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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彦臣:幸亏司马彪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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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写作速度而言,在确保质量前提下,能“上得论的”——綦彦臣第一,钱易第二。虽然这涉嫌自吹,但是,技术条件非常重要:我的钢笔写字速度当然快于只使用毛笔的钱易,一上午轻松四五千字,毛笔再快,两千字不得了啦。还有,我有电脑与专职打字员(老米也),钱易没有的。

不短时间以来,我想买一套《晋书》,中华书局简装繁体竖排版的。十本一套,不贵,最便宜的247元。今天,实现了。微信付款,只等送货了。

细读《晋书》的愿望之生成有好几个原因,其中一个是我十分佩服司马彪。

没有司马彪的写作,现在我们看到的范晔巨著就会是残缺的。范晔版《后汉书》没有志部分,后来的编辑家从司马彪的著作里把志部分并进范晔体系,于是,有了许多历史爱好者爱不释手的《后汉书》之“今版”。

志,是制度史。如果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历史学家”的人,不能深刻研究制度史,那么,其人一定是假行家、冒牌货。通俗地说,瞎白话历史的人可以从刘邦一起说到曹操,但是,刘邦不是文盲而曹操本非武将——此类的基本事实,要靠制度史支持。

刘邦在秦朝做小吏(相当于现在的派出所长或者巡警大队长),需要大体认得九千个字。按现在的标准,起码是硕士学历(力)。所以,他自己做的诗歌“大风起兮云飞扬”非常之棒。至于谬种流传的“刘项原来不读书”,出自晚唐诗人章碣。进士出身的章碣写出如此之滥的诗篇,一说明晚唐科举制度的质量非常之差,二说明“经史”之为学问,“经”被过度推崇而“史”被绝对淡化。

以上这一罗圈说的是研究制度史(志)的意义与趣味。

现在说司马彪这个纯牌贵族如何“不正干”,成了文化名人了。很简单,好色是大缺点,过不了贵族考核那一关。过不了关,散了个蛋地,就自己捣鼓历史学问。这一捣鼓,大了,写出《续汉书》。《续汉书》里面的志,就给范晔的《后汉书》完整提供了机会。

至于司马彪怎么好色,史书没有详细记载,就一句话“行薄好色”。通俗地说,装得不行。大凡有些才气的家伙都有装得不行之缺点。

司马彪是西晋皇族,其父司马睦得封高阳王。中间犯过错误,被降级为县侯,主要错误是经济上贪婪。相比之下,还是好色的儿子在品性上强一截子。

司马睦假正经,他以儿子好色之故,剥夺了后者的王位继承权——过继给另一位皇族王爷,拉倒了。才情纵横的司马彪也不以为意,放弃所有社会交往,“闭门造史”。这一“造”不仅让范晔版《后汉书》成为中华文明之史学系统的“前四史”之一,而且,他写的志中《五行志》是后世鬼怪小说的重要范本。举凡《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均能看到司马彪《五行志》的影响。

当然了,《五行志》算不上规范的制度史,而司马彪可以为鬼怪写历史,多亏他是皇族。如果是其他什么人,说不定要掉脑袋,至少是书稿被查禁、焚毁。

我们的文明史上有许多才情纵横的“写手”。司马彪其一也,钱易其二也。除了这两个人,我还真没倾心佩服过谁,尽管对所有贡献者我都怀有一份敬意。

钱易,不多说。在给香港两份杂志(姊妹刊)做长期撰稿人时,曾用过一个笔名,“钱易新”。意思颇为自吹,就是说“我綦彦臣是新的钱易”,绝不是“我一定要新钱票子”的意思。呵呵!我一个月要写十到十二篇稿子,这还不算两篇标准学术论文。这个细节在“秘密状态”时,只有三个人知道:向我约稿的杂志总编,给我打字的我太太(老米,洪武也),我本人。

就写作速度而言,在确保质量前提下,能“上得论的”——綦彦臣第一,钱易第二。虽然这涉嫌自吹,但是,技术条件非常重要:我的钢笔写字速度当然快于只使用毛笔的钱易,一上午轻松四五千字,毛笔再快,两千字不得了啦。还有,我有电脑与专职打字员(老米也),钱易没有的。

钱易是南唐皇族,这个咱高攀不起。咱一个纯农民子弟,农村穷小子出身,一生可与钱易比写作速度,可与司马彪比历史见地,足矣!

2019年4月25日网购《晋书》后随笔,租寓书房·泊彩濠庭·古运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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