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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苗:老一辈改革派只合适写内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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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辈改革派与毛泽东邓小平一样,男长女像年纪大了,爷爷就变成老太婆,哆嗦而且?嗦。以自己的理想是普世真理,就以为自己的政治方案为真理,用普世真理为一时的政治方案背书,背书成永垂不朽的,千秋万载都要施行的道路。当人们指出其政治方案的时代局限性时,他们就退回到普世真理,李代桃僵,用普世真理的永久性,来支撑政治方案在当下和未来还要继续实施。

他们并不是以理性的方式,而是以权威的方式,来论证其政治方案。也就是他们相信这些,并且要迫使年轻人相信,动用年轻人对老年人的崇拜和敬畏。

老一辈就像从沙漠的死亡边缘爬出来,每进一步都多脱离了死亡一步,每一步都是一首赞美诗歌。这是基于死亡焦虑和恐惧的。当基本脱离死亡的时候,老一辈就大声赞美,相当自由了。

年轻一辈要的是为什么,而不是应该什么。那么老一辈所经历的历史,足以让其把他们嘴上的宣传的东西,深入骨肉,而年轻一辈则不然,他们的骨肉与老一辈不一样,没有受到污染。所以要想年轻一辈的相信老一辈,必须解决的问题是年轻一辈为什么要相信。如果无法提供一种理性而详细的解释,为什么要改革,为什么要政改,那么老一辈自己自娱自乐去。

老一辈的政治方案,或许是当时最不坏的选择,现实的选择。最不坏的,并不是唯一的。二者并须区分开来,区分开来其他选择,就有可能作为替补,在最不坏的选择已经成最坏的,或者很坏的时候,或者相当坏不能容忍的时候,就可以替补。

当把最不坏的,谱写成赞美诗歌,成为唯一美好的,非此不可的,那么当社会形势发生重大变更时,当时最不坏的,就因为惯性,就成为负面的。政治方案,有一定的社会经济条件作为基础。如果社会经济条件产生了重大变更,那么这个最不坏的,有可能最坏的。

到了如今,改革原初方案作为公案,必须重新开庭审理裁断。到了用政治科学或政治哲学来,从根本处、源头处,重新审视改革原初目标和原初设计的不可行性。

很显然,老一辈的改革政治方案,对于民间底层来说,已经不可接受。处于严重的利益对立和政治对立。问题的焦点不在于现在底层左派说了什么,如何说,借用了什么左派思想资源,而在于为什么他们如此。原因很简单,他们是改革的受害者。

底层左派不管是用口水,用拳头,还是用毛主义,甚至嚷嚷要专制,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在于他们为什么。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了,那么这些民粹主义情绪,也就消失了。不重视真问题,而纠缠于假主义,并且动用话语优势和道德拳棒打人,只会加剧矛盾,而不是社会治理的出路。我们必须真诚的理解民众,同情体贴移情地理解,换位思考。

所以不是给民间的焦虑怨气,打成民粹主义就能解决问题,而必须把他们纳入一种理性的政治表达之中,扭转民间的话语劣势。不让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好。这样的政治诉求,必须让老一辈的政治方案严重缩水,让其话语市场份额缩小,只是针对上层,而不要针对民众或者没有官方资源的知识分子说话。让老一辈写内参去,别在报纸和公开场合发言,一张嘴就知道要说什么,民众或者没有官方资源的知识分子都知道,对这些人说了有啥用?

大部分人受害,一小撮受益,延续了一二十年,而且还看不出来有大规模改善的局面。这时候,让民众有吃饱饭,并不足以论证改革的正当性。当讨论民众是否收益,是否满意,至少要按照改革意识形态当初所宣布的标准。都三十年了,仅仅比穷困时代好一些,这是什么天方夜谭?况且民众吃饱饭,还是暂时的,不稳定的,一通货膨胀就歇。暂时不稳定还先不说,请问一下,是用民众多大代价换来:妻女卖淫,儿子包身工。

民众期待的是要大大好于文革,好于过去。改革的收益或者受害,其标准并不是过去的贫困底线,而是在改革契约中预设的,也就是改革时代的信赖利益,应得的。

作者单位:北京后改革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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