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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杰:美国乱局结构性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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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仇视宗教。美国的白左必倡导无神论。以无神论为基础,必仇视基督教,继而家庭。仇视家庭,则必先排斥异性恋,然后瓦解伦理。 此一恶变,本来是社会规律。法国大革命已经提供了先例。二百年来西方左派的躁动,俱以道德圣人自居开始,然后演变为独裁,甚至暴政。 自从克林顿战后出生的一代上台,连同英国的贝理雅,马克思主义的病毒变种而在新大陆传播。 美国人缺乏抗体,马克思主义病毒,在美国蔓延而失控,可谓对美国立国的华盛顿人文精神的第二场瘟疫。

一切始于美国今日弊病——全球化之下的贫富悬殊,华尔街和硅谷成为巨富。个人被简化为种族、民族或性别的泛滥“认同”;向儿童灌输包括变性的激进意识形态;支持哈马斯恐怖组织,都是根源于马克思主义。

至于排犹算不算马克思的深层仇恨?马克思自己也是犹太人。要解释这一点其实很简单:马克思是带着对全人类世界的仇恨而出生的,是一名超级的反社会人格份子。马克思要毁灭的是包括自己族裔在内的人类现代社会,正如毛泽东,自己也是中国人,但一生以毁灭中国民族为志趣,饿死三千万中国农民与文革死亡两千万中国人的,正是这个民族主义者的中国帝皇。

美国立国以来以清教徒的基督信仰为主流,尤重保障私有财产。美国本来没有左派思想,崇尚清教徒出走建国新大陆的共和宪政自由。

此一立国精神,吸引世界的移民前来贡献心力,洛克菲勒等家族巨富的崛起,是本源于海耶克的市场自由主义。

最早建立左翼意识的基地如美国东岸的哥伦比亚大学的左翼社会派学者,称为“法兰克福学派”,多是三十年代逃避纳粹德国移民来新大陆的犹太人。“法兰克福学派”虽然龙蛇混杂,主体是“社会批判”,将马克思提倡的无产阶级革命“改良”为知识分子对美国资本主义的鞭挞与颠覆,结合凯恩斯的经济干预主张,以一股“清流”自居。

他们的理想主张,逐渐演变成教条,教条而成为意识形态,意识形态则占领道德高地,以后越演越烈,权力膨胀,将本来美国的传统保守势力与异见者标签为“法西斯”,变成今日贺锦丽代表的那一股文革极左派。

马克思仇视宗教。美国的白左必倡导无神论。以无神论为基础,必仇视基督教,继而家庭。仇视家庭,则必先排斥异性恋,然后瓦解伦理。

此一恶变,本来是社会规律。法国大革命已经提供了先例。二百年来西方左派的躁动,俱以道德圣人自居开始,然后演变为独裁,甚至暴政。

美国自华盛顿道列根为止,隔着一个大西洋,于欧洲孕生的这种病毒,本来是与世无争的一片净土。但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美国必须肩负世界秩序。如此则美国由闭关锁国走向了世界,自从克林顿战后出生的一代上台,连同英国的贝理雅,马克思主义的病毒变种而在新大陆传播。

美国人缺乏抗体,下一代更认为社会主义的财富平均学说有如理想天堂,像亚当夏娃面对撒但的禁果一样,好奇而新鲜。

如果说西班牙和白人的征伐者将梅毒和瘟疫带来美洲大陆,害死印第安等原住民,则一百年前来自欧洲的这种马克思主义病毒,在美国蔓延而失控,可谓对美国立国的华盛顿人文精神的第二场瘟疫。

看来美国难逃一劫。

犹太人在资本无罪扩张的全球化、与仇恨资本主义的左翼之间,跨界别的都有重要角色。因此美国之爆发反犹,左右两批都有,看似错综复杂,了解美国的时代背景就一清二楚。

美国本土的左派很天真:如麻省理工的乔姆斯基与前总统独立候选人桑德斯,他们对美国资本主义制度批判猛烈,不惜与潜藏的反西方意识形态合流(如“东方主义”论者、巴勒斯坦裔学者萨尔德),加上种种所谓弱势少数族群,社交媒体及渗透颠覆的幕后外国势力,令美国的民主政治的对立和竞争,走向小儿化(infantilised)、情绪化、仇恨化。

而仇恨,就是马克斯主义思想的主心骨。

左派很快就垄断一切道德高地的词汇,化身为道德的教主。他们声称要保护小众,但逐渐以小众的利益凌驾于大众。西方的民主精神,包括普选,却本来是少数服从多数的最大利益游戏。不知不觉之间,白左以“保障边缘小众权利”为借口,颠覆了基本的民主制度,用道德词汇令大多数沉默、然后恐惧、然后沉默和恐惧的大多数,接受少数人的专政。

这一切与1794年雅各宾派的法国恐怖时代无异。

年轻人热衷于热血理想,左派以大爱和人权来包装骨子里的反常识、反伦理、反人类的仇恨,由否定整个西方文明开始,由历史文化到整套价值观:希腊的理性、古罗马帝国的艺术、文艺复兴以来的新古典甚至浪漫主义,像邪教一样,以好莱坞电影和大学校园招揽信众。

此一疯狂的颠覆,始于苏联崩溃之后。马克思和共产主义虽然在苏联消失了,却在英美加拿大这三个国家找到了投胎的替身。

欧洲的罗马天主教势力庞大,对这种病毒有一点抗疫力。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对于什么性别主义之类的垃圾不屑一顾。法国则比较摇摆,但法国的左派却因为整个十九世纪保皇党多次复辟的发展,法国的左翼有一点艺术和美学的基础,至少能辨别何谓丑陋,另成一格,到目前为止,再极左也总算有惊无险—-除了巴黎奥运的开幕礼表演,开始显露了传染的迹象。

但英语国家这个系列不同。本来美国白左的幼稚,有帝国和殖民主义传统的英国,可以成为制衡。然而千禧年之后,马克思主义病毒复辟,今日工党的施纪贤,是英国式的马克思主义隔代传人。英国缺乏了正常的反对派,此所以英国正在陷入灾难。

以历史的社会科学分析,贺锦丽的“希特勒论”、拜登的“垃圾论”,民主党幕后奥巴马克林顿的家族垄断,逐渐排斥了共和党的布什家族,在华尔街和硅谷渗透财金权力。只是碰到了一个马斯克,撞到了墙壁,发出绝望的咆哮。

千里来龙,至此结穴。美国的乱局,是结构性的、先天性的。这一次,是神学层面的决战。川普领导的是一场平民革命,被“知识分子”诋为“民粹”,偷换概念、混淆词汇,目的就是引起思想的混乱。美国须重新植入抗体,美国难逃一劫。

不论谁当选,这一切只是开始。

责任编辑: 李广松  来源:作者脸书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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