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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莲下颚和舌头竹签穿连 武警见证钟海源被活摘肾脏

—文革时期罕见的奇女子:李九莲 钟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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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赣南两个奇女子:李九莲 钟海源被处死和活摘肾脏的来龙去脉

绕有意味的是原在赣州市公安局工作,当年第一个审判李九莲的梁某,九年后也因支持李九莲翻案而被开除党籍。

调委会主要负责人朱毅(被判刑二十年)临被捕前几小时,在赣州公园贴出了一张大字报说“李九莲已先我们而去了。我们也即将以同样的方式告别赣州人民。我们并不遗憾,因为我们和人民极其忠诚的儿女一道,共同创造和度过了这样一段永远难忘的岁月……既然需要经过牢狱的黑暗,才能到达真理的光明,人民会相信面对铁窗的时候,我们的心情是坦然的……”

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赣州人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有的自杀,有的入狱,有的流落街头,有的离婚,有的精神失常,有的被打致残,有的几年不给工作,负债累累……

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又一次表现出它的空前的残暴无情。

李九莲再次入狱后,甯死不屈,受尽折磨。其间,她曾绝食七十二天,以示抗议。监狱强行给她注射葡萄糖,李九莲稍有知觉,就将针头拔下,以至于不得不捆住她的双手……

监狱并没有折弯了李九莲的铮铮硬骨,她在一篇交代材料中说:“我不理解毛主席为什麽能够抵制“红海洋”,而不能抵制林彪的“三忠于”……赫鲁晓夫斯大林生前死后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血淋淋的教训摆在毛主席面前。我痛惜毛主席或者视而不见,或者昏昏然陶醉。”

三十一岁暴尸荒野

一九七六年十月四人帮下台。同年十二月,李九莲在狱中写下了“我的政治态度”一文,认为“华国锋把党政军大权独揽于一身,”是“资产阶级野心家”,“寄希望于江青”……这篇文章,她并没有给任何人看。

但在一九七七年一月三十一日晚上,监狱管教干部指名要她谈谈这一年的思想改造情况,李九莲不谈。狱吏喝道“你这个反革命,有胆量反动,就要有胆量说,明明是一条毒蛇,就不要装成个美女!”李九莲气得全身颤抖,她马上找出这篇稿子,当众就念,于是犯下了“恶毒攻击英明领袖华主席”的杀头罪名。

她又一次以无以伦比的*气,把矛头指向中央主席,自己虽身在监狱却替已被捕入狱的江青鸣不平……抛开她的政治观点不说,但就她不惜只身与新的党中央相对,在举国欢庆打倒四人帮时,替江青说话的政治勇气,这位女子的英名就应载入中国的当代史。那些当初跟着江青跑,享尽富贵荣华的人,有哪个在江青倒台之后,还敢替她说话?别说判十五年刑的重犯,就是我们享受自由的人,谁敢在一九七七年的中国公开骂中共中央主席华国锋是野心家呢?跟风派,媚权派,拍马屁派比比皆是,太监的奴性毒素浸入民族的血液,有错误的李九莲比那些会变色,会发达,会朝三暮四的家夥伟大的多!

于是劳改农场说她“恶毒攻击华主席”,“丧心病狂进行反革命活动”,“公然为四人帮鸣冤叫屈”,报请上级改判死刑。

省高院的死刑报告经中共江西省委讨论集体通过。(据说有两名常委投反对票)

劳改农场的干部骗李九莲说“你不是一直在申诉吗?明天就带你去赣州解决你的问题。”这是一九七七年十二月,粉碎四人帮后一年多,中国的政治形势在解冻,李九莲信以为真,高高兴兴与狱友告别。到赣南后,直到执行前一天,在赣县看守所,才对李九莲宣读了死刑判决书。

李九莲愤怒地喊道“就是我有错误,也是认识上的错误,你们为什麽要杀我?”

她拒绝在死刑判决书上签字,也不表示上诉。

她哪里知道把她从波阳县珠湖农场押回赣州只是千里迢迢借用她的脑袋来教育一下赣州那些四人帮帮派爪牙,对社会不满分子……

一九七七年十二月十四日上午,在赣州市体育场召开三万人的公判大会。

李九莲身穿黑色囚衣,脚戴镣铐,五花大绑,被插长牌“现行反革命分子李九莲”,被按跪在主席台上,她的嘴巴里塞着一块竹筒,以防她喊反动口号。

游街后,李九莲被押到西郊通天岩刑场。让她跪下,她死活不跪,刽子手懒得动手,一枪击中其腿,才把李九莲打成跪下的姿势,枪杀于两棵小松树之间,享年三十一岁。她的死相很惨苦,鼻孔流着二缕黑血,半张开的嘴巴也躺着血,双眼微睁,眉头紧皱……

李九莲的父亲已去世,她的母亲,兄弟姐妹在她入狱后三年,没有看望过她一次,没有给她写过一封信。在她死后,任尸体在荒野暴弃数日,也不来收尸。

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强大威力面前,连亲人都把她抛弃了……

更是不管,好象埋了这具尸体,有损威严。

除了一群蚁蝼在这具尸体乱爬乱钻外,没有人理会这具血肉模糊的残骸。

最后还真有一个人对这具开始发臭的尸体产生兴趣,是赣南机械厂的退休老工人何康贤。他把李九莲的乳房和阴部割了下来,带回家享受。(后被判刑七年)

即使李九莲的观点有错误,也不失为是个英雄。她有信仰,肯为信仰献身,她不怕死。国民党大官不杀,日本战犯不杀,大特务头子不杀,满州国皇帝不杀,却一定要杀掉她!

