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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眼里的中华民国 评蒋介石最大优点是爱国

庐山讲话之后,蒋介石领导全国军民挺身而出,中国将进行一场持久的、浴血的反侵略恶战。林语堂写道:“他是一个伟人,天堂里没有抽象的原则要他去机械地遵守,他也不能被说成是看错了时机。”(见上书第十章之“压力、反压力、爆发”节)领导抗战的蒋介石是一位品德高尚的领导人,在中国历史上并不多见:“就个人而言,他是一个严以律己的人,既不抽烟,也不喝酒,连茶也不喝;他光干不说,召集会议时自己不发言,静静地听别人讲,把他们送走后,自己再作决定。他可以站在夏日之下,给下级军官接连讲演几个小时。他很少顾忌个人安危,一旦需要,他就冒着生命危险出现在前沿阵地上。”(见上书第十章“蒋介石其人其谋”节)林一直注意观察蒋介石,他看到,中日战争爆发之际,“在南京,有一个远东高明的棋手坐镇,他是所有时代最伟大的政治棋手之一”(见上书第十章“酝酿中的风暴”节),因此,“日本很快就发现它的唯一目标是‘摧毁蒋介石’”(同上)。这是一位真心抗战的领袖。蒋介石不愧为中华民族的抗战领袖,林语堂在书中写道:“我认为他每一步都算计对了,他对即将到来的抗战的性质,能够作出正确的、有远见的理解,这使我感到佩服。他不愧是民族危亡时期的一位民族领袖。他内心的睿智和道德品质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是能够适应当时形势的。”(《中国人》学林版第十章之“蒋介石其人其谋”节)林语堂能够读懂蒋介石,理解蒋的内心世界。蒋介石喜读《孟子》,林也自小如此;蒋勤读《圣经》,林则出生于牧师的家庭。这两点大概可看作是林与蒋心灵相通的桥梁。

国难当头,林对当时中国的新民族主义潮流感触颇深,认爲中国的胜利将是“新的民族精神大放光彩”的结果(见上书第十章之“新民族主义”节)。这个新民族主义反映着现代化、进步、民族精神和民族传统,其中,民族传统与现代化并不矛盾。但是,新民族主义却不是战争的産物,“这个新民族主义在战争面前正当上升趋势,并已成了日本人的一场恶梦,因而日本不得不在这个民族主义完全形成之前就抢先进攻,要不然它的大东亚帝国的美梦就会成爲一枕黄粱”(同上)。可以把新民族主义看成是林语堂在当时形势下,对叁民主义之民族主义的诠释和解读。

和扑朔迷离的时局

抗日的国策是持久战,应当避免日军孜孜以求的决战,在长期的消耗战中歼灭日军。因此,当武汉保卫战进行到一定程度,国军就应该撤离汉口,避免被优势装备的日军消灭,以便在后来的战斗中借着地形优势消灭日军。蒋介石作出了这个决策。林对此行动深爲理解、充分同情,当然也赞同蒋的战略观点:不能仓促地打,尤其不能匆忙地决战。不过,林记载了一节不和谐音,“一个月之前,八路军还在反对这项政策,要求不惜一切代价保卫汉口,否则他们将脱离统一战线”(《中国人》学林版第十章“蒋介石其人其谋”节),中共当然希望国军死守武汉,以便借日军之手歼灭之,居心之叵测跃然纸上。这段纪录其实是林语堂对中共的尖锐批评。

那时,林对还存有一些幻想。林语堂误以爲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源之于朱、毛的“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见上书第十章“压力、反压力、爆发”节),殊不知,毛已作了杀蒋的打算,无奈共产国际(斯大林)严令放蒋,毛也就只好见风转舵。他以爲朱、毛“绝不是狂热分子”,“共产党领导人从不食言”,(见上书第十章“中国未来的道路”节)可以与国民党一起建设民国。这可说是林一时太不了解。到了一九六六年,大陆“文革”爆发,林就知道毛有多麽地狂热、无信用和极端了。也正是在这一年,林语堂结束海外生活,回到臺湾定居。

林愿意看到“联共抗日”的情形,以爲这样能增强抗战的力量。但是,如果歷史地看问题,在“联共抗日”与“攘外必先安内”之间,蒋介石还是正确的。无法同享富贵的屈死鬼潘汉年,就是当年往上海向汪僞政府表达善意的特使,如何抗日于此可见一斑。林以爲“朱、毛”放下了“的计划”,其实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它的“计划”。中共的计划就是推翻国民政府,决不改变,也从未改变。

这种幻想也延伸到对战后时局的预测,林以爲战后中国必然会建成一个稳定的民主国家,蒋介石领导的国民党将会主导这个政府,而左派将在中式民主制度下约束国民政府。这时,身处局外的林,还无法看出隐藏颇深的本质,一厢情愿之下难以作出正确的判断。这个预测当然落空了,一点也不想要民主,错误的预测源于对善意的幻想。不过,长远来说,关于民主的预言还是会实现的,因爲中华民国终必会以一个稳定的民主国家屹立于世界之东方,这样的实现方式大概会颇出林先生的预料之外。

其实,林语堂很快就放弃了对中共的幻想。林在一九四零年发表了《中国的前途》(见《林语堂经典作品选》当代世界版)一文,其主要内容已见于《中国人》第十章“中日战争之我见”,枝节的调整不多。不过,在这篇文章中,已经全然不见“共产党”、“朱毛”、“左派”等字样,看来林对本质已有了更深的认识。林语堂的心灵与中共实在没有什麽相通之处。林早年对中共的好感,多来自捕风捉影的传闻和某种刻意的宣传,并不奇怪。林语堂曾参加鲁迅等人的语丝社,交往所及,自然也摆脱不了被统战工作的阴影。当然,林力持平和、平稳的心态,在很大程度上摆脱了当时许多知识份子的浮躁情绪,不爲利禄所套牢,也就能够得出许多客观的认识。而且,在听闻之外,林更注重“眼见爲实”。这些幻想和好感也是歷史的无奈,反映当年反叛潮流的势力和影响。当然,既有一个基本信念坚立心中,头脑里有清晰的是非轮廓,那位脸上常有开怀笑容的林语堂,就不至于沉沦。

结语

以后,中共控制了大陆,此时其势力如日中天,许多人欢呼雀跃,一些旅居海外的人选择回到大陆。但是,林却一直没有回过大陆,想必多年来他对中共的本质又有了更爲深刻的认识。在与自己的生命、生活息息相关的事情上,林应不会作出错误的决定,从这里还能看出林智慧和良知的深度。

林语堂是一位有睿智而诚实的人,总能够分清复杂的情况,不会混淆大是大非。林除了选择中华民国,难道还会作出别的选择?十多年以后,林语堂选择回臺湾定居,他叶落归根之处不在大陆老家。这是一个可说明心意的决定。至此已毋庸置疑,林所认同的祖国向来就是中华民国。林语堂于一九七六年逝世,安葬在臺湾阳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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