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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内幕 秦城监狱中共最高层的娇妻 美女们惨遭蹂躏

—秦城监狱上演夫人公案 党内斗争的伴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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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秋白夫人杨之华,则将性命留在了秦城荒郊。

瞿秋白早期主持了在大城市发动武装起义的“八七会议”,是左倾路线代表。以后在上海鲁迅合作写文章期间,又曾被批评为“阶级敌人在党内的应声虫”。但由于身负文名,为人正直,被王明排挤取代,在苏区后期属于靠边站对象,担任教育部长的闲职,与同样赋闲的毛泽东关系不错,时常诗词唱和。当时杨之华在上海,瞿情绪低沉之时毛常开玩笑说:“是不是想杨之华了?”多年后毛还曾对杨尚昆说:“瞿秋白怀才不遇。”瞿杨生别情形与贺昌作别黄慕兰相似,不过杨之华没有奉命与瞿秋白分手另嫁他人。长征出发之时瞿被弃在苏区,被昔日学生宋希濂俘虏,蒋介石下令枪毙,死前留下一篇《多余的话》。

由于这篇《多余的话》发表带来的影响,加上他生前的“政治错误”,瞿秋白的问题曾经成为一个悬案。在1945年“七大”《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瞿秋白被认定为“党内有威信的领导者之一”,“英勇牺牲”,与李立三、博古、王明等有所区别。据瞿秋白养女瞿独伊讲述,杨之华从苏联回国到达延安,毛泽东特邀杨之华、瞿独伊母女到家中做客,郑重地通知她们,瞿秋白的问题解决了。1950年,瞿秋白文集出版,杨之华致函毛泽东,请其为文集题词。根据相关记载,毛欣然命笔,称“在他生前许多人不了解他,或者反对他,但他为人民工作的勇气并没有挫下来”。毛肯定了瞿秋白临难不屈,并且说:“瞿秋白同志是肯用脑子想问题的,他是有思想的。”题词日期是1950年12月31日。

但不知出于何种考虑,毛将题词装进信封,写下“送交杨之华收启”后,却并没有寄出。直到1980年,才从毛的私人档案中意外发现了这封尘封三十载的信件(据马长虹《瞿秋白两度担任中共领袖》,载《炎黄春秋》2012年4期)。1955年,瞿秋白遗骨被从福建移来,安葬于八宝山,周恩来主持仪式。

从1963年开始,形势发生变化,毛泽东由于对刘少奇的恶感,开始关注所谓叛徒集团问题。恰巧后来的文革红人戚本禹发表了《评李秀成的自述》,批判太平天国专家罗尔纲的“假投降”论,认为李秀成的自白是晚节不终。戚本禹写这篇文章本来是影射彭德怀的“晚节不终”。因为周恩来不赞成,在中宣部组织社科院近代史所召开的专家会议上受到众人批判,戚本禹正准备写检讨时,毛注意到了这篇文章,再一次搭救了这位当初反右运动中的“司马”。毛把李秀成《自述》和瞿秋白《多余的话》联系,开始制造“叛徒”“反修”舆论。毛对陆定一说:“今后不要宣传瞿秋白了,要多宣传方志敏烈士。”于是瞿秋白的亡魂被重新召回,成为文革部署的祭品。据文革后中纪委调查组找尚在秦城牢中的戚本禹所做的谈话,戚本人是“瞿秋白的崇拜者”,完全没有针对瞿的意思。文革初期,周恩来找过戚本禹,让戚收集瞿秋白的材料,戚让手下两个人草草弄了一个东西塞责,自己不忍心动手。

一旦被用于制造“叛徒”舆论,瞿秋白难免再次“遇难”,杨之华也就难于幸免了。根据专家披露,关于瞿秋白的历史问题,公安部从1954年开始由罗瑞卿直接指导十三局进行了调查,积10年之功形成《瞿秋白烈士被害问题调查报告》,证实瞿没有变节问题,却因为不合时宜被封存。

为了打造陈伯达提出的“两条路线的斗争”,瞿秋白被与陈独秀、李立三、博古、王明、张国焘进行归类,《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被推翻。毛泽东在文革前夕对周扬、陆定一、周恩来都谈到,说李秀成的问题是16字:“白纸黑字,铁证如山;晚节不忠,不足为训。”瞿秋白也是如此。毛说,瞿秋白的《多余的话》,我看不下去。实际上就是变节。这是宣判了当年挚友的“死刑”。此举也得到了看透其心意的周恩来等人的附和。先前曾组织批评戚本禹文章的周恩来说人死了不一定盖棺论定,瞿秋白虽然死了,但是他晚年还是变节自首。根据当事人披露,周恩来至少六次对红卫兵如此谈到瞿秋白。其他康生、陈伯达、江青、戚本禹都有类似谈话。《多余的话》成为禁书。翻译家杨宪益在文革中坐进半步桥监狱,出狱时狱方没收了在抄家时搜得的两本书,其中一本即是《多余的话》。

