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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纪实:中共元老逼退胡耀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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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底至1987年初,中国各地发生大规模学潮,呐喊“要民主,要自由,反官倒,反腐败。”学潮由安徽合肥开始,在上海形成高潮,最后结束于北京。这场波及全国18个省市、28个城市的高校学潮,过程理性,和平落幕,证明时任中共总书记的胡耀邦处置恰当,可圈可点。

然而,学潮却震惊了邓小平及一批中共元老。1987年元旦之夜,邓小平向彭真打电话:“学潮之所以闹得这么凶,资产阶级自由化分子如此猖獗,这主要是耀邦失误所造成的。通过近一段的观察,我觉得让他继续当总书记是非常不合适的。趁我们这些老人还健在,我们有责任把党的重任交付给最可靠的人。彭真同志,现正到了你讲话的关键时刻了。你赶快到我家里来一下。”

彭真心领神会,立即调车直奔邓宅。当夜,邓小平、陈云薄一波、彭真、王震等中共元老汇集,得出结论:胡耀邦拒不执行小平同志的指示,在关键时刻阳奉阴违,失去制止学潮的最好时机。对他应像解决华国锋的问题一样处理。众人不谋而合,决定解除胡的总书记职务,且认为最好的办法是“让胡耀邦自己辞职。”

在此之前两天,邓小平已经找胡耀邦作了一次长谈,指出其“问题严重”。在强大的压力面前,1987年1月2日,胡以“向邓小平同志交心”的形式,给邓写信,检讨了自己的“错误”,表达了“请求让我下来”的辞职愿望。

1月10日至15日,由邓小平等老人精心策划的“中共中央党的生活会”在中南海举行,对胡耀邦展开围攻。会上,胡首先做了“自我检查”,对部分与会者实事求是的批评,也虚心接受,并提出辞职请求。但会上有人心怀叵测,无限上纲,以子虚乌有的“罪名”,向胡泼污。胡对此作了有力辩护。

最让胡耀邦感到痛心的是,与他交情甚笃、曾经是“六十一人叛徒集团”成员、经胡极力奔走才获得平反并出任中纪委要职的王鹤寿,发言中,不仅捕风捉影,歪曲事实,连胡私下对他说的心里话,也和盘托出,以示自己“倒胡”的坚定立场。

同为湖南老乡的邓力群,以火药味十足的“发言”,系统而猛烈地批胡耀邦,长达6小时。休会间隙,胡独自在过道上嚎啕大哭。6天生活会,胡深感世态炎凉,人心叵测。那些平日见了他点头谄笑、每当征询意见时总是对胡大唱赞词、唯唯诺诺的人,如今一夜之间,一反常态,跟着指挥棒,唇枪舌剑。一生嫉恶如仇、痛恨软骨媚态的胡耀邦,痛心不已。就是在这6天的“生活会”上,胡患上心脏病

老战友习仲勋,几乎是在“生活会”上唯一仗义执言的人。他愤怒地对那些围攻胡的人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不是重演‘逼宫’这场戏吗?这是违反党章规定和党的原则的。你们开了这样的头,只会给党和国家的安定、团结埋下祸根。这是违背党心、民心的,我坚决反对你们这种做法!”

胡耀邦被逼下台后,郁郁寡欢,两年后,因心脏病发,突然辞世。高校学生感念其恩德,发动全国性大规模学潮,悼念胡耀邦,呼吁民主改革。这一回,又是邓小平等中共元老干政,非法罢黜了同情学生的总书记赵紫阳,并大举出动军队血腥镇压学生和民众,制造了震惊中外的“六四”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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