又一女子两肋插刀

在赣州市为李九莲鸣不平的无数人中,有一个小学教师,叫钟海源。她真正做到了为李九莲两肋插刀。

事实上,她并不认识李九莲。

她在李九莲大字报写道:“李九莲,您是我们女性的骄傲。”她自动找到调委会,请求为李九莲的平凡干点事。调委会的人问她:“你知道不,陈司令员下了五点指示,来这里工作,后果你不害怕吗?”“赣州市那麽多人为李九莲讲话,别人不怕,我为什麽要怕?”

钟海源原是地区广播站播音员,批林批孔后没事干了,才调到景凤山小学当老师。

调委会的广播,从早上一直响到晚上十点半。除了播音,一有余暇,她还帮着刻钢板,抄大字报。。当地委指示:“凡在调委会工作的人本单位一律停发工资”,很多人被迫离开了调委会。

钟海源却依旧天天来,带着自己的两岁女儿。

一九七五年五月,公安部批复:“赣州地区李九莲问题调查委员会”是反革命性质组织。调委会主要成员一一被捕。

在四出抓人的恐怖气氛笼罩全赣州市的时刻,调委会的身影消失了。唯有钟海源在自己家里起草了《最最紧急呼吁》,《强烈抗议》,《紧急告全市人民书》等传单,自己刻,自己印,自己到赣南剧院散发。

当局念她是个女人,又带着个两岁小孩,没抓她,只把她收进了学习班,检查交代。

不料,钟海源态度死硬,坚持认为李九莲无罪,拒绝检查,于是被捕。一九七六年四.五事件后,她在监狱里公开说“华国锋不如邓小平。”结果,她被判处十二年有期徒刑。

为了替李九莲说话,她坐了牢,让自己的独生女儿失去了母亲。

这还不算,在监狱里,她仍然继续宣传:李九莲无罪,调委会无罪!她不只一次,二次,而是数十次地与看守辩论。每次都遭受严刑拷打,但即使嘴巴被打出血,头发被揪掉一大把,还是不改口。

审讯她的不得不对其他人承认“这个女人好厉害!赣州女犯里,没见过这样的。”

最后,她在被打断小腿骨的情况下,居然站了起来,拖着沈重的镣铐,在监狱的墙上写下了“打倒华国锋!”的反动口号。

公安部曾帮着江西省委镇压了为李九莲奔走呼号的赣州人民,钟海源本能地对公安部长和华国锋嗤之以鼻,即使后者当了中共中央主席。

于是在李九莲被杀四个月后,一九七八年四月三十日,钟海源也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罪名就是“恶毒攻击华主席”。

与李九莲不同,钟海源听完死刑判决后,毫不犹豫地签了名,然后把笔一甩,扭头就走。法院的人喝住她,问她有什麽后事要交代?她平静地说“跟你们讲话白费劲,我们信仰不同。”昂首离去。看守们暗暗咋舌。

枪击未死活剖取肾

四月三十日早晨,钟海源在死囚小号里,从从容容吃完生命中最后一顿饭:四个小馒头,一碗粥,一碟小菜。她坐在地上的草席上,一口一口慢慢吃着馒头,细细咀嚼,边吃小菜,边喝粥,把所有的饭都吃的干干净净。

之后,她拿出梳子,梳好了长发,将它们在脑后盘成一疙瘩,穿上一件挺新的花格呢短大衣,安详的样子让人不可思议。

又是五花大绑,又是监狱里批斗,又是揪头发,弯腰低头,又是挂大牌子游街,又是背后插一个斩牌,又是用绳子勒住喉咙,又是一长串威风凛凛的车队……那场面远远胜过日本侵略兵杀人时的排场!

南昌九十二野战医院住着一位飞行员,高干子弟,患肾功能衰竭,急需移植肾,且必须从活体上取。据说,女肾比男肾好,尤其是年轻女人的肾更好……

医院通过部队领导转告行刑的一位副营长,不能一枪打死,要留活体取肾。

据行刑人员讲:他把钟海源提上卡车时,觉得她体重也就五六十斤,象个七八岁的孩子。因长期缺少阳光,她的皮洁白的几乎透明,脸上浅蓝色的毛细血管都能看见。

为了保护好她的肾,游街时,一个头戴白口罩的军人示意押解人员按住她,从后面给钟海源左右肋下个打了一针。那针头又长又粗,金属针管,可能是给大牲畜用的,直扎进她的肾脏……竟然连衣服也不脱,隔着短大衣就捅进去,钟海源嘴被堵住,全身剧烈地颤抖。

责任编辑: 李广松  来源:作者博客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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