江青在一次讲话中暗示地说:“八宝山也不都是烈士,还有瞿秋白嘛!”1967年初,一批红卫兵造反派到常州掘了瞿秋白母亲的墓,另一支红卫兵到济南掘了瞿秋白父亲的墓。2月7日,一批红卫兵到八宝山,砸了瞿秋白的墓碑。5月12日,北京政法学院、北京市法院的造反队伍到八宝山掘墓扬灰。

瞿杨感情甚笃。《多余的话》的结尾在“生命的滑稽剧即将落幕”后说道:“我留恋什么?我最亲爱的人,我曾经依傍着她度过了这十年的生命。”并且说“我许多次对不起这个亲人”。婚后瞿秋白刻有“秋白之华”、“秋之白华”和“白华之秋”3枚图章,以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无你无我,永不分离。杨之华原是瞿秋白在上海大学社会学系任教时的学生,瞿清癯的文人风度让杨之华一见倾心,后在共产国际代表鲍罗廷家中相识,瞿秋白介绍杨之华入党。瞿秋白追求杨之华之时,杨之华原有爱人沈剑龙,系沈玄庐之子。经过三人促膝“谈判”,同日在《民国日报》刊登三则启事:杨之华与沈剑龙离婚;瞿秋白与杨之华结婚;瞿秋白与沈剑龙结为好友。瞿秋白被定案后,杨之华作为遗孀不可避免被牵连。文革初起,《多余的话》被称为叛徒自白书。何况她本人又有1936年在苏联“大清洗”中被王明授意关押以及1941年回国在迪化(乌鲁木齐)被盛世才软禁五年的经历。

1967年下半年,杨之华被关押到秦城监狱,诬为“新疆叛徒集团骨干”。在监狱里,本已患有骨癌的杨之华遭到连续突击审讯。瞿秋白、杨之华的女儿瞿独伊,被视为“同案犯”隔离审查,住了10年“牛棚”。1973年杨之华已经生活不能自理,中央专案组却由于狱规不让女儿瞿独伊前去照顾。瞿独伊给周恩来写信,请求母亲保外就医。杨之华的妹妹杨之英10月17日赶往北京探视,见姐姐已体瘦如柴,说话声若游丝,三天之后凌晨,72岁的杨之华病逝了。杨之华曾对专案组人员说:“不要让我死在监狱里,对党不利”。却未得到理睬。死前杨之华对杨之英耳语:“我知道的东西太多了,非弄死我不可。”瞿独伊始终认为母亲死因不明。

瞿秋白与杨之华的命运悲剧牵连进了另两位女性,其中一位是项英夫人张亮。瞿秋白被捕时,在场者只有身怀有孕的张亮和苏区中央局妇女部部长周月林。两人被判刑关押,后来经人保释出狱。瞿秋白在狱中本来化名一位医生,却被人告密。张亮出狱后去找项英,项英因怀疑她出卖瞿秋白不理她。此后张亮下落不明,传言称项英当场枪毙了张亮。但根据项英女儿项苏云回忆,项英当时只是给了一些钱让张亮离开,从此二人再未见面。项苏云后来了解到,张亮以后带着项英的幼子去了延安,送去保育院抚养,项苏云在保育院见到了三岁的弟弟。但张亮到延安后却莫名失踪,以后再无下落。

直到近年,项苏云得知公安部一位老干部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延安时期,他在康生手下参加专案组审查。据他回忆,他们抓住了一男两女,怀疑是托派,用黑布绞头审讯。这位老干部负责审查的男的被枪毙了,两个女的被康生下令勒死。他听说其中一个是项英的夫人,她出卖了瞿秋白。这件事情之后,老干部也险些被康生以某种借口除掉,他是罗瑞卿的部下,托人找到罗才保住性命。项苏云听到了这个消息、前去探望这位老干部时,此人已经糊涂得说不出话。

笔者查证,这位老干部是原公安部劳改局长陈湖(复)生,著有回忆录《九死复生——一位百岁老红军的口述史》。书中讲述,1938年3月间,陕北公学来了三名与众不同的学员,一男二女。男的叫张醒,是托派,公开身份是阎锡山手下的军长。一个女的三十来岁,是项英的爱人。另一个女的是胡宗南手下一个宪兵队长的妻子。保安处侦察部立即逮捕了这三人。在审讯中,张醒由于供述康生曾在被捕后参加“托派”而很快被杀,项英的爱人没有经过任何审讯就被处决,事先征求了项英意见,“项英来电,同意处决”。

