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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发动的南昌起义失败真相 原来是周恩来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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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贺军失败,并非偶然。但当时中共的高级政治人才不少,军事人才有刘伯承,及素以勇敢善战出名的叶挺,中上级干部又有不少能战之士,为什么失败?唯一可想象的原因就是:周恩来以党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及革命委员会参谋团主席的地位,把持决策,致贻误戎机。

我从草丛中看到他们的行列,走过山坳,便站起身来。衣服被荆棘割烂了,手脚和面部也受刺伤。忘记了痛楚与疲劳,辨明了方向,沿着山坑跑回自己的部队。

同志们见我生还,非常高兴。朱德正在前卫指挥,激动地握住我的手,好半天才说:“龚同志,你真有本领!搜索排的报告,他们在山上见你和两个同志被敌军俘虏。我们都以为你已牺牲了”。

我简单的将我脱险的经过告诉他,即继续指挥部队作战,朱德命我营从右侧山地向敌军左侧攻击,经过两小时的战斗,我的前卫部队配合本队的二十军的一部,以强大的压力占领了壬田市,消灭敌军两营以上的兵力。嗣后,第二十军的一个师,连续追击向瑞金溃退的敌军。本营奉命在壬田市宿营,当天晚上归还建制。这次战斗,本营损失了两枝驳壳,牺牲一官一兵,伤士兵六人,缴获了敌方四十八支步枪,一枝驳壳手枪。

第二天,张营长已病愈回营,我依旧回复到政治指导员的岗位,继续向瑞金前进。是日,到达瑞金宿营,我们积极准备接受新的任务。

1927年8月18日,我大军云集瑞金附近,下午8时我与张营长同到本团团部接受命令,傅维钰团长对我们说明敌情及我军作战计划,要点如下:

(一)敌情:

A、会昌(瑞金南90华里)有敌军钱大钧全部,其中一个团驻于武阳围对我方警戒,主力集结在会昌城附近,会昌北5里之五里排山地,构筑有野战工事。

B、筠门岭(会昌南90华里)有广西军黄绍雄一个师。

C、会昌之东、西、北三面无敌军。

(二)本军作战计划:以迅速歼灭会昌敌军为目的。进攻部署如下:

A、十一军廿四师为右纵队,副总指挥叶挺指挥,明(19)日由现驻地出发,经西江市、大西坝渡过会昌河,向会昌县城西南面攻击。

B、第二十军第三师(五六两团)及教导团由第三师师长周逸群指挥,明(19)日由现驻地出发,以第五团首先驱逐武阳围敌军警戒部队,占领武阳围,谢坊之线宿营,准备廿日拂晓向会昌五里排敌军阵地进攻。

C、第二十军一、二两军为总预备队,由总指挥贺龙直接指挥。

(三)本团任务:

本团明(19)日上午五时出发,随第五团跟进,于第五团驱逐武阳围之敌军后,进占谢坊宿营,并向会昌方面警戒。本团行军时按团部第三营、第二营、第一营之次序行进。

我们接受了命令,研究了会昌县城附近地形后,即携带笔记命令及会昌附近五万分之一的地图,于晚上十时回到营部,立即命令各连,准备明晨六时集合出发。

19日下午3时,本师第五团已将武阳围敌军驱逐向会昌退却,本营随团部进驻谢坊。当晚奉命于明(20)日上午1时出发,本营为前卫向会昌搜索前进,于到达距会昌约8里之小山岗下,距五里排约1,500码,以一个连占领小山岗,掩护本团集结,团长到达后,即决定攻击部署如下:

第三营(本管)向五里排塔山进攻,占领塔山后,固守待命。

第二营沿通会昌大路前进,攻击五里排塔山以西地区。

第一营为预备队,暂在现地待命。

我团之左翼有教导团进攻青山东瑞一带高地与本团同时并进。

本营奉命后即全部向五里排开进。到达青山脚时已近拂晓,我左翼教导团方面已开始接触,我营立即展开;张营长率一个连在右,我率两个连在左,迅速爬山接近敌人,当我们到达青山半小时,敌军即向我军射击,我军以一个连向敌青山阵地攻击前进,约30分钟的时间已占领青山一带高地。

