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六年冬天的一个早晨,我还在睡梦中,被尖锐的嘟嘟嘟的哨子吵醒。只听见生产队吴队长一边吹哨,一边喊叫:全体社员到公社拖拉机站集中,到上海造反!有工分的。我心底一阵兴奋,赶紧穿衣起床,匆匆喝了几口麦片粥,奔出门外,约了连兴等伙伴,赶往拖拉机站。天气很冷,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