1955年,在瞿秋白骨灰安放仪式上,杨之华提出,要追查当年告密的叛徒,这使与瞿秋白同时被捕的另一位女性周月林受到了自己人逮捕。周月林是早期工人党员,曾赴苏联学习,回国时把一双儿女留在苏联,下落不明。1934年,周月林与毛泽东等17人当选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团成员,是唯一的女性,邓颖超的上级。因为周曾任红军医院院长,长征时被留下来护送多病的瞿秋白和怀孕的张亮去上海,不料途中被俘。周被捕后判刑10年,抗战开始后经人保释出狱,后辗转到上海,不被党组织接纳,被迫自行谋生,与一名长江上的船工同居。1949年后担任居委会副主任。瞿秋白问题专案组成立后,周月林被押送北京,关进了功德林监狱,1959年转押秦城。虽然没有证据,但作为唯一的活证人又不能轻易释放。1965年12月,终究以“出卖党的领导人”的“反革命罪”判处周月林12年徒刑。判决书没有向周月林宣读。周随即离开优待的秦城监狱,到一个京郊农场服刑,1970年被疏散到山西榆次就业。不料没有多久,杨之华也来到了周离开的秦城女监。

直到文革之后,有人在当年国民党的一份报纸上,发现了“赤共闽省书记之妻投诚,供出匪魁瞿秋白之身份”的报道,瞿秋白被捕才真相大白,出卖者另有其人。1979年,周月林获得平反,她已蒙冤25年。平反后的周月林回到丈夫的老家浙江新昌县度过余生,1997年在新昌县去世。

瞿秋白与杨之华的“生死场”中最后一位女性是丁玲。丁玲是瞿秋白前妻王剑虹的密友,曾以王为原型写作《梦珂》。梦珂是瞿秋白给王剑虹起的发文昵称,即“我的心”。王剑虹病逝时,瞿秋白未出席葬礼,此后不久又追求杨之华,使丁玲认为瞿秋白负心,写作小说《韦护》影射。1923年施存统劝丁玲入党,瞿秋白阻止,丁玲晚年称,“实际是希望我在文学领域里飞翔驰骋”。1930年代丁玲在上海入党,瞿秋白参加了她的入党仪式。此后丁玲生涯历尽沧桑,在1956年被打成反党集团,下放北大荒劳改,1970年作为叛徒被押入秦城监狱,1975年出狱管制。1978年中纪委调查瞿秋白问题,丁玲写作了《我所认识的瞿秋白》,为瞿正名。

陈铁健访问丁玲,谈到《多余的话》,丁玲以为瞿秋白叹息的“历史的误会”,不是他自身的错误,而是没有能够跳出一个时代的悲剧。实际上,在整个《多余的话》事件中,不管是瞿秋白、杨之华、张亮、周月林,还是丁玲自己,都没有人能跳出时代的悲剧,只是情节有先后而已。

秦城“夫人族”中的知名者,尚有茅盾的前妻秦德君。

秦德君是彝族人,早期中共党员,大革命史中的著名女性。早期曾与穆济波同居,生有两女,又与刘伯坚有一私生女。1927年后,秦德君与组织失去了联系。1928年7月,秦德君住在上海陈望道家中,请他帮助办理组织手续去苏联,恰逢茅盾因《蚀》三部曲遭到左翼文人批判,也来到陈望道家中。初遇之下,秦德君觉得又矮又小蓄着八字胡须的茅盾“像个算命先生”。陈劝他们到日本去上学。1928年7月初,茅盾与秦德君同乘日本小商轮离上海赴日本。在日本,秦德君把她女友胡兰畦的故事讲给茅盾,茅盾以此创作了小说《虹》。次年,秦德君怀上茅盾第一个孩子,回到上海做完人工流产后于同年9月返回日本。茅盾向秦表示坚决与原配夫人离婚,与其长期厮守。但茅盾母亲及原配孔德坚决不同意离婚。值得一提的是,孔德由瞿秋白夫人杨之华介绍,于1925年入中共。

不得已之下,二人约定暂时分手,茅盾申明以四年稿费作为离婚费,四年后结婚。二人留下六寸分手纪念照片,各持一张以志不忘。此后秦打掉了与茅盾的第二个孩子,因悲痛服200片安眠药被救活,回到故乡养病。四年后秦德君写信请践前约,茅盾却无践约之意,来信说已搬家,却未告知新地址。秦一怒之下,烧掉了茅盾的所有来信和两人合影,茅盾则将合影照交胡风保存。1966年,胡风被押解去四川前,将照片交给了秦德君。