那时天已大明,发现山地连绵,地形复杂,小树遍山,敌军主要阵地沿塔山北端一带高地至东端之最高山地布防,与我阵地相距约300码,当时我左翼教导团已开始在激烈战斗中,我与张营长已在青山高地会合,立即集结部队,以两连向敌阵地正面(约200码)中央突击,当时因张营长病愈不久,精神欠佳(他在石城染病,至瑞金才归队),我请他率一个连在青山掩护,我奉领左翼一个连攻击前进,当我们越过一个约40码的窝地时,受敌方侧防机枪猛烈扫射,我左翼排有三人受伤,但我们很快的接近敌人阵地,同时张营长亦以步枪火力向敌机枪阵地密集射击(本营无机枪)掩护我们两个连向敌冲锋,至距敌阵地约30码时,即以手榴弹投入敌方野战工事,旋即占领该阵地,同时迅即向左翼扩张战势,敌方重机连被迫退回塔山。8时左右,我们正拟向塔山攻击(塔山敌阵地与我军所占阵地距离约150码),敌方会昌的增援部队约一个团向我左翼教导团反攻,张营长立即率领一个连投入战斗,向敌方右翼攻击。当时左翼之教导团被迫退至我们阵地左后方约1,000码的一个山地中,继续抵抗。敌军一部继续向该团攻击,另一部向我阵地左翼进攻,是时我营阵地已三面受敌,形势紧急,立即固守原阵地,与敌军展开剧烈的争夺战。

9时40分,我右脚踝受伤,经包扎后,继续作战。十时,我营唐连长阵亡。由上午九时至下午二时,敌我双方争夺这个主阵地,进退凡四次。11时本团第一营一度加入战斗约2小时,但当敌军反攻时即退下。

是时双方都伤亡惨重,我手下的官兵已不够60人,且阵地突出,唯有固守待援。

2时后,战斗即成胶着状态。

3时会昌城西南方枪声大作,我廿四师已开始进攻,我第一师亦已加入正面作战,五里排敌军正向后撤退,我营配合第一师猛烈追击,直追会昌石桥,敌军伤亡无数,河水为赤!一部末及撤退的敌军缴械投降。4时左右,本营已过桥进入会昌城郊,廿四师一部已占领会昌县城,主力仍向敌军进击。

是役本营官兵328人参加作战,当晚集合时,仅剩得官兵82人。翌晨返来归队士兵52人,总计本营伤亡失踪官兵有194人,缴获步枪40余枝,重机枪2挺;俘虏军60余人。

21日,我们奉令调回瑞金休息,我因脚伤不能行动,随营疗治。

在瑞金疗伤时,恽代英、贺昌等常来看我,有一天,他们告诉我:22日廿四师及二十军在会昌以南击溃黄绍雄师,战斗激烈,黄师现已溃不成军,向广东浔邬方面退却,我军已停止追击,准备调回瑞金集中,拟迂道汀洲、上杭赴潮汕东江。我说:我们为什么不趁此时机乘胜追击,经浔邬、平远入梅县、兴宁进占惠阳,相机乘广州空虚,进攻广州?反而迂道汀洲入粤,予敌有充份时问与空间调集兵力,选择战场来迎击我们,岂不是坐失良机,费时失事吗?

他们笑道:你的意见已有人提过了,但周恩来等极力反对,他们认为伤兵太多,运输困难,且兴梅一带无群众基础,故决定下潮州,进占海陆丰及沿海一带地区,然后再相机进取广州,一则此地区有群众基础,二则从汕头海口可取得苏联援助,所冒风险较少。

我听了之后啼笑皆非,深深觉得我们党中央这一班领导人物,缺乏军事常识,令人失望。

我们一营在瑞金休息期间,革委会将属于财政委员会的监护连补充于我营,并改编为警卫营。

9月8日我们由瑞金出发,次日到达长汀,休息一天后,即分水陆两路经上杭、峯市入广东大埔。22日占领潮安,24日占领汕头。廿四师及教导团(缺一营)向揭阳进发,二十军由潮安直取丰顺,廿五师留驻在三河坝,第九军及教导团之一个营,则由朱德指挥驻昭隍对梅县方面警戒。

