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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莲下颚和舌头竹签穿连 武警见证钟海源被活摘肾脏

—文革时期罕见的奇女子:李九莲 钟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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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赣南两个奇女子:李九莲 钟海源被处死和活摘肾脏的来龙去脉

到了刑场,架到指定地点,副营长故意朝她右背打了一枪,然后由早已等候在那的几个医务人员,把她迅速抬进附近一辆篷布军车,在临时搭起的手术台上活着剖取钟海源的肾,一缕缕鲜血溢满了车厢底版,滴滴嗒嗒溅落在地上。也许是车厢里太滑,一位军医用拖把来回擦着底版上的血,之后又挤进一个塑料桶里,几次之后,竟盛满了半桶血。

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钟海泉有没有知觉,她的脑子里在想什麽?

人一判了死刑,这个人就不再是人,好象就成了实验室的青蛙,老鼠,她的肾也和铁矿一样,属于国家所有,国家可以自由支配。

钟海源没有父母,丈夫在她被捕的第二天就跟她离了婚。但她的遗体却没有暴弃在荒郊野外,而是被十二野战医院拉走,供医生们作解剖标本。

这是一九七八年四月三十日,光天化日发生在中国江西省新建县的事。

这两位有着中国人民最高贵品德,最坚贞的伟大女性,下场却无比悲惨臭蔽,他们被人楸这头发,勒着喉咙,强行下跪,弱小的身躯被子弹炸了个拳头大的窟窿……一个被剜了女人那两样器官,一个被挖去了肾。而且,她们是背着四人帮的爪牙罪名被杀的。

三中全会以后:依然有罪

十一届三中全会决定平反冤假错案后,赣洲地区中级法院几经复查,仍认为此案是“轻罪重判,错杀,但李九莲确已构成反革命罪,改判有期徒刑五年。”省委“同意法院意见”,认为“李九莲有罪,但不另行判刑。“他们抓住李九莲为江青说话这条,坚持不给平反。

赣洲人仍在偷偷给上面写信,为李九莲的案子鸣冤。新华社记者,老右派戴煌被惊动了,专程来赣州调查,噙泪写了一篇内参,指出:“李九莲由于两次被无辜囚禁,判刑申诉无效,自然对整她的前公安部长产生强烈反感,加之前后与世隔绝了七年之久,对社会上很多真实情况不了解,有一些错误观点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何况对华国锋的批评也并非一无是处。”

最后,又是经过胡耀邦的亲自批示,冲破了江西省大大小小官吏的重重阻力,终于在一九八一年四月正式为她们平反昭雪,但“犯有严重政治错误”。调委会其他人也以“干扰党、政、公安、司法机关的正常工作,扰乱社会秩序,错误极其严重”,但“未构成反革命罪”,陆续释放。

所以时值一九八六年春,二位英烈已经平反五年后,受株连的人仍抬不起头来。向我告状的年轻人仍要冒着风险,偷偷找我。杀李九莲、钟海源的那帮干部有的还在台上,有的虽已退休,但势力犹在。赣州人为李九莲牺牲的太重了,不的不变得谨小慎微。

“你一定要把这个案子写写,全江西省差不多都知道李九莲。”来访者恳切地说。

谢谢这位小青年给我讲了李九莲、钟海源的事迹。他因为参与了调委会的工作,调级,评职称,总受到刁难。为了不给人抓住把柄,为了抹去所有替李九莲说话的人脸上的污点,才象贼一样,夜深人静时,蹑手蹑脚来找我。

有错误的战士胜过完美的苍蝇。

我相信,总有一天,中国广袤的大地上,将会出现李九莲、钟海源的青铜塑像……

让我用李九莲在兴国县看守所绝食前写在手纸上的一短话作为本章的结束。

投降书

不知何人,劝我投降,似真似假,为此写投降书。是的,我有“罪”。我的“罪”就是为党出过力,效过劳,动过太多的脑筋……反潮流是马列主义的原则,我做到了不怕开除厂籍,不怕解除婚约,不怕坐牢,不怕杀头……

真理,都有三种遭遇:第一,用得着时,便奉为至宝;用不着时,便贬为粪土;非但用不着而且有害时,就象狗一样关进笼子里。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真理的遭遇。谁准备用真理的花环装饰自己,谁就得同时准备用粪土包裹自己纯洁的灵魂。

(节选自《血色黎明》)

戴煌在《胡耀邦与平反冤假错案》一书中,有着这样一段关于李九莲之死的文字:

“1977年12月14日,粉碎‘四人帮’已一年又两个月零八天,江西的一位反林彪、同情刘少奇的青年女工李九莲的下颚和舌头,被尖锐的竹签穿连在一起,被拉到赣州西郊枪杀,抛尸荒野,并被歹毒之徒*尸割去双乳。

十二名曾为李九莲辩护过的干部群众,同时被判以重刑……”

临死前的李九莲,只在一小片粗劣的灰黄色的手纸上写下了这样的诗句:“

我只是像一只杜鹃似的啼出血来,

又有何用?

我向冰冷的铁墙咳一声,

还能得到一声回响,

而向活人呼喊千万遍,

恰似呼唤一个死人!”

无助的李九莲,没有人在意她的生命,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的生命。

她只是说了真话,却为之付出年轻的生命。

难怪索尔仁尼琴在接受诺贝尔文学奖的致辞中要说,一句真话能比整个世界的份量还重。

注:李九莲、钟海源,1981年平反

原标题:文革时期罕见的奇女子:李九莲钟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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