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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史实大揭密---中华名将张灵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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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夷山:激扬铸剑(3)

五月十五日,浙赣会战打响,前线形势日益紧张。

从奉化、余杭方向来犯的日军一路西进,杀到武义、金华、兰溪、建德等地,国军节节抵抗,在予敌以重大杀伤后逐次撤退。全力进攻金华的日军第七十师团,其前身为上高会战中几乎被全歼的独立第二十混成旅团,这一次又在金华城下屡攻不克,再遭失利,随即留守后方与小园旅团一起仅仅负责绥靖任务,可见其已丧失攻坚能力。而在兰溪方面,国军第二十一军第一四六师工兵营埋设的地雷阵更是大显神威,于五月二十八日一举炸死日军第十五师团师团长酒井直次中将,其兵器部长、兽医部长等多名高级官员随后也被炸死炸伤。

据酒井直次的参谋长川久保回忆:这天上午,工兵一个分队搜索前进,一行人乘马前进的顺序是卫兵、尖兵、参谋。然后才是酒井、副官和他本人。10点45分,行至兰溪以北1500米处的三叉路口时,走在前面的人都安全通过,惟独酒井的坐骑不偏不倚,正好踏在一颗地雷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砂石俱下,地雷爆炸了,酒井从马上坠落,左腿皮肉被炸掉,脚心粉碎,但军医都分散在被各野战包扎所,迟迟不来,过了半晌,军医部长才匆匆赶到,但为时已晚。酒井终因抢救无效失血过多而“静静地长眠了”。

现任师团长的阵亡,开创了大日本皇*军自创建以来的首例。

酒井直次的死,也给了日军第十三军泽田茂司令官一记当头棒喝,在地形不利、天气不利的情况下,怎样才能不重蹈长沙会战中那种孤军深入而反遭包围的覆辙?

五月三十一日,一份缴获的国军文件,让泽田茂惊出一身冷汗:支那主力第七十四军和第二十五、二十六、四十九军果然集结于衢州两侧,像两把张开的大钳,正等着自己呢!战事之初,由于开局顺利,他以为仅凭自己的力量即可长驱千里,并不希望南昌方面的日军唯一的机动部队第十一军出动做配合,直到酒井中将被炸死、支那军队正企图重演长沙会战之后,泽田茂的态度才逆转,不仅恳请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惟畿立刻发动助攻,进犯鹰潭、上饶,以打通浙赣线,形成两面夹击之战略态势;并且还进一步采取了稳扎稳打的策略,将自己的四个师团分三路齐头并进:第十五师团居中作前锋,沿铁路主攻衢州,第二十二及河野旅团助攻龙游,是为南翼;第三十二师团、第一一六师团助攻寿昌,是为北翼。

敌变我变。

鉴于日军多路推进,国军前后受敌,重演长沙会战的天炉战法已不可能,最高统帅部随即下达放弃衢州决战的命令,并从第九战区急调第七十九军、第四军、第五十八军于江西鹰潭,拒敌东进,策应第三战区在闽浙赣边界的防御作战。

据此,第三战区长官部变更作战部署,于六月三日令第八十六军继续守备衢州,牵制敌人,战区主力则撤离铁路正面至南侧山地,一部撤至北侧山地,待敌沿铁路继续西进之时进行分段截击。

七十四军接到的命令是:利用灵山镇、大洲镇、黄坛口以南山地,阻止来犯之敌,掩护第四十九军后撤。第二 天,即六月四日,七十四军又接到命令,主力迅速转移到江山附近占领阵地,继续掩护第四十九军、第二十六军向后转进。

关于七十四军这一阶段的战况,史书上只有寥寥一笔,却让人浮想联翩——据国军对日作战史料记载:“4日,河野旅团与第十五师团、第二十二师团并列前推,驻守山地之国军第七十四军五十七师、五十八师主动迎敌,激战之后,日军强渡乌溪江”。

斯时,闽浙赣边界遭遇百年罕见的水灾,狂风骤雨彻夜不止,大江小溪暴涨两丈。七十四军在滂沱的大雨、呼啸的山洪和泥泞的小路中,向西面的江山方向艰难转移。

虎子驮着主人,任劳任怨地跟着队伍一起走,张灵甫和弟兄们一样,尽管披着雨衣,全身还是被冰凉的雨水浸透,受不得风寒的伤腿,先是隐隐作痛,现在酸痛加剧,他一手悄悄地按摩着伤腿的膝盖。

蔡仁杰见状拍马上前,想转移一下老伙计的注意力,便说起一条趣闻:“师座啊,你相信风水吗?据说,这一次天气大反常,就和风水有关呢。”见张灵甫扭头看了自己一眼,便兀自说下去:“兰溪东郊的大云山上,有座七级浮屠,在战前召开的军政联席会议上,有人提出,敌机轰炸兰溪,总是利用这座宝塔作为参照物,必须拆除;有人认为它是历史文物,应当保留,也有人说宝塔是镇水的,拆了会发水灾。经过一番争论,最后还是‘军事第一’最重要,二十八军就把它给拆了。果不其然,这不,老天爷说变脸就变脸,真是灵验的很呐。”

“风水、测字、八卦一类玄术,是否过于玄乎?比如测字,既然有道理,为何不能测洋文?不能测史迪威、罗斯的名字?”张灵甫回答道。

“听说有人给你算过命,说你命里不能缺水,是吗?”蔡仁杰很感兴趣地问道。

“你看我像缺水的样子吧?”张灵甫哑然失笑,抹了一把满脸的雨水,说:“那一次,只不过是偶遇一位云游四方的大师而已,自寻开心罢了,当不得真的。”