至此,整个潮州地区已在我们控制之下。

我们抵达汕头后,革委会即将所有直属部队整编为两个营,连同我们一个营编为警卫团,担任维护潮汕铁路,护送由汕头开赴揭阳之军用船只及警卫汕头市等任务。

29日下午1时,革委会高级人员正在汕头市嘉应州会馆开会,我当时正在指挥警卫事宜,突闻市内枪声卜卜,我立即命警卫部队加强警戒,做好固守会馆的一切措施之后,循枪声响处跑去,发现敌军百余人正向汕头市公安局进攻,另有百余人正向嘉应会馆前进,与我团一连展开激战,我立即指挥该连向敌军反攻,敌军见我方早有戒备,即向海边退却,此时我另一个连已闻声赶至,加入作战,向敌跟踪追击,敌军败退到海岸,迅即登上飞鸢舰驶出海中,该舰亦于4时许徐徐驶离汕头海港。

是役我方伤亡士兵5人,政治保卫局警卫连死1人,敌方伤亡10余人,被俘5人。一场意外战斗,幸而迅即解决,一班领导人物亦化惊为喜。

广东李济琛得知我军于击溃黄绍雄师后,不跟踪追击,绕过福建汀洲、上杭入粤,已判断我军有夺取潮汕,进窥广州的企图。他命黄绍雄师集中于梅县、松口监视我军行动外,并立即调集原驻于西北江的徐景唐旅进驻揭阳县属汤坑山岳地带,构筑强固阵地,以监视我潮汕军动向,另一部即进驻陆丰县城,部署了对潮汕大包围的形势。

我军叶挺廿四师进驻揭阳城后,侦悉粤军在汤坑据险固守情况,于30日开始向粤军阵地猛攻,连续三昼夜,虽略有进展,但未能将主阵地攻下,待二十军用丰顺加入作战时,薛岳新编第一师又加入粤军作战,至10月3日战斗最烈,卒被粤军居高临下反攻而溃败下来。

3日下午得汤坑战败消息,汕头革委会立即下令向海陆丰撤退,我率领一个营随同革委会乘轮出海至峡山附近,于拂晓时登陆,行至流砂市已中午2时,休息进餐。是时,由汤坑败退下来的部队,亦陆续经过流砂向西南海陆丰方面退却,秩序非常混乱。革委会各首长即在流砂西南端的小教堂聚集,交换意见。下午4时后即陆续跟着向陆丰进发,我率一营掩护他们跟进,但当离开流砂约3里左右即闻枪声四起,子弹由前方山地射来,立即率队跑步前进,见各首长均混集在小村中,谭平山、周恩来、叶挺、彭湃等都聚在一起。我立即跑上,去问前方情况及请示行动,叶挺对我说:“前面山地一定是粤军追击部队,企图截断我们向海陆丰的前进道路,我现在仅有一个不健全的营,正向山地之敌军攻击,你们来得正好,请即派一部协同攻击,务必占领前面大路两侧高地,掩护我们全部通过”。我正想率部前进,他们又阻止我,命我亲率一个连掩护革委会人员,派两连增援前方作战。我当即派刘副营长率领两个连迅速沿蔗林接近山脚,向大路两翼突击,并注意与前方廿四师的一个营连络,占领两翼高地后,迅速报告。

时间很快到了黄昏,那时各首长已有一部份由彭湃派当地农民同志引导离开部队出走,谭平山、张国焘、叶挺、彭湃等亦分别离去。

前面高地已无枪声,仅右侧方面约千码以外仍有疏落枪声向我方射击。我立即报告周恩来,请他迅速行动,越过前面山坳。

我们慎重沉着地掩护各高级人员通过这危险地区时,所有行李辎重尽皆抛弃、情形非常狼狈。参谋团主任周恩来正在病中,原先他是坐担架的,在战斗激烈、情形混乱时,抬担架民夫竟乘机跑了。只由他的随从掺扶着,在小沟中喘息艰难地走着,在深秋的夜里,海风凄厉,寒气袭人,他的病更为加重,发着高热,不断呻吟。我们的部队,在茫茫的田野里,摸索行进,部队的建制此时已完全散乱,掉队的人很多。村庄的碉楼,又时时向我们射击,有些同志便在黑夜的冷枪中无声的倒下了。

第二天早晨到达了甲子港,跟随部队的高级人员分批陆续由甲子港雇船逃往香港。只有带病的周恩来同志随我们的队伍继续进发。

到达另—个小镇宿营时,周恩来的病已沉重到不能再继续随部队行动,只好单独雇船赴香港治疗。临走时他吩咐我:剩下的党政军各机关干部100多人和20多个士兵,要我和周其鉴负责率领,开赴陆丰的金厢镇,将武器交与当地区农会,然后觅船赴香港再行联络。

