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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个中国家庭故事——她在被告席上呼唤善良

法轮功学员郭会生和妻子李菊梅。(网络截图)

二零一六年八月三十日,上午九点钟,郴州法院里已经挤满了人。法院的建筑十分方正,里头光线明亮,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却没有人感到放松,反而在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秋天的湖南仍维持着三十多度的高温,炎热让等待中的人群越感焦躁。这群形形色色的人,都是在等待着李菊梅的上诉案开庭。

被告人李菊梅是湖南郴州市嘉禾县人,出生在一九五七年,当时五十九岁,退休前她是一名小学老师,深受学生和家长们的喜爱。她的案子已经经过了三次庭审,但每次都无疾而终。

在第三次的庭审里,控告律师拿不出新的证据,只反复强调李菊梅不认罪,要求法庭重判。审判长宣布了休庭,说:等“请示”后再处理。之后,李菊梅被重判了七年有期徒刑。群众哗然。

人们不服判决的结果,准备连署,要求法院重审并无罪释放李菊梅,最后,总计有1,670人在连署书上签了名,声援李菊梅。李菊梅自己也申请了上诉。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下,三个月后,她的上诉案终于要开庭了。

还没有正式开庭,旁听席上已经坐满了听众,因为关注李菊梅的人实在太多,没有座位的就站在庭外的窗户旁边听。他们在期待中担忧着:“李菊梅到底会不会被无罪释放?”

开庭了,将近六十岁的李菊梅带着手铐,由法警左右控制着走进会场,只见她的神态平和,声音清亮地喊道:“信仰无罪,法轮大法好!”喊声刚落,法庭里外也随之传来了许多声:“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

李菊梅到场后,控方律师和辩护律师也纷纷准备就绪。审判长核对完当事人,便向全场宣布李菊梅被控告的罪名是“利用邪教破坏法律实施”。然而,在场的人都明白这个罪名不过是个借口,这只是一场报复,报复李菊梅控告江泽民的行动。

原来,在李菊梅被无故抓捕的几个月前,二零一五年六月一日,她向最高检察院递交了一份《刑事控告书》,控告前总书记江泽民、要求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不只是李菊梅,光是她的家乡嘉禾县就有将近百人也都陆续递交了控告书,控告的对象通通都是江泽民。

这些如雪花般飞来的控告书,激怒了郴州市的政法委副书记李亚斌。李亚斌认为李菊梅和嘉禾县民众的诉江行为影响了他的仕途,恨得咬牙切齿。他多次在政法委会议上大骂李菊梅,还放下狠话要“搞出点名堂来”。

于是,嘉禾县参与诉江的民众被大量抓捕,李菊梅也是其中一个。在八月的某一天,李菊梅在公园里就被人带走了。

您或许觉得奇怪,像李菊梅这样平凡的老太太,为什么要控告中共前总书记江泽民呢?那是因为在二零零九年时,她的丈夫郭会生被人闯入家中绑架,两个月后,郭会生就被折磨致死,而犯下这些恶事的,正是由江泽民所一手组建、赋予权力的“六一零”办公室。

李菊梅的丈夫郭会生是嘉禾县政府的法制办干部,他为人豁达,做起事来干练有魄力,被人说是一位难得的办事扎实、又不搞歪门邪道的清官。

有一段时间,郭会生承包了一项修建马路的工程,他要求施工人员说:必须严格地把守品质,精心施工。但施工人员以为老板讲的是客套话,没有在意。

过不久,郭会生到工地巡察,赫然发现施工人员偷工减料,不按要求配比混凝土。当下,工人们就看见一向热情豁达的郭老板沉下了脸。他严肃地批评负责人,要求他们好好补救、改正。

后来,郭会生第二次去工地巡查,没想到又发现了同样的问题,他更严厉地警告施工人员:“如果再这样做,就要扣发工资!”施工人员的心里无不纳闷:你这老板怎么了,现在的社会谁不是这样干啊?我替老板省钱,老板不但不欣赏我,反而要扣发我的工资?这郭老板真是太奇怪了。

另有一次,郭会生和他的一位哥哥一起走在街上,正好看见前面的路人掉了东西,走近后,捡起一看,竟是一叠五百多元的票子。郭会生立刻毫不犹豫地拔腿往前追,要把钱还给那名路人,他的哥哥却在后面朝他喊:“不要追了,钱是我掉的,你给我吧。”郭会生回答说:“这钱你不能要,我看到是前面那个人掉的。”最后郭会生追上了那名粗心的路人,那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然而,像郭会生这样正直的人,却因为修炼法轮功,和妻子李菊梅都多次被抓捕、关进看守所、劳教所和洗脑班,在精神上和身体上都经历了非常多的折磨和迫害。

二零零九年七月六日,嘉禾县有一名法轮功学员肖四兰遭到公安的非法抓捕,过程中,肖四兰扭伤了右手,骨骼都错位了。但是,公安仍把她非法关押在看守所里迫害,不让她得到有效的治疗。

郭会生和李菊梅听到消息后,很为肖四兰感到担忧。郭会生冒着风险打电话给负责此事的公安局局长席小刚,向他说明情况。他和局长说明法轮功是依照“真、善、忍”的标准修炼自己、做好人的,而同样身为政府人员,郭会生也理解席小刚可能身不由己,所以他善意地建议席小刚说:善恶有报是天理,就算是上级下的命令,也应该依循自己的良心做事,这样才能为自己的人生、为自己的未来负责。

