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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杀人魔王韦国清二三事(图)

——中共政坛不倒翁韦国清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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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国清至少是历史上少有的“酷吏”,原桂林市市委副书记王同连说:“韦国清应该列入中国的《酷吏列传》里去,他的历史地位就在那里!”这已是历史的结论。韦国清搞大屠杀手段十分狡猾,他从不个人直接指挥,而是用操纵、纵容、默许的方法,来达到他的目的。在张雄飞《酷吏韦国清文革二三事》一文中,介绍了几件具体案例。

1958年1月南宁会议期间,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同韦国清等合影

广西文革期间杀了多少人

1983年1月我平反回桂林时,游行举的标语牌有两句口号:广西在文革中死难的六十万男女老少尸骨未寒!韦国清一身是血!我说的“六十万”,是民间传闻的数字,不准确。

这几个数字是权威的:

有人根据区民政厅“死者家属补贴”和公安厅“非正常死亡”的统计评估为20万人;

1983年“处遗”后官方统计的有名有姓的被害者是8万9千多人;

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副主任严佑民,1983年率整党巡视组来广西视察后说:“有人说广西杀了20万人,‘处遗’得出的数字是8万多,我走了21个县,认为取两方面的中间数15万比较真实。”

这些人,均死在支持韦国清的“广西联指”党政军民学成员刀下,他自然要负主要责任。

韦国清至少是历史上少有的“酷吏”,原桂林市市委副书记王同连说:“韦国清应该列入中国的《酷吏列传》里去,他的历史地位就在那里!”这已是历史的结论。

韦国清搞大屠杀手段十分狡猾,他从不个人直接指挥,而是用操纵、纵容、默许的方法,来达到他的目的。

如他当了区“革筹”小组长后,1968年3月5日,就用“区革筹”主要成员魏佑铸(广西军区政委)的嘴,说广西有“反共救国团”,6月17日,又操纵“区革筹”和广西军区,发布《关于破获反革命集团“中华民国反共救国团广西分团”反革命案件的公告》,“广西联指”总部立即发布《关于彻底摧毁蒋匪反革命集团“中华民国反共救国团广西分团”的总攻击令》,造成广西各地数以万计的“广西4·22”成员和无辜群众因此冤案被屠杀。

又如当他用谎报军情和栽赃的手段,弄得中央也说南宁反抗武装镇压的“4·22”是“土匪”,是“国民党”,要“围剿”,要“实行歼灭”时,他就以执行中央指示的名义,操纵广西军区直接指挥部队,攻打南宁展览馆和解放路,把“4·22”彻底消灭了。

再如1968年7、8月,是广西各地大屠杀的高潮,韦国清所控制的“区革筹”不下令禁止,至到9月,待“联指”把要杀的、能够杀得到的人,几乎都杀光了,才下令制止。这叫纵容。

至于默许,下面就讲两个具体案例。

笑眯眯地默许杀人

1980年的一天,广西区纪委副书记徐江萍,把在南宁地委宣传部工作的处级干部温藩生找去,对他说:“有人向我揭发,1968年8月份,武鸣县梁同生产大队干部去见韦国清,请示能不能杀生产队的牛鬼蛇神?韦国清同意杀。我不太相信这个讲法,韦国清不会这样笨的讲‘我同意杀’。你帮我去调查有没有这回事?”

徐江萍1926年参加革命,曾和陈云上海江浙一带搞过地下工作,延安时期,又当过陈云的秘书,和胡耀邦也是老战友,胡当中央组织部的科长,他当中央社会部的科长,经常来往。胡当总书记后每次来南宁,都要看看他。

温藩生则是解放前参加地下党的老同志,文革中,因是“4·22”观点,被批被斗交给生产队管制,在广西的乱杀人高峰期他险些丧命,先是“联指”要把他装进猪笼丢下邕江,后又计划放他出去叫帮派分子乱棍打死,幸好一个“联指”小头头怕事,讲“他是地区革委会放在我们这里的,要是打死了他,革委会追究我们怎么办”,他才得以不死。1983年广西“处遗”前,他写过很多材料寄中央反映广西乱杀人的情况,他为人譧和,熟人都叫他“老温”。

老温觉得徐江萍要他办的事情关系重大,必须深入到武鸣县梁同大队去调查方可。

他在南宁地区有个熟人叫吕月茹,其夫李政文是南宁地委办公室政研组组长,因参加群众组织“4·22”,批斗时被打死了,“联指”用汽车把他的尸体拉到邕江丢下江去,然后连夜开会写了个通缉令,第二天张贴出来,讲“李政文是国民党特务、日本汉奸,于昨天晚上畏罪潜逃,特公告通缉”等等。而李政文根本不是特务,也不是什么汉奸。他死了以后,就把他的爱人吕月茹,下放到武鸣县去了。老温决定找她帮助调查。