前几年,七十四军撤至木子店的时候,有一天,他正在旅部门口吩咐大家铲那影壁上的口号,一位手持布招、正巧路过的大师,忽然闻声止步,说遇到气宇轩昂、命运不凡的贵人了,硬要替他测姓名、算八字,还说分文不取,他也是一时好奇,便将这位大师请进了旅部。

当张灵甫自报姓名和生辰之后,大师先是面露欣喜之色,继而又眉头微蹙,倒把一旁看热闹的卢醒、萧云成、孟铁蛋等人搞急了,连连催促大师别卖关子、有话快说。

大师向各位拱拱手,说:“那就得罪、得罪了,请恕在下直言,张灵甫这个名字的主格很好,但总格欠佳,天、人、地三才搭配为凶。”然后,从原理到含义,一一道来。却原来,测姓名是以笔划的多少、三才的搭配做依据。那么,“张灵甫”的笔划分别为11、24和7划,则人格、地格、总格数理就分别是35、31、42 划,三才就分别是木、土、木。人格又称主格,主管一生命运,他的这个主格为大吉的“高楼望月”数,其含义温和平静,斯文有礼,智达通畅,文昌技艺,奏功洋洋。地格和总格,分别表示前半生和后半生,他的地格也吉祥,为“春日花开”数,意为智勇得志,博得名利,统领众人,繁荣富贵;但总格半凶半吉,为“寒蝉在柳”数,意为博识多能,精通世情,如能专心,尚可成功。而木、土、木这种三才的搭配,更是暗示命运被压抑,纵有冲天之志,因受小人暗中陷害((旁注:后来被中共间谍刘斐、郭汝槐所害),也很难实现;至于健康方面,则易患肠胃疾病。

乖乖呀,连长官的胃病都算出来了,众人暗自吃惊,觉得很准,因而又急着问:“假如逢凶,那又怎样破解呢?”

“唔,得靠水助、得靠水助。”大师连声应道,说:“这位长官的八字为癸卯、庚申、庚辰、丙子,五行金旺,须有水助,而忌木盛。”

在张灵甫的名字中,三才就有两个“木”,但他并没有在意,只是饶有兴趣地问起“金”的含义。大师回答说:“金主义,其性刚,其情烈,其味辣,其色白。金盛之人,面方白净,眉高眼深,体健神清,为人疏财仗义,深知廉耻,太过则有勇无谋,不及则喜淫好杀。”

后来,大师还说起他的天格、外格如何如何,张灵甫也没有记住,反正对一生的命运影响也不大,他只把大师提到有关自己的交运年份1907年、1917年、 1927年、1937年、1947年、1957年等几个数字,一一写在了在笔记本上,这也不是迷信什么,而是想看一看以后的发展是不是这样呢。

所以,张灵甫并不是一个讲迷信的人。他对蔡仁杰说:“本人自打抗战起,从罗店、望亭、南京、兰封到赣北、长沙的几次会战,除了张古山一战没遇雨天、没傍河流以外,几乎场场战役都离不开一个‘水’字,水够多的吧?”

蔡仁杰屈指一数,果真如此。不过,他是从肯定的角度看这一问题的,因此说道:“依我看呀,伙计,你还真离不开水、还真是逢水就发呢。且不说在罗店一挖掩体,地下水就冒出来,单提你以南塘河做掩护潜入敌后,就偷袭得手,大竟其功;接下来在望亭、在南京,有运河,有长江,都是在突围的情况下死里逢生;转战到兰封,更不用说,决堤黄河,以水代兵,走在全军最后的305团也是安然撤出战场;南昌会战、上高会战,一开始也都是春雨潇潇;第二次长沙会战,七十四军遭鬼子重兵伏击,最后还不是靠你巧渡捞刀河,钻出倭寇的包围圈?”

“什么逢水就发?我在南昌会战挂彩,伤口就是被雨水感染的,害我差点丢了一条腿,现在成了名副其实的拐子。”一提到这事,张灵甫不由自主地又捶打起自己的伤腿。

哎,怎么搞的,就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怎么把话题又转回到他的痛苦上!蔡仁杰自责地把自己的大腿揪了一下。

雨,越下越大。

队伍行进的速度忽然放慢,从前面传来一声声喊话:“手挽手,准备涉水趟河!”

六月七日,第八十八军奉命放弃衢州,向南突围。

六月十二日,五十一师奉命放弃江山,七十四军全军南下峡口镇至广丰县一线,以五十一师守备峡口正面,五十七师守备右面的五都,五十八师守备右面的梅溪。而七十四军的右后方,则是四十九军的仙霞岭防线。

六月十五日,第一百军作战失利,日军轻取鹰潭,导致第三战区后防洞开,第九战区增援部队也顿失依托,形势骤然吃紧。军长刘广济当即被委座下手令扣押,军长一职改由七十四军副军长施中诚接任。

此时,国军第三战区长官部已从江西上饶转移到福建建阳,并将前敌指挥所设于武夷山上的武夷宫,从七十四军的防线距武夷宫不足一百公里的位置可以看出,战区已将七十四军作为阻敌南犯、掩护长官部安全的第一道坚强屏障。果不其然,七十四军不负重望,与四十九军一起并肩作战,取得击溃日军三个联队、其中全歼一个联队的胜利,日军在得知当面之敌为大名鼎鼎的国军第七十四军后竟闻风丧胆,悄然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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