局长席小刚对郭会生这通电话不仅连连附和,还与郭会生套近乎。在席小刚的追问下,郭会生告诉了他自己的姓名和职务,并说以后多多联系。之后,郭会生夫妻俩还亲笔写了一封劝善信,连同一些法轮功真相资料一起寄给了席小刚。

不幸的是,夫妻两人的善举,却被席小刚上报给了湖南省的“六一零”办公室。

一个月后,晚上九点多钟,李菊梅和一位朋友正坐在公园的石凳上说话,突然间来了一群员警,二话不说,直接将她们绑架到了派出所。

另一头,深夜一点钟左右,国安大队教导员带领着一群员警闯进李菊梅家,这些员警有的头戴钢盔、手拿电棒,全副武装,要强行进屋,但他们却没有出示任何法律文件。

挡在门口、不让进的郭会生被员警们击倒在地,员警还反绑他的双手,将他摁在地上殴打。这番动静惊扰到附近的居民,郭会生的侄女闻声赶到了叔叔家,她踹开门,就看见叔叔郭会生被四名恶警压在地上,人已经没有意识了,叔叔满头、满脸都是鲜血。随后,满身血迹的他被一路抬进派出所。已被绑架到派出所的李菊梅看着几名彪形大汉深夜里抬进一个人,仔细一看,这血淋淋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丈夫,她当即就昏了过去。

之后,在空无一人的郭会生家,员警又非法抄家了两次,偷偷旁观的人看见员警抢走的东西足足装了六七袋。郭会生二哥放在郭会生家保管、准备以后拿来建房及装修的几十万元,员警走后,他回去查看发现都没有了。郭会生家中所有的贵重物品都被拿光了。

郭会生和李菊梅被绑架后,随即被关进看守所里迫害。一个星期后,李菊梅出现生命危险,被送进医院抢救,第二天早晨清醒后,又立刻被送回了看守所。

两个月后,郭会生在看守所里昏迷,生命垂危。他被送往医院抢救,检查过后,发现他的脑部有瘀血,经过了手术治疗,却还是处于严重的昏迷状态中,除了有微弱的心跳外,没有任何体态意识,要靠吸氧维系生命。

在亲属的强烈要求下,李菊梅才得以来到医院。她短暂地看过仍然昏迷着、脸部肿胀的丈夫后,就又被送回了看守所。

然而,就在第二天,郭会生停止了心跳。郭会生八十多岁的老父老母哭得死去活来,而李菊梅错过了和丈夫的最后一面。

郭会生被迫害致死后,李菊梅仍然被非法关押着,直到几个月后,她再次被迫害得生命垂危,看守所害怕担责任,才将她暂时释放。回家后的李菊梅天天学法炼功,身体奇迹式地恢复了健康。但是,在“六一零”和国安大队持续的骚扰之下,李菊梅最后不得不离开家乡、流离失所。

二零一五年,李菊梅向最高检察院递交了《刑事控告书》,控告江泽民。控告书上的罪名写得明明白白:一,江泽民诬蔑法轮功为邪教,触犯诽谤罪。二,江泽民组织“六一零”办公室,下令非法抓捕、迫害法轮功学员,犯下绑架罪、故意杀人罪等罪刑。作为证据,她忍着悲痛,在控告书里回溯了丈夫被迫害致死的经过,还有她自己经历的多次非法关押、折磨和经济损失。

李菊梅的一纸诉状,乘载的不只是对正义的呼唤,也包括对仍在执行迫害政策者的劝善,不要继续执行这个违法的政策,就像他们夫妻曾对公安局长所进行的劝告一样。

然而,这份诉状没有为她带来正义,而是新一轮的打压。

中等法院的上诉庭里,审判长不敢提李菊梅诉江的事,核对完当事人后,就向众人宣布案由是“利用邪教破坏法律实施”。公诉人出示的证据是什么呢?法轮功的书籍《转法轮》、法轮功的炼功录影带、以及印有“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等介绍法轮功的传单。这些都是“六一零”人员非法抄家时所扣押的。

庭审一开始,为李菊梅辩护的张律师向法官提交了一份《2000年5月10日公安部第39号文件》,并指出,根据这份公安部文件,十四种邪教根本没有法轮功。随后,张律师向李菊梅发问:“李菊梅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炼法轮功的?”

李菊梅回答说:“我从一九九六年七月开始修炼法轮功。”

张律师又问:“你为什么要炼法轮功啊?”

李菊梅说:“我以前患有骨癌,被医院判了‘死刑’,头发都掉完了,指甲也都坏死,三十多岁就断经了,已经是个没用的人了。后来我学了很多气功,都没见身体好转。后来有人介绍我学了法轮功之后,我身体开始好转,我的头发和指甲都重新长出来了,身体完全恢复健康!如果没有修炼法轮功,我早就不在世了!”

从李菊梅现在平静的口吻,完全看不出她修炼法轮功前的挣扎与绝望。当年,正当盛时的她在省城医院被确诊为“骨癌”。病痛的折磨和对生活的绝望,使她的精神完全崩溃了。第一次尝试自杀,是在长沙医院又一次求助无门后,她跑回家乡卧轨,但被人救了;第二次她跑到钟水河,照样是投河未成;第三次,李菊梅在家里吞下大量的安眠药,幸亏家人及时发现,才把她送往医院抢救了过来。

责任编辑: 刘诗雨  来源:大纪元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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