老温在武鸣县找到了吕月茹,她满口答应温藩生的要求说:“我熟悉原来武鸣县的县长邓维卓,他也是因为参加‘4·22’挨打死了,他的爱人叫李彩花,最清楚梁同大队这件事啦,而且李彩花还是梁同大队的人,她跟梁同大队干部的关系也好,让她去了解这个事,县长的老婆回娘家,谁也不会怀疑呀?我喊她去办。”

老温说“好得很!”就跟着吕月茹去找李彩花。在李彩花家,老温把来访目的告诉她,吕月茹也向她介绍:“老温也是受迫害的,他反迫害很坚强,是好同志。”李彩花听了马上说“我去!我回娘家探亲,谁也不会说什么。”老温又对她讲:“你回去,要调查清楚:是哪天杀的?哪天去请示韦国清的?韦国清是怎样讲的?他们回来又是怎样传达的?回来后是怎样研究杀人的?杀了多少人?头一天杀了哪些人?第二天又杀了哪些人?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弄清楚后列个名单,再写个材料,我们好向中央汇报。”李彩花说:“好,今天下午我就回去,明天就搞清楚了!”

老温调查到了韦国清默许乱杀人的完整过程:

1968年8月的一天,梁同大队的党支部书记、大队长、会计等大队干部都去南宁,找到一个当年曾跟韦国清在梁同大队蹲点的公安厅干部,对他讲有重要的事情,想见见韦国清,当面向韦国清请示汇报,不知韦国清能不能接待?请他帮联系。公安厅那个人就去向韦国清报告,韦国清讲可以接待,并讲“明天晚上九点钟,在自治区青年团楼上办公室接待。”这个联系的人刚刚走出门口,韦国清又喊他:“来来来,你去通知贺亦然也去(贺是自治区政府副主席——笔者注),一同去。”

第二天晚上,梁同大队的人,开了一部小型拖拉机,拖了一车西瓜,晚上九点钟到达,韦国清贺亦然也同时到了。梁同大队的干部从9点钟开始向韦国清汇报,接待到当晚零时以后才结束。其中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梁同大队的干部向韦国清报告:“韦书记,我们已经把那些反对你的‘4·22’和牛鬼蛇神都杀了。”韦国清听到“都杀了”,很高兴,笑眯——眯的,然后讲:“我告诉你们啵——,杀人要经过最高人民法院批准才能杀啵——。”他在说这句话时,把‘啵’字拖得很长。在整个谈话过程中,他都没有批评和明确制止梁同大队乱杀人。

汇报结束了,梁同大队的人,又坐拖拉机回去了。在路上他们讲:我们向韦书记汇报杀人,他虽然讲杀人要经过最高人民法院批准,但是他笑眯眯的,又不批评我们,说明他是同意我们杀的。

半夜他们回到大队,就连夜研究杀“4?22”和牛鬼蛇神,马上杀了三十多个,都是拿木棒和棍子打死的;第二天晚上又研究杀了三十多个。这个大队一共杀了七十多人。杀的是下台的大队干部和小队干部,以及与他们观点不同的贫下中农,其中还有一个女的转业军人,那个转业军人在部队还当过记者。所以说,这个大队乱杀人,是经过韦国清默许的。

当温藩生把事件的经过情形,以及被害者的名单等书面材料交给徐江萍时,徐老很高兴,立即寄给陈云。

巧妙同意放水淹南宁

椐有关资料记载:1968年7月30日至8月1日,南宁“4?22”的据点和区域展览馆、解放路被广西军区指挥的部队攻陷后,南宁市发生了“联指”武装及民兵滥杀无辜的屠城:“南宁七、八月这场大屠杀(不是武斗)死者不下一万人,肖寒(当时是南宁市委书记,后任自治区党委书记——笔者注)则承认死了八千。南宁市公安局的人说,大屠杀过后,南宁市吊销粮簿的有五千人。无数工人、干部、学生、外地逃来的群众(其中只有少数四类分子)、市民被捉后枪杀,有的全家杀光。”“在踏平解放路的前前后后,杀了许多‘战俘’和群众。事后,当时担任广西大学联指广播员的×××对同学说:‘八月六日那天,我亲眼看见手无寸铁的4·22群众和居民群众,潮水般从解放路逃出来,联指的人用冲锋枪、机枪扫射,闭上眼睛都可以扫倒一大片,真够惨啊!这些事,我们联指的群众也看不下去。’”