赴金厢途中我们多次改换便衣,将步枪交与地方农会,只携带驳壳手枪30余支自卫,可恨天不造美,下着倾盆大雨,将我们的衣服都淋湿了。

午后4时抵达何村村外,带路同志先行入村与当地党支部书记接洽,不料该村农民百余人竟蜂涌而来,想强抢我们的手枪和随身财物。当时我若命令开枪抵抗,势必发生流血惨剧;但为自卫计,乃命令所有带武器的同志集合,并即就地散开,以防万一;同时揪住那个地方负责同志,叫他着农民退后五十码,否则造成不幸事件,须由他负完全责任。在这样应急处置下,各农民才退后数十步。结果送了三枝手枪给当地农会,农民始肯散去。

我们见情势不利,无法逗留,时间虽近黄昏,只得仍冒雨继续向金厢前进。

傍晚时到达一小村庄,当地党同志出来和我们接洽,代为布置宿营,替我们买米买菜,吃过晚饭,突然发觉连指导员宋华失踪,立即派人四处找寻,原来他被人捆绑在隔邻的楼上,手枪也被抢去了。我即派队将他救回,并集中宿营,严密戒备,幸而这一晚没有再发生意外。

次日到达金厢,由当地农会同志招待,集中住宿在区农会内。

金厢是海边一个小镇,人烟稠密,农会及党的组织均较健全。但我们这一群落难的“贺叶军”,若单独的散步到僻静的街道,随时可被当地农民抢光身上的财物。如果说这一带是土匪巢穴,但市面秩序又很安静;如说不是土匪窝,却为什么我们的同志常被抢劫?连区农会同志也无法保护。

我们就这些问题询问当地党负责同志,据说:这样的抢劫是农民专为对付我们而来的。因为谣传我们每人身上都有手枪,还有很多银洋,而且百分之九十是外省人。于是,农民们便从你们身上起了“剁肥猪”的念头,公开抢劫也不以为耻。事实证明党对该地区的农民工作做得不够。在这样的民众基础上要想建立革命根据地,那有不失败的道理。

我们在金厢住了3天,获悉:“第二十军一、二两师在陆丰被粤军缴械,贺龙被俘(后被广东国军将领将他释放逃往香港),师长以下官兵全部投降”。听到这些消息,我们再不能久留,只有依照周恩来临行前的指示,将所有枪械交给区农协会,雇了两艘帆船开赴香港。

由金厢乘帆船来到香港,在筲箕湾的海边登陆,准备在香港与中共人员连络,设法安顿。我们都衣衫不整,精神疲惫,一望而知是刚从潮汕战败逃亡来港的官兵。

上了岸走到太古船坞附近,香港警暑的大队警探便开来了。只有周其鉴一人见势头不好,一溜咽搭上电车逃脱;我和其他的120多个同志全部被捕,在维多利亚监狱监禁了二天,监房很清洁,地上是地板,我们七个人住在一间囚房内,饱经苦楚的我们,虽睡在地板上,亦觉得很舒服。每天两餐囚粮,每餐每人有一大碗白饭,还有足够的豆芽及小咸鱼作菜。

第三天晚上,我们便被港方当局用囚车送上港穗轮船,引渡到广州。

广州公安局对这批引渡归来的逃亡者非常重视,他们认为其中必定有中共的高级人员在内。那时张发奎军已入驻广州,公安局长朱晖日原是张发奎部十一军的军长,亲自主持审讯,将我们押到公安局裁判庭外的走廊上,一个个加以严格的讯问。我心里暗暗着急:“完了!这次必定凶多吉少”。想到这里,生存的信心已经动摇。心里有点冷冰冰的感觉。想起了家,想起了年老的母亲,更加觉得难过。唯一的愿望,是能逃过审讯者的侦讯。如果我最后才轮到审讯,就比较容易应付了。于是我缓缓地从人丛中溜到后面冷僻的角落里。

由于人数太多,经过的时间太长,朱晖日审讯了一百人左右,便由副局长黄启光接替审讯。我喜出望外,化名林福川,诡称是教导师的准尉司书。恰好连日劳顿,我的形容枯槁,时值深夜,审讯者也打不起精神,被我瞒过了真实身份,编入从犯之列。而另外有几位总政治部的同志,在严格审讯下,却给查出了身份,全给秘密处决了。我们被监禁了五天,在最后一天的清晨,每人一只手臂给连贯缚了,在大队警察押送下,解至观音山的工兵团,仍然受禁闭。