抗战胜利后,秦德君在上海做中共地下交通工作,参与策反国民党军起义,1949年5月被逮捕判处死刑,正欲执行逢上海被攻克而幸免于难。49年后不久,秦德君即被当众宣布,因有人举报其被捕后叛变自首,导致很多党员牺牲而撤销政协筹委资格,接受审查。以后华东局统战部对其做出“留有余地”的结论:“秦德君在上海解放前夕被蒋匪帮逮捕后,虽受刑讯,对于她所知道的中共关系、民革关系及其民主人士的关系,并未向匪特吐露,这是很好的。因此,不能得出结论说,秦德君被捕后有政治叛变行为。”但无形的尾巴依旧拖在秦德君身后,文革开始后,任教育部参事的秦德君被投入秦城监狱八年,在狱中由于被监管拖着两臂从楼上摔下以及平地摔出去,折断了腿骨。

1999年2月,秦德君去世。她的骨灰被安放在八宝山公墓。死后新华社电稿称其为“著名爱国民主人士”。

49年后茅盾、秦德君二人在政协筹委会相见,于北京饭店隔楼层相望,茅盾先是含情脉脉,在秦德君被宣布接受审查之后,又冷若冰霜,连在电梯里对面也如路人。1951年秦德君申请恢复党籍,教育部找茅盾核实,茅盾说他不是党员,不便证明她是党员,只写了“秦德君当时的政治思想是进步的”。秦德君随后给茅盾寄去挂号信,请茅盾证明三年间秦德君积极寻找组织的情形,却如沉石落滩。茅盾在他的回忆录里从未提及,著名的《从牯岭到东京》正是与秦德君厮守期间写成的,他还激动地将秦德君称作“命运女神中最庄严的一个”。1949年后,两人曾在北京街头水果摊上一次不期而遇。茅盾看到秦德君后“惊慌地一溜烟跑了”,连买的苹果都忘记拿。“只见他慌张地钻进一辆黑色小汽车里,把大拇指咬在牙齿中间,歪着脑袋痴望着我。”(秦德君语)此后在公开场合二人还多次相见,形同陌路。

1981年,茅盾去世。治丧委员会给秦德君送来请帖,秦未曾前往。在回忆录里她说:“我们俩的目光还能相碰吗?我和他是个什么关系呢?站在他的灵前算个什么身份呢?”秦德君的回忆录在1980年代末就已写成,据说受到茅盾亲友和研究者的阻挠,一直到1999年才出版。

陆璀或许是秦城“夫人族”中的另类。陆璀出生于书香家庭,曾就读于燕京、东吴和清华多所大学,参加革命始于“一•二九”,是运动中著名的美女,曾在游行中领头打开宣武城门被捕,当时的《伦敦每日先驱报》驻华记者斯诺称她为“圣女贞德”,作家碧野则形容她为“女神”,她站在电车顶上演讲的倩影,被刊登在《大众生活》封面上,感染了无数学生投奔革命。陆璀与饶漱石1930年代中期在欧洲相识结婚。饶漱石被监控之初,发生了“红机子事件”,饶以为中央领导给他来了电话,因此对监控他的秘书陈麒章抱怨他和高岗没有关系,挨整是冤枉的,是被陈毅报复。此事被定性为饶漱石翻案,直接导致了饶由保留党籍到开除的罪案升级,而陆璀当时和陈麒章同样递交了饶漱石“翻案”的材料。饶漱石被捕后陆璀亦受牵连被捕,释放后与饶离婚另组家庭。文革中却难免再次被捕,与饶同押秦城,互不知情。文革后陆璀获释,2001年,陆璀曾给时任中共总书记写信,要求为饶漱石平反。(参见景玉川著《饶漱石》,香港时代国际出版有限公司,2010年1月版)

到了文革中,秦城夫人公案形成的体制原因,是高干夫人担任高干所在部门的办公室主任或秘书角色,极易形成裙带政治,并产生了专门术语“打内堂”。根据时任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聂凤智的回忆,此语出自空军的吴法宪、刘亚楼,意即通过首长的夫人、秘书等揣摩首长意图,以求跟上首长意图。凭借此术,空军被林彪树为全军标兵,吴法宪也获得提拔进入军委办事组。从江青、叶群王光美这三位夫人的角色看,裙带政治确实意义不一般。

一旦高干落马,夫人容易被牵连入狱,王光美、严慰冰、叶群、薛明等人皆不能例外,其中又以江青兼任毛泽东政治秘书为最突出。贺龙被打倒后,毛泽东曾贬损他说“我最反对的是把自己的老婆做办公室的主任”,一方面为与薛明不和的江青出气,同时也敲打林彪和叶群。但联系到江青自己,毛的话实极具反讽意味。夫人之间的公案,实际是党内斗争主旋律的伴奏。

责任编辑: 白梅  来源:秦城监狱的夫人公案领导者杂志总第59期2014年8月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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