟疫、饥荒、战争、内乱,都可以躲在这里安然度过。
有时候为了防御核袭击,他们还会挖地下室,或者做个用水泥墙和厚铁门封闭的房间,装上通风过滤系统,即便有核辐射尘埃和病毒,也不会危害他们。
因为他们铭记:一定要自己做好准备,不要指望别人救你。
03·生存狂是理性的
生存狂并不是天生焦虑或不理性,恰恰相反,他们是理性的,比常人更准确判断危险之所在。
那些可能发生的1%的危险,常人会忘记它会发生。而生存狂强调:一旦发生,那就是100%。
人类历史上没有几年是真正的太平岁月。总有无数的人意外丧生,无数的家族消亡。只有那些时刻准备着的人,才在灾乱年代生存下来,他们是我们的祖先。
有些人不是生存狂,他们只是财产、阶级地位和岁月静好上生活的焦虑症患者。一旦有萧条动乱迹象,他们担心的是资产要减少,工资要降低,生活水准要下降。
这些人想得最多的是:如何避免自己的岁月静好生活被冲击。他们偶尔也混杂在生存狂社群,但是他们和真正的生存狂是有区别的。
生存狂会在不重要的偏远邨镇打造自己的避难所,轻易不负债,身边总是有现金、美元、黄金。
而这些焦虑症患者即便在乱世也还是要在大城市贷款买房,指望靠这投资挣一大笔,更舍不得舍弃大城市的生活到乡下小镇。
生存狂觉得那些惦记资产增值的人是可笑的。在非常时期,你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成功。任何财产和社会地位都不如活着重要。
生存狂看到那些矫情的生活,会感到荒诞。
某些习惯岁月静好的人,即便思考非常时期的生活,依然会讲究食物口味搭配。他们觉得压缩饼干味道无法忍受,觉得泡面和火腿肠不健康,自来水里消毒用的二氧化氯味道无法忍受,也会觉得几天不能洗热水澡就难以生活。
生存狂觉得这些人很可笑。在真正的非常时期,你首要考虑的是:知道哪些能吃,知道哪里有危险。饥饿的人根本不需要什么调料,缺水的人根本不会在乎水的气味。那时候,或许你闻到的都是硝烟的气味,是尸体腐烂的气味,是满街的大小便无法清除的气味,根本不可能考虑精致的食物。
所以,生存狂会和那些焦虑症患者划清界线。生存狂是理性的,现实的,不会跟你们一样幻想在非常时期还能如今日一样岁月静好。
生命重要,而贪婪的人总是惦记他的财产、地位、事业,最终会被这些东西连累,更容易失去生命。
因为那些人无论表面上如何努力为非常岁月做准备,骨子里依然是岁月静好婊——他们只是为地位、财产、精致生活做准备,却不是为生存做准备。
他们不理解生存之残酷,不知道乱世之可怕。如果他们幸运,就可以安稳无忧地度过一生。如果他们不幸,就被灾难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