7天之后,该团团长萧祖强向我们训话。我们十个人被拨入第九连当二等列兵。在上操时,该连连长见我术科不错,马上升我为第八班班长。他对我说:“你好好的干吧,第三排的排长空缺还没有适当人选,你们是铁军干部,我准备向团长报告,保你在最近升为排长”。

我听了非常高兴,有逃跑的机会了。因为列兵非经连长批准,不能离开部队在外行动。

当时广州中共党方派人四处打探我的下落。有几次调查人员找到第九连,查问有没有龚楚这个人,我听了也不便承认,深恐身份暴露,影响安全。因之,以后的广州暴动,我便没有参加。

一天早上,轮到我当值日采买班长,在特务长处领了全连士兵的伙食钱,带了两个炊事兵到东山买米买菜。东西买好了,我将剩下的几角钱给炊事兵,让他们欢天喜地的去喝茶。我趁此时间,一溜烟由东山逃到惠爱西路,走到西门一个表亲家中换了便服,拿了五块钱作路费,乘搭早班的火车北上,于11月上旬潜返乐昌故乡。

我很快便和中共北江特委书记卢克平取得连络。不久又闻广州暴动已经失败,中国革命无疑已进入低潮,正是中共所称“广州暴动是这一阶段革命退兵的一战”的时期。短时间内我只得潜伏在北江,昼伏夜出,经常在夜间步行百里往返长栘村至韶关黎市,与北江特委卢克平商讨党务的恢复与组织的建立。并将我的行踪报告省委。

从卢克平的谈话中,使我约略明白这几个月来的整个革命形势。当叶贺军潮汕失败后,中共党军政首要陆续逃往香港者,有谭平山、张国焘、李立三、恽代英、吴玉章、郭沫若、徐特立、周恩来、贺昌诸氏,这是我已知道的,接着听说叶挺、贺龙亦先后逃抵香港。当时中共中央党部已秘密设于上海。这批逃抵香港的中共首要,抵港后与中共广东省委取得连络,但香港不是他们久居的地方,他们都陆续回到上海党中央。而谭平山则因潮汕失败有责,畏惧处分,仍潜留香港。李立三、恽代英、叶挺三人,则散处在海陆丰地区之叶挺部,正由彭湃收容指挥,以图再举,因此暂留香港,协同广东省委设法连络指挥。其余人员均赴上海中央集中。

当时中共中央总书记瞿秋白(八七紧急会议清算了陈独秀后即由他继任)召开了一次潮汕失败检讨会议,并于10月24日“为叶贺军的失败”发出通告。

南昌暴动是国共分家后,中共一次军事冒险行动,这次军事冒险的行动是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周恩来所策划。当时估计中共在国民革命军中所能控制的军队计有:

(一)第四军第十师第三十团范孟声一个团,及该师内各级军官有50个左右的党员所能领导的部队,总计约有4,000人。

(二)第十一军廿四师叶挺部4个团,及师直属队约11,000人。

(三)第十一军廿五师七十三团周士第全团约2,500人。

(四)第二十军贺龙部五个团约12,000人。

(五)湖北警备团约2,000人。

(六)第三军教导团朱德部约1,000人。

(七)广东农军600人。

(八)第二方面军内有共产党员的部队约可动员5,000人。

总共预定有兵力约38,000余人。

可是因动员工作欠缺计划,如湖北警备团赶不上参加,第二方面军其他干部亦赶不上,以至实际参加南昌暴动者不足30,000人。

6月5日由南昌出发向广东前进当天,蔡廷楷叛变,该师的中共党员和团长范孟声等30人被杀,另外有几十人不知去向,第十师的实力全部丧失了,尚有总兵力约在24,000人左右。

这支军队,若能善为运用,特别是能加强政治工作,提高官兵政治觉悟,以当时广东的军事情形,是有夺取广东为革命根据地的可能的。可是由于领导阶层的负责同志,既不意注政洽工作,又缺乏战略战术修养,以至一败涂地,实非偶然。

叶贺军失败,并非偶然。但当时中共的高级政治人才不少,军事人才有刘伯承,及素以勇敢善战出名的叶挺,中上级干部又有不少能战之士,为什么失败?唯一可想象的原因就是:周恩来以党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及革命委员会参谋团主席的地位,把持决策,致贻误戎机。

责任编辑: 白梅  来源:龚楚将军回忆录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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