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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向杂志 刘云山刘奇葆〝二刘为害〞与习近平异音

—荆冬雨:〝二刘为害〞与〝习刘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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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刘异音已经让中下层官员感到〝有点儿乱〞,二人先后在同月内去山东考察讲话则更让北京官员费思量。十一月十五日至十七日,刘云山到山东考察并召苏晥豫三省到山东开片会,既讲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又讲群众路线落实,但没有任何新意,暗示改革不会有大动作。习近平则在二十六日到达山东荷泽,要求中下层官员〝读天书〞,亦对群众路线落实有所指示,并引河南内乡县文物景点(旧县衙)楹联告诫地方〝莫以百姓可欺〞,云云。

习近平〝八‧一九讲话精神〞很快掀过,成为中共无数谰言的一页,它对社会造成的伤害却是难以估量的。也许习近平的本意并非如此,但是,以刘云山与刘奇葆为首的意识形态利益集团在解读习讲话时,弄出了〝亮剑精神〞,誓与网络民意一决生死。

谰言善变,现在无论〝八‧一九讲话精神〞还是〝亮剑精神〞都不再讲,而代之以〝学习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仍如以往,在中共善变的意识形态话语体系里,〝精神〞到处泛滥成灾。在八九〝六‧四〞事件后退休的一位正部级官员说:〝要与广大人民群众取得改革共识,必须为‘亮剑精神’的鲁莽而向社会道歉。要知道网络民意并非虚拟,也是民意的组成部分。〞

〝二刘为害〞官场皆知

中共还没学会道歉,尤其是高层权力场的字典里没有〝道歉〞这个词。〝只精神不道歉〞更是习近平从毛邓江胡那里一路继承下来的政治遗产,生造〝亮剑精神〞、发动网络打击的刘云山与刘奇葆当然也不会道歉。不过,刘云山在慢慢〝转型〞,绝口不再提网络舆论及意识形态安全方面的事情,而是用力落实所谓的群众路线。十八届三中全会前,身为〝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领导小组〞组长的刘云山在北京召开座谈会,大讲活动要〝善始善终、善作善成〞。对此,知情人士评价曰:〝这个活动已经完全形式化了!很像‘文革’时的‘天天讲、月月读’。〞

此位人士的说法不错,因为早在刘云山十月底主持的北京座谈会之前,八月上旬就有一位名叫孙泽伟的基层党建学者撰文提醒高层:群众路线活动中〝重形式、轻效果的倾向值得警惕〞。到十八届三中全会开完之后,群众路线的形式主义已成新疾,〝颇让习近平有剜肉补疮的感觉〞。十一月二十日,人民网按习近平的感受发表短评,其中有云:〝是作秀还是真联系群众,群众一眼就看得出来。点点卯就走人、搞个样子就完事,群众也不说真话,用形式主义对付干部。〞

明知道中共已经与人民群众的利益完全对立、价值观相左,北京最高层还是要大搞群众路线,〝不是亲者强来亲〞的古典人际关系之训于此有了生动的印证。北京官场关于〝二刘为害〞的说法也不胫而走,尽管这是邓小平去世前后北京官场〝三李为害〞的翻版。彼时,人们对李鹏、李岚清、李铁映的官场嚣张颇为不满,指三人祸乱官场也祸害百姓。后来,李鹏去全国人大閒养,李长春成了〝新三李〞的一员,而李岚清与李铁映仍〝榜上有名〞。

〝左风再起〞一语成谶

对于高层官场上的散乱、低效之状,习从剜肉补疮的革新性救济到欲总一纲的集权性改革,压力之大不必细言。在另一端,他与胡锦涛合作造就的十八大权力格局也是差强人意,无法按原先的设想高效运行。刘云山是最不该进常委会的人,但却进了。不但此刘进了,接替其中宣部长职位的彼刘(奇葆)也是党棍型政客,其安徽共青团宣传部长与《人民日报》副总编地央两任经历足以说明问题。他从四川省委书记任上进京成为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是李长春卸任常委时的提名,更有新任常委刘云山的保举。如此,〝三李为害〞与〝二刘为害〞有对照关系也就不足为怪了。

刘云山在二○○二年出任中宣部长是江泽民的〝钦点〞,所以,至十八大时进常委也意味着江系影响仍然巨大。至于个人历史与官场恩怨,刘云山也是江泽民反对〝赵紫阳残余势力〞的布局棋子。刘云山曾是十二届与十四届中央候补委员,其中十三届被取消资格是因为赵紫阳听到刘云山〝偏左〞的官场评价,指示要防止年轻后备干部中〝左风再起〞的倾向。官场传闻说:刘云山失去了十三届候补委员资格之后嚎啕大哭,曾萌生自杀念头;而在赵紫阳倒台消息传出后,刘云山则痛饮庆幸,在内蒙旧属中出了〝闷倒驴〞的说法(闷倒驴,实为内蒙地方名酒品牌)。

〝二刘为害〞的情形还在继续,尽管刘云山试图以〝转型〞为掩护来减低社会不满,以及尽可能不与习近平发生正面冲突。在十八届三中全会前,刘召开联系群众座谈会,意在释放〝转型〞信号。但是,整个意识形态既得利益集团并未放弃布局性考虑,刘奇葆还是在十八届三中全会之前借〝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精神〞,在省部级官员培训班上,大讲〝抓好网上舆论工作这个重中之重〞。十八届三中全会开完之后,刘奇葆在全国宣部部长会议上作〝学习贯彻〞讲话,把李长春版的〝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夹了进来。但是,〝所谓文化改革在十八届三中全会公报中只是泛泛一提,不是如土地、金融那样的改革重点。〞北京一位官场分析人士了解到:习近平在批示中宣部印发的会议通报时,讲了〝任何改革都不能单兵突进〞、〝全面协调并不代表遍撒胡椒面〞,由此可以看出习对〝二刘为害〞的官场传说已有所闻。

〝习刘异音〞山东验证

讲解〝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无疑是中共高层权斗的一个新热点。即便权斗不如过去江胡两派的白热化,现在也是各说各话、歧义丛生。习近平要让官员〝读天书〞似地理解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称曰:〝报告的每句话都蕴含着很深内涵,要反覆琢磨,把握准,不要似是而非。〞

刘云山则大讲〝严谨生动〞。如何〝生动〞?意示按着各自理解,不必〝读天书〞。习刘异音已经让中下层官员感到〝有点儿乱〞,二人先后在同月内去山东考察讲话则更让北京官员费思量。十一月十五日至十七日,刘云山到山东考察并召苏晥豫三省到山东开片会,既讲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又讲群众路线落实,但没有任何新意,暗示改革不会有大动作。习近平则在二十六日到达山东荷泽,要求中下层官员〝读天书〞,亦对群众路线落实有所指示,并引河南内乡县文物景点(旧县衙)楹联告诫地方〝莫以百姓可欺〞,云云。

据说即将挂牌的国家安全委员会,成员里面没有刘云山,尽管有一名宣传系统高官是委员会成员,刘云山这届常委任期的重点工作就是搞群众路线教育。未来三年多的蹉跎时光怎么熬过,成了刘云山最大的〝个人问题〞。历史是否还给他一次〝闷倒驴〞的机会?让人们拭目以待。

文章来源:《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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