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今天报导,华裔美国运输部长赵小兰的家族及她的夫婿联邦参议员麦康奈因為赵氏家族与中共深厚的商业关系而获利,而赵小兰在这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
报导说,赵小兰身為运输部长,有责任监督与振兴美国的海运行业,但随著中国航运业崛起并且在全球占主导地位,美国的海运业正急剧衰落。
纽时在美国时间3日发布一则调查报导,标题是「在中美高层之间游走:赵小兰和她的家族航运生意」,4位记者当中的傅才德(Eric Lipton)另外写了一篇摘要。
根据纽时中文网发布的摘要,纽时透过採访、查阅行业申报资料与两国的政府档案,发现赵氏家族和麦康纳都随著前者的航运公司在中国发展出深厚的商业关系而兴旺。这一过程中,赵小兰是公司的主要推动者之一。
纽时的调查报导说,赵小兰91岁的父亲赵锡成在1949年共产党掌权前逃离中国,在那之前,他曾在上海一所大学学习航海专业,期间他一度与后来的 中共国家主席江泽民是同校同学。
报导说,1984年,赵家入股一家中国国有海事电子设备制造商。这家公司主要客户是中共军方及其他部门,而且与当时江泽民担任部长的电子工业部关系密切。江泽民在几年后成為中共领导人,之后赵锡成至少与他有过6次会面,其中包括1989年8月在北京中南海的一次会面。针对这点,赵家家庭成员说,他们不记得有过这笔投资。
1964年,赵锡成建立了总部位於纽约的福茂集团(Foremost Group),公司的第一笔大合同来自美国政府,在越南战争期间将大米运往东南亚。
报导指出,福茂集团的主要业务都跟中国有关,例如目前大部分货船由中国国有造船厂建造,其中一些由中国政府贷款提供资金。福茂至少与中国国有钢铁制造商签订了两份长期合同,用这些中国建造和支援的船舶為后者运输铁矿石。
根据近期的航运资料,福茂的货物有超过7成是运往中国,其中大部分是铁矿石。纽时的报导说,这些货物维系著中国的工业引擎运转,而中国钢铁制品是美中贸易战的一大分歧点。
福茂自称是小型国际企业,并声称它并非特别专注于中国。但纽时说,中国制造业在全球居主导地位,大多数散货船的主要业务都在中国。
报导说,美国航运业面临预算削减,在赵小兰于2017年1月出任运输部长以来,川普政府对这个行业的投入引发质疑。
纽时说,川普政府已清楚表明,联邦政府愿意利用影响力推动某些美国产业,例如煤矿和钢铁业。但这些努力并没有扩展到赵小兰领导下的航运业。
在她任内,运输部预算一再要求减少目的在支持陷入萧条的美国造船和船运业的计划。运输部的预算还要求缩减建造5艘新训练舰的计划,这一计划是在欧巴马政府时期提出,目的是要培养新一代美国海员。
运输部官员说明,运输部许多预算削减是受迫于白宫的压力,而且有一些专案原本就是削减的目标,但国会恢復了对这些专案的拨款。
纽时的报导说,在国会介入之后,建造新训练舰的计划已重回正轨,整体的海事支出也在增加,但这些削减的提议,使得两党质疑川普政府对航运业的承诺。
报导说,赵小兰与福茂的家族联系以及她在中国的关系,使她的官箴受到质疑。
她出任运输部长后,于2017年在纽约参加福茂与日本住友集团的一场签约仪式。住友在美国有公共交通计划,由运输部监管。两个月后,她取消了一次前往中国的旅行,原因不明,不过美国驻北京大使馆曾在事前就此行提出伦理方面的疑虑,因為她的办公室要求安排她在福茂任职的家人参与行程中的活动。
针对纽时的询问,运输部未说明取消旅行的原因,但一名发言人后来说是因為川普总统当时召开了一场内阁会议。
在被提名出任运输部长后的任命听证会上,赵小兰没有提及她的家族与中国航运业的广泛联系。参议院的问卷要求被任名的官员者列出所有荣誉职位,但她没有披露曾在中国获得的荣誉,例如武汉市政府的国际顾问。
运输部发言人否认存在任何利益冲突,并说赵小兰的「家族生意不属于掛美国国旗的航运业务」。福茂首席执行官赵安吉(Angela Chao)称,她的姐姐赵小兰是以家庭成员的身份出席福茂相关活动。
纽时的报导也指出,麦康奈因為与赵小兰的婚姻而获得利益。赵小兰与麦康奈在1993年结婚,但早在婚礼前几年,她本人、父母、妹妹和妹夫们就已经向麦康奈提供竞选捐款。
最开始的一万美元是在1989年6月提供,当时他们刚开始约会不久。在接下来的30年裡,赵氏大家庭的13名家庭成员总计向麦康奈的竞选及与他有关的政治行动委员会提供了超过100万美元的资金。
2008年,赵锡成送给这对夫妇2500万美元,让麦康奈成為最富有的参议员之一。麦康奈发表声明说,他為得到家人的支持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