[page]解放路一带的“4·22”据点被攻占后,在下水道里,还藏着许多武装人员和居民群众。为了肃清这些不肯出来的“土匪”,同时为了清洗“4·22”区域到处都是的血迹,和用大水冲走那些虽有汽车搬运,但火葬场烧不完的尸体,“广西帮派丧心病狂地炸开南宁上游百色县之澄碧河水库的闸门,还炸了几个小水库,放大水淹南宁,据说是为了淹死躲在地道里的‘匪徒’,其实,还可洗净血迹斑斑的杀人场。这场大水灾使大半个南宁被淹,从火车站到百货大楼,要坐船,历史上没有过这么大的水,而且,8月中下旬,并没有下大雨,根本不可能发大水。”

另一个知情人温藩生这样说:“为了炸开澄碧河水库,公安厅派三个人去请示韦国清,韦不直接答复,而是大声说:‘这种鸡巴事还来问我,我哪管得了这样多事!’去的三个人领会韦国清的意思是同意炸,南宁‘联指’指挥部就打电话给百色‘联指’指挥部,说请示了韦国清,‘韦国清说“这种事还来问我”,我们可以自己干了。’百色‘联指’指挥部就派人去炸了。与此同时,南宁这边通知下游的西津水电站关闸,这样江水就流不下去迅猛暴涨,很快淹了南宁。为了让水进南宁市中心,“联指”又派人去炸市内风景区南湖的埧,水流进了七星路一带。放水的目的,是为了淹死仍躲在地下水道里的人和洗清街上的血迹。”

还有“桂林老多”赴京代表杨福廷、唐玉星、李田等回忆:1968年8月26日,广西“区革筹”组织他们去南宁解放路,参观“4?22”“放火烧房子”等“罪行”时,他们看见解放路的街道,留有一人多高被水淹过的痕迹,还看到街道上东一具,西一具,约有30多具没被大水冲走的尸体,有的尸体,面部已变成骷髅,但长长的头发还粘连在骷髅上……

诬陷韦祖珍上了“林彪贼船”

韦国清等在文革中,人都杀了那么多,给活着的人制造冤假错案,就更多如牛毛了。原自治区党委第二书记韦祖珍,就是一个受害者。

1971年发生了“林彪事件”,在批林中,区党委宣布广西“上了林彪贼船”的,是韦祖珍。

文革后从知情人回忆的事实以及后来平反的情况看,韦祖珍显然是“无产阶级革命家”韦国清,为了掩盖与林彪死党黄永胜的共犯,就给韦祖珍,扣上“林彪分子”的帽子,以表明自己是个和林彪集团毫无干系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

众所周知,在文革期间,韦国清就是广州军区政委,与黄永胜的关系十分密切,并深深得到林彪的赏识。1968年6月份,在桂林“支左”的6955部队团政委孙云魁,在长沙会见“老多”负责人杨福廷时说:“3月份广州军区已经开会,定广西‘4·22’是反革命组织了,你们不要抵抗了,抵抗是没有用的!”这不就是韦国清与林彪集团相勾结,镇压屠杀群众的罪证吗?

记得广西当年批判韦祖珍时,《广西日报》列举的罪状,不外乎有这么几条:一条讲他诬蔑广西的大好形势,说广西的生产,就像乌龟爬沙,越爬越下来;第二讲他否定广西建设的辉煌成就,回百色时,说上林县没搞什么建设,街道还是那条“五寸街”,东兰县没有什么大变化,“变化只有一个,把我家门口的大榕树砍去了”;第三讲他攻击贫下中农,说生产队的干部不行,他家的生产长就会去捉“蚂拐”(青蛙——笔者注),是“蚂拐队长”;第四就是讲他上了林彪贼船,至于如何上的?让人只看见政治帽子,看不见令人信服的事实。所以,报纸上越批,人们越觉得韦祖珍是个幽默可亲、敢讲真话实话的人,他的罪状,显然是他的顶头上司——区党委第一书记韦国清主持罗织的。

关于韦祖珍,温藩生同志这样回忆:

“1980年初,曾当过韦祖珍的保卫科长的南宁专区水电局副局长莫文骝,带我去见韦祖珍,想通过徐江萍与陈云的特殊关系,争取为韦祖珍平反。韦祖珍见了我很高兴,拉着我的手就讲:‘讲我是黄永胜安插在广西的钉子,哪有那回事啰,在军委大礼堂开大会,黄永胜喊“韦祖珍到了没有?”我讲“到了”,他讲“组织上决定调你回广西工作”,我讲“服从组织分配”,马上去组织部办手续就来了,黄永胜连谈话都没有跟我谈,怎么讲我是他安插在广西的钉子呢?还讲我上了贼船,没有那回事,在庐山开会,毛主席讲给林彪当主席,我只是表示同意,怎么讲我上了贼船呢?老温,我把在庐山会议的笔记本给你看,你就知道我讲的是真话了。’”

温藩生把他的笔记拿回去看后,又去对他说:“我反复看了你的笔记,你没有反对中央。”韦祖珍又一肚子委屈地向他说:“我在红七军时,就和韦国清在一起,我们是老战友,他竟这样对待我!有一天,他给我打电话,要我去西园宾馆开常委会,一进会议室,他就出来叫:‘韦祖珍!’我答‘到!’他说‘现在决定送你去北京,让你在北京交代问题,飞机已经准备好了。’讲完马上把我铐起来送走了。一直到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才把我放回来。”

徐江萍很同情他,要他写材料向中央告状。恰巧此时,中纪委五室主任张珉率领的中央工作组,来到南宁调查广西的文革问题,温藩生等便向张珉汇报韦祖珍的冤案,并告诉张珉,韦祖珍已经得了晚期癌症,本人希望在去见马克思之前得到平反。

第二天,张珉便把韦祖珍用小车接到明园饭店,亲自听韦祖珍申诉,然后向中央报告,建议为韦祖珍平反。

中央同意张珉工作组的意见,指示广西区党委写为韦祖珍平反的报告上报中央,这样韦祖珍才获得平反。但是,当温藩生在韦祖珍家里看到广西区党委的平反书时,发现写得很精糟,就对韦祖珍说:“那天我临走前,不是建议你,平反书要达到六条要求,才能签字,这个平反书,还留有‘尾巴’,你怎么就签啊!”韦祖珍说:“唉,老温呀,我看见有‘平反’两个字就签字了,因为我等了这么多年,高兴啊!”

当韦国清被撤掉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军委副秘书长、政治局委员时,韦祖珍已经住进了解放军303医院,他的夫人带老温去看望他。

老温在病床边把韦国清被撤的消息告诉他,问他:“这个好消息你高兴吗?”韦祖珍用几乎听不到的微弱声音说:“高兴……”,就再没有气力说话了,只把手竖在床上和老温握手。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握手,第二天,韦祖珍就与世长辞了。

广州军区(韦祖珍原是广州军区副司令员)、广西军区、广西区党委要为韦祖珍开追悼会,可是,在区党委写的悼词中,连韦祖珍在长征中当过红军师长都不写,韦祖珍夫人就不同意开追悼会。为此,广州军区政委亲自来南宁说服韦夫人:有意见可以提,追悼会还是要开,希望要以大局为重。

要为韦祖珍开追悼会了,老温问韦夫人请不请韦国清参加?韦夫人愤恨地说:“不请!老韦临走的时候还嘱咐,开追悼会不要叫韦国清去!”所以,在韦祖珍的追悼会上,有邓小平、中央军委、国防部长等等送的花圈,唯独没有韦国清的花圈。

为了推卸责任保护自己,把下级当作“人肉盾牌”,是韦国清的一贯伎俩。例如1957年“反右”前,徐江萍是广西壮族自治区检察院的副院长,那年自治区人大会议的检察工作报告,本来应当由检察长林方作的,林方不作,让他来作,这个报告是别人写的,写好后又经过韦国清看过批准同意的,他只是在大会上宣读,可是后来却因念这个报告,被这个报告的批准者韦国清打成“右派分子”。

不让路就判你十年

《乔老爷上轿》是文革前有名的戏曲,文革时候,南宁的一个“4·22”画家借题发挥,画了一副漫画叫做《韦老爷上轿》,于是“国清同志”就有了一个出名的绰号“韦老爷”。从下面我的一个好友、广西文联原办公室主任×××讲的一件小事,足可以看到“韦老爷”的威风,可能不止八面。

文革期间,韦国清和贺亦然坐小车去百色,途中有辆大卡车在前面开,那时百色因地处山区,经济又不发达,公路狭窄,路面都是土石的,汽车开起来,烟尘遮天蔽日,韦国清坐在大卡车后面的小车里,自然很不舒服。可是,前面那个卡车司机,不知是路面小呢?还是“资产阶级思想严重”,吃不得土?还是年轻气盛,对大官看不顺眼?无论后面小车的司机怎样按喇叭,他就是不让小车超过去。

这可把韦国清气坏了,到了百色,就打电话回南宁下令追究。那个司机也真傻,车屁股上挂着牌子,还跟大官作什么对啰?结果被判了十年徒刑,文革以后也没有放出来。不过,那小伙还真是一条梁山好汉